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一回。
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笑声朗朗，不高不低，却让整个厅子里的人能够感受到端妃愉悦的心情。
“唉，你这孩子。本宫平日里自然是吃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吃那些顶尖的芽芽，嫩嫩脆脆的，吃起来味道不错。还能美容养颜。殷小将军要不要搬几盆回去。不过这得持久性的吃才有效果。一定要记着，要生吃。摘下洗过就可以吃了。这样的味道很好不说，关键是效果很好。”端妃难得一回严肃正经的开了一回玩笑。
殷木然看到端妃如此热情的可科普和推荐分享美容养颜的技巧。
想想一大早上起来吃花瓣吃嫩芽……
想想，就毛骨悚然。
刚好想到话本里面那些吃小孩精血来维持美貌的妖精……
但是端妃长得也不像妖精啊……
殷木然纠结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脸色变了不止一个度，掩饰都不带掩饰的。
讪讪的回：“不，不了。臣女还是觉得鸡鸭鱼肉更加下饭。”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婉拒了。
一看殷木然那认真婉拒而且还抗拒的小脸，端妃瞬间就笑起来了，慕宸在旁捂嘴微微的笑着。
一如既往的傻。
“哈哈哈，你这孩子。哪有人以吃花瓣嫩芽叶度日的。本宫又不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哈哈哈，你这孩子。”端妃笑得更加乐呵了。
慕宸常年不在京，秦蔺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最近认识的徐桢又是一个呆呆憨憨的，突如其来了一个活宝，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人而且还很实诚。
关键还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可是娘娘你就像是从天上下凡来的一样啊。”
殷木然从来就没有见过生母，唯一挨得近的就是把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姑姑。但是姑姑的教育方式都是和她亲哥相差不及。姑姑的嫡亲哥哥就是她亲爹。还真的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像端妃这样的人。
有这样的母亲在，怪不得慕宸那么憨。
“哈哈哈，这孩子嘴真甜。不过本宫也只是一介凡人，也需要鸡鸭鱼肉下饭啊。”端妃朝着旁边也是笑着的清雅说道。
殷木然这才知道原来端妃是在开玩笑。
然后暗暗的低头，觉得有些尴尬。
把那套“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瞥到慕宸在捂着嘴暗暗的笑了笑，手肘往旁边恶狠狠的扯了扯，慕宸这才微微收敛了一下。
然后又听到殷木然说。
“那只能说明娘娘您天生丽质。”殷木然说完还自以为很对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自己的话。
端妃听到，又笑出来声。
自从这殷木然开口开始，端妃笑起来就没有停下来过的。
平日里端妃笑都是微微一笑，笑得很端庄，进宫以来，鲜少有这样笑得开怀的时候了。
徐桢在旁边看着殷木然的操作，不明所以，但好像又从中知道了些什么。
刚刚秦蔺也是笑了，刚开始只是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