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倒把不算，假药一事倒是引起了张所长的重视。
他匆忙来到大厅，看到了早已经大变样的贾张氏。
“你是贾张氏？”
张所长有点不太确定眼前这个有着青胡茬的小黑胖子，就是以前那个白白胖胖的贾张氏。
“张所长，就是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把药拿起来，展示给张所长看。
“就是这个药，在红星小学门口，有人卖假药给我，把我害成这样。”
张所长接过药看了看，耳边都是贾张氏低沉的声音。
“这是什么药？”
“止痛药。”
“你先回家去，我们先拿去化验化验。”
“好，好，张所长，我告诉你，你一定要抓住那帮人，审审背后的主谋是谁，他们在那卖了一个多月了，不光我一个人受害，他们罪大恶极。”
“好，知道了，你先走吧。”
送走贾张氏，张所长捂了捂心口，摇了摇头。
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小宋，你拿这药去检查检查，看看里面有什么成分。谁还在所里，去红星小学门口看看，把那群卖药的人抓回来。”
“所长，您忘了吗？所里就你我两人了，都出去了。”
“是吗？”
“是啊！”
“那等忙完了这阵再说！”
……
贾张氏回院子的路上很自在。
她没提许大茂，就是担心有人通风报信。
等张所长他们抓住那群卖药的，顺藤摸瓜肯定能找到幕后黑手。
只要她紧盯着不放，就不怕没有结果。
走着走着，她又感觉到了一点不舒服。
心悸，胸闷，呼吸急促。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吃上一粒止疼药，立马缓解。
可现在，有药不假，里面有毒。
一时间，贾张氏又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吃吧，有毒。
不吃，难受。
那就忍忍，熬到秦淮茹买药回来。
可有些瘾不是说忍忍就能过去的，尤其是她这些天放纵吃药，瘾头加大。
贾张氏每走一步，都感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那爬，手也跟着颤抖。
“贾家的，你没事吧？”
终有认识的人看过来，问道。
“喂，贾家的，说句话啊。”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有人开始过来询问，这还不是后世，怕被人讹上。
“这不会是犯病了吧？”
“看看身上有药吗？”
贾张氏强撑着扶着墙，浑身开始冒汗。
“我没事！”
说完，主动拿出药瓶，倒出一粒药，想也不想放进了嘴里。
刚才已经做完思想斗争了。
反正都吃了那么多了，不在乎再多吃一粒。
一粒药下肚，果然浑身轻松，一身自在。
掺了毒的止疼药也是止疼药。
……
旧鼓楼大街，小石桥胡同，竹园。
一所高深大院，晚晴首富的住宅，此时已经是闶升的住所。
卧室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奇物品。
而曹少芝对着一个合家欢的水晶球看得入神，时不时还掉下一滴眼泪。
“他爸，你说，下个月开大会，能不能让闶石早点回京，我已经好久没见孙子了。”
闶升有积年老痔疮，正在洗屁股，此时也看向了墙上的合照。
紧锁的眉头难得舒展开来。
“说起来，小铃铛过了年该上初中了。
闶石现在也在忙事业，怎么能随便进京，这样吧，我让儿媳妇带着小领导提前过来，怎么样？”
“嗯，也好，要不你让闶石来京工作吧，这样孙子也能离我近一点。”
“你不懂，四九城是个是非之地，我得罪了那么多人，会给儿子带来麻烦的。”
“哎，我哪里不懂。我就是不明白，现在你在大首长和二首长那都能说上话，还争什么？”
“不争不行，这官场就像个漩涡，你必须围绕这个点不停地转，深处这个漩涡，稍不注意就会被甩了出去。
而我只要被甩出去，就是一个万劫不复。”
“我明白，我都替你看着呢，很多人对你意见很大。”
“我知道，所以我才一点点消除隐患，放心吧，我都考虑好了，不管谁当家，我都是从龙之臣。”
“你就折腾吧，哦，对了，我妹妹想过来住，我没让她过来。”
“嗯，我知道了。”
闶升心里荡漾了一下，他和小姨子有一段时间不清不楚，这是两人的疙瘩之一。
当然，也不怪曹少芝怀疑他。
当年他和曹少芝的第一任丈夫李在野是战友兼好友，李在野早出晚归，让闶升有了机会，实际上，曹少芝也很主动。
两人很自然地搞到了一块，还被李在野当场捉J。
这还不算完，李在野一气之下就投敌了，之后更是抓了曹少芝妹妹曹少敏以及很多与之亲密的同志，包括曹少敏的丈夫。
好在李在野念点旧情，只把小姨子放了。
曹少敏之后又做了三回新娘，感情很不顺利，非常抑郁。
建国后更是和闶升一家住在一起养病，结果，和她姐一样，也没耐住寂寞，和闶升搞在了一块，结果又被曹少芝捉了J。
曹少敏之后羞愧难当跳了楼，好在自杀未遂，现在被闶升安排在了政法干校，闶升是校长。
这些都是隐秘，闶升和曹少芝两人没孩子，是许大茂不知道的。
“以后你离我妹妹远点。”
曹少芝阴恻恻地瞪了闶升一眼，继续看自己小孙子的照片，虽然不是亲孙子。
“都多大年纪了！”
闶升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
田如槐十人的消失，让京华大学乱作一团。
这可是他们的同学，挚爱亲朋。
活生生的十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学生连学生，学校连学校。
从五道口开始，一直延伸到学院路，最后发展到了半个四九城。
学生们对学校和周边进行了地毯式搜素。
保安局、街道办也都调动了起来，可让人奇怪的是，愣是一点线索没有。
好似凭空消失一样。
十人中有七个家在四九城，家长们拖家带口，哭得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这进一步刺激了学生们的神经，发誓一定要找到人。
找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依然，所有人都有点绝望。
可就在大家还在努力寻找的时候，帝都大学的学生反应，他们学校的巡逻小队也少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