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冒昧地问一下，我是怎么过来的？”林默小心翼翼地问，还补充了一句，“如果先生不想说就不说。”
“不冒昧。”斯内普调动面部肌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小巨怪们：教授，这样的贴心您从未表现在我们面前(t＿t)\/~~
“为了炼制祛除黑魔标记的魔药，我和墨开始尝试，他喝了魔药后似乎出现了灵魂穿梭的情况。
其实在你之前还有几个默也来过这里，他们和我猜测墨是未来的他们，而你也许就是墨的过去。”斯内普简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所以墨对先生来说是什么人？”林默问，他想知道这些，也想知道斯内普对自己是怎样的，毕竟爱屋及乌，他不可避免的希望斯内普因为墨的原因而对自己是真心的好。
过去的那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接近他，然后再将他的希望摧毁。
林默一直很不理解，自己明明一无所有，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让那些人产生了这样的兴趣。
后来他慢慢明白了，有利用价值的人被人接近是被觊觎他的价值，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被接近只不过是有人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
所以他努力让自己强大，努力变成一个有价值的人。
从小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让他的人生观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背离旁人口中的正确道路。
他不在乎是否有人是为了利益而接近他，他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这样接近的人才不会那样践踏他的尊严。
“……”斯内普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对一个小孩子说是不是不太好，这样小的孩子对于爱情可能并不清楚。
“他是我的爱人。”斯内普还是坚定地说出来了，他不想让那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他们的关系里。
哪怕有一点可能影响他们关系，让他们产生误会的苗头都必须扼杀。
所以斯内普在确定要和小孩儿说了以后，回答地丝毫没有犹豫。
只不过对于斯内普来说，这种话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的，目前的症状表现在斯内普的耳朵有些红。
斯内普的声音落下，他自己发现平日里主动的几乎都是墨，那么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主动一些。
斯内普深知，只有一方付出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所以为了自己和墨能长长久久，他下定决心等墨回来后要更主动地回应墨。
林默闻言，眼睛猛地睁大，有些不可置信。
他他他……他刚才是不是耳朵出问题，西弗勒斯说什么？？？
林默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斯内普。
在斯内普肯定的目光和点头的动作下，林默终于确认自己耳朵没出问题了，那就是别的问题了。
“先生，您的爱人一定是未来的我吗？”林默还是觉得不对，任谁听到自己未来会成为崇拜的人的爱人都会觉得不真实的。
“现在已经几乎确定了，只是他从没和我说过这些。”斯内普实话实说。
“什么？”林默突然觉得未来的自己可能多少有那么亿点点不识好歹了，他立刻表态，“先生放心，如果以后真的发生了的话，我一定和你说这些。”
“好。”斯内普笑着应下了，虽然他知道林默的未来不是在这个世界上，但被人承诺并且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么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林默有些期待地问。
斯内普觉得林默过去的生活可能很不好，他认为让别人亲自揭开自己伤疤的行为很不好，所以他不打算让小时候的林默讲一讲自己的经历了。
“没有什么，你在这里放松一些就好。”斯内普想让林默放松一下长期紧绷的心神，算是在另一个世界里进行短暂的修整了，未来他还需要继续面对生活。
原以为林默会放松下来，可斯内普很明显地感受到林默的情绪非常低落。
“先生……你有办法让我回去的对吧。”林默一时间敬辞也不用了，语气很肯定。
“怎么了？”斯内普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默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情绪却很明显：“既然先生有办法，那先生让我回去吧。”
“为什么，你有重要事情要回去做吗？”斯内普忙问。
如果说回去等着被人欺负，迎接挨打也算重要的事要回去做的话，那就是有了。
林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说有，那万一西弗勒斯继续问他的话，他不能骗他。
自己说没有，那万一西弗勒斯不允许自己回去怎么办。
“……先生既然没有需要我做的，那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价值了。”沉吟片刻，林默顾左右而言他，却又已经回答了自己为什么要急着离开的问题。
价值？
斯内普忽然觉得自己看不懂一个小孩子，为什么是否留下来和价值有关，什么算是有价值，什么又算是没有价值。
“你留在这里就是价值。”虽然不知道林默到底什么意思，但斯内普还是尽可能地安抚林默。
这种想法来衡量自己太容易自我伤害了，斯内普不希望林默这样，他只希望林默能听进去一点点自己冷硬的劝说。
“留在这里有什么价值？先生想要什么？”对林默来说，任何事情都是等价交换。
如果不是等价交换，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失去的更多。
就比如过去他曾经以为真的有人愿意接近自己，愿意和自己做朋友，最后自己付出的代价就是被伤害，被嘲笑，被践踏尊严。
所以对于自己能否给出斯内普满意的价值这件事上，林默格外地钻牛角尖。
“……”有什么价值？斯内普心头莫名涌出烦闷。
这个傻小鬼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本身有多么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想要这个傻子不自己伤害自己算吗？
“你是傻子吗？”斯内普气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