“除非你再来一次毁天灭地,不过......”
“想来你现在也没那个能力,毕竟就这小小的深渊你都出不去。”
她的语气欠欠的,使得冰湖下方的雾气四处乱窜,可惜也只是徒劳。
“有种你给老子下来,咱俩单挑!!”深处再次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
“切,无能狂怒。”冷言傲娇的丢下这么一句便隐去了身影和自身气息。
“回来,给老子回来,特娘的!”感受上方消失的气息,深处的蚩尤气得直跺脚。
呃,如果他现在有脚的话。
伴随着阵阵怒吼,黑红雾气逐渐凝实......
冰层之下,一个既非人类又非野兽的生物缓缓浮现。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崩溃的怪物,四肢和身形都显得扭曲而怪异。
紧接着,一股裹带着血色的黑雾从它的身上腾起,然后又迅速凝结。
这样的过程反复上演,仿佛在挑战着这个世界的极限。
经过无数次的凝聚与重塑,那个生物终于稳定下来,雾气散去,露出了‘它’真正的形态。
虽然依旧诡异,但看上去顺眼多了。
至少冷言是这么认为的。
这便是曾经魔化后的蚩尤。
雾气笼罩中的蚩尤,头上有着一对弯成弧形的犄角......
凝视着深渊,冷言脑中那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
那时。
魔化后的蚩尤犹如一头从深渊中苏醒的凶兽,全身被浓郁的黑暗气息所笼罩。
他的身躯比之前更加魁梧,肌肉如同铁石般坚硬,每一块都仿佛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鳞甲,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
他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如火,没有一丝人性的温度,只有冷酷和残忍。
瞳孔中闪烁着嗜血的渴望,仿佛一切生灵在他眼中都是猎物。他的长发如同黑夜中的狂蛇,随风飘动,带着诡异的美感。
手中的武器也变得更加诡异,一把巨大的战斧,斧身上雕刻着复杂的魔纹,闪烁着幽深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能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仿佛连天地都能被他一斧劈开。
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能让大地颤抖。
身上的黑暗气息如同潮水般涌动,让人无法靠近。
他的笑声,低沉而狂野,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让人心生恐惧。
魔化后的蚩尤,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头真正的魔兽。
他的存在,仿佛是对世界的挑战和蔑视,给世人带来无尽的灾难和绝望。
蚩尤,所有人心中的噩梦!!
“哈哈哈哈哈......”
响彻整个深渊的笑声将冷言从记忆中拉回。
一低头便对上那双血瞳,让她心头一颤。
若说蚩尤是世人的噩梦,那这双血瞳便是她的噩梦。
当年封印蚩尤之时,曾受血瞳影响,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成了第二个蚩尤。
其中细节,冷言并不想去回忆。
如果说蚩尤的血瞳代表的是黑暗与邪恶,那冷言的冥瞳代表的便是光明与正义。
世间没有永远的黑暗,而光明也不会完全笼罩黑暗,好比白天与黑夜......
只是个比喻,并非说他俩任何一方消失,就没有昼夜之分了
“老子回来了,冥,速来与吾......呃......”
声音戛然而止。
事实证明,邪不胜正,白天总比黑夜长。
蚩尤终究略逊一筹!
使出全部力量也只是冲破最底层的封印,冰面除了震动,丝毫未受影响。
“嘁,就这?”冷言身形再现,语气带着不屑。
冥,是她初生天地之间时的名字,下域又为冥界也是由此而来。
若非从蚩尤口中喊出来,她都记不得了。
“让本王等那么久,就这点能耐?真是一如既往的废,给本王继续在这待着吧,下次再来看你。”
也有可能没有下次。
毕竟等解决外面那些蚩尤幻化的魑魅魍魉,深渊的蚩尤便会再次陷入无尽的沉睡。
至于封印什么的,她也不用亲自来,谁让整个冥界与她是一体呢?
就挺方便了。
冷言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放吾出去,吾才是这天地主宰!......”
......
“糖葫芦嘞~”
“老板,糖葫芦怎么卖?”
“两文钱一串,三文钱两串,公子要几串儿?”
“来两串吧。”
“去去去,一边去,这糖葫芦,小爷我全要了。”
少年正掏荷包,突然被身后之人推搡开。
稳住身形,皱眉看向来人,“朱逢春,你又想干嘛?”
“哟!”被叫朱逢春的胖子斜睨了少年一眼,“小爷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娇贵的宝儿小姐嘛。”
‘小姐’二字咬得特别重。
“你这娇滴滴的身子不在闺阁绣花儿,来大街上转悠啥呢?”
“你!”少年被那‘小姐’俩字刺激的面红耳赤,“不可理喻!”
说完甩袖而去。
“切,皇商又如何,还不是请不到神医。”胖子盯着少年的背影,语气充满不屑。
街边茶楼二楼,一对男女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二人正是林福生与其娘子于婉婉。
(给大家回忆一下,林福生,于婉婉如今的相公,你问我于婉婉是谁啊?指路第5章。)
于婉婉眼中带着忧愁,“生哥,还是没有冷家二哥的消息吗?”
林福生摇头,“我昨日进宫见到了冷家两位老人,可他们也不知道二公子如今在哪。”
“那二弟的病......?”于婉婉止住了后面的话。
刚才街上的少年叫林宝儿,是林福生的同胞亲弟,出生便是天阉之人。
所谓天阉之人,指男子性器官发育不全﹐无生殖能力。
只不过林宝儿的情况有所不同,还有得救。
林福生这些年找的那些名医都不敢冒险治疗,连被誉为赛华佗的华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提议让他找冷临尔。
他最近半年总是做着一些奇怪的梦,梦醒后却怎么都想不起梦里的场景。
越是深想,就越着急治好弟弟的身体,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包间内突然闯入一个五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孩,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出现,让两人惊愕不已,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幽灵,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嗨,你们好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