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没听出来他的强调，只顺着自己的心说道：“对啊！”
顾秉嘴角一勾，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知道了。”
他右手扣下，指尖轻点着那驾驶证，“做得不错。”
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惊喜。
宋初一给顾秉看了一眼驾驶证后便自己收了起来，对此顾秉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催促着他去休息室里休息。
宋初一没办法只能去休息室了，谁让人类是要睡觉的物种呢。
休息室并不大，就只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床，旁边放了一个小床头柜，上面放了一盏台灯，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什么东西了。
整个休息室单调得就像是顾秉这个人一般。
宋初一躺在床上，有些无聊地盯着天花板。
一分钟后，他猛地坐了起来。
【小统，睡不着怎么办？】
小统：【哄顾秉睡觉？】
【不行，他现在在工作。】宋初一摇摇头，【他肯定不会放松下来睡觉的。】
宋初一掏出手机，【我继续学习讨好金主，看看晚上能不能有办法将他哄睡着。】
小统：【宿主加油！】
宋初一这一学习就是一下午，等到了顾秉下班，他才惊觉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他收起手机冲了出去。
休息室直接连接着顾秉的办公室，他将门一拉开，办公室里的人都朝他看去。
宋初一：？
都下班时间了顾秉的办公室里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只见办公桌前站了一排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文件夹，看上去是要汇报工作的。
听着汇报的顾秉此时也抬头看向了他，“醒了？”
“在旁边坐着吧，半个小时就好。”
他表情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语气却比刚才听下属汇报工作时温柔不少。
几个下属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boSS这是……谈恋爱了？
虽然这么想，但谁都不敢问出来。
大家都低着头，连多看宋初一一眼都不敢。
顾秉扫了一眼这些人，沉声道：“继续。”
工作的汇报还在继续，宋初一也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顾秉居然还要工作，难怪每天睡不着，工作压力这么大，这谁能睡得着？
半个小时后，下属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顾秉了。
宋初一偏头看向他，试探性开口，“完了？”
“嗯。”顾秉起身，“晚上想吃什么？”
他问得很是自然，就好像做过很多次一般。
宋初一也站起身来应道：“去吃火锅？”
天气渐渐凉了，是到了吃火锅的季节了。
顾秉随意的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吃火锅的店是宋初一找的，很小的一家店面，只有唯二的两间包厢。
包厢内白色的墙被火锅汽熏得有些泛黄，这是日积月累留下来的痕迹。
顾秉从进入包厢开始就觉得不自在，这种狭窄逼仄的环境，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里就连空气都充斥着肮脏与贫穷，即便关上了门，外面那嘈杂的吵闹声还是传了进来。
他甚至都没有坐下，只站在一旁看向已经坐下来点菜的宋初一，眉头一皱。
“你经常来这里？”
宋初一点点头，“是啊，以前大学的时候过节会来这里和室友们聚餐。”
“这里便宜，过节的时候还会打九折。”
“一顿火锅下来每个人平摊只要二十块钱。”
在顾秉的金钱观里，二十块钱，连一瓶水都买不到，却是宋初一开心过节时的大餐。
顾秉突然意识到，小金丝雀从一开始便不是他这个圈子里的人。
“宋初一。”
顾秉眼神暗了下来，“你想出国学习吗？”
宋初一惊讶抬头，“顾哥，你什么意思？”
“你很聪明，不该被贫穷所困。”顾秉把玩着那枚狼形胸针，“你若是想出国留学，我可以给你提供费用，但能走到哪一步，得看你自己。”
宋初一双手撑着脸看着顾秉，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瞳眸里仿佛盛了点点星光。
“你真奇怪。”
人类真奇怪。
明明希望他待在他身边，却还要问他愿不愿意出国留学。
“我不出国。”
他给了肯定的回答，“我想陪在你身边。”
顾秉没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宋初一，像是想从他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最后这顿火锅还是没有吃成。
顾秉不知道怎么想的，拉着宋初一就出了火锅店。
这次他自己开车，宋初一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握住安全带，有些忐忑。
【小统，顾秉生气了？】
小统：【啊？】
【他怎么一言不发？我开始感到害怕了。】宋初一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愧是反派，这脸色说变就变，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明明都按照书上说的做的啊。
讨好金主第5招：要坚定跟在金主身边的心，随时表达自己绝对不会离开的决心。
他这不是表达得很清楚吗？
顾秉这生的什么气？
车子一路行驶，最后停留在一栋大厦面前。
宋初一看了一眼，发现这并不是顾氏集团大厦，而是另一栋办公大楼。
“下车，跟我来。”顾秉态度难得强硬。
宋初一乖乖跟着他下了车往大厦里走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实验室。
虽然已经晚上八点了，但这里的灯火通明，各种仪器面前都坐满了人。
顾秉指了指坐在最外面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的男人，“那个是麻省理工毕业的，目前是新算法的领军人物，年薪千万。”
又指了指旁边灰色格子衬衫的男人，“那个是最新产品研发的核心，年薪也是千万。”
“那个是……”
宋初一乖乖听着，时不时点头赞同，偶尔还会发出一声惊叹。
这些人确实非常厉害。
顾秉说了一通后，看向宋初一，“现在你要出国留学吗？”
宋初一再次摇头，态度坚定，“不要，我要留在你身边。”
顾秉眸子深处暗流涌动，“宋初一，跟在我身边到最后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宋初一扬起一抹笑来，“我知道啊，但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顾秉一愣，这瞬间只听见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