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学之后还是很困，抄着抄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后来慕宸用了什么办法，想办法给她混过去了夫子那关。
夫子罚人也不在乎你的身份，抄写的策论也会亲自检查看是不是本人的字迹。
那个时候的慕宸可乖了，也很好哄。
殷木然也才发现这不是她的屋子，应该就是五皇子府。
之前被她亲爹坑过一次，来过五皇子府，但是住的不是这个院子。
殷木然看了看那有些微弱的烛光，灯芯很细小，所以烛光很微弱，但是在夜色中却有些微微的撩人和明亮。
明明有些矛盾，但是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尤其是烛光映衬的那个墙面上的身影。
殷木然眼里一闪而过的迷茫和无措。
慕宸不知道是梦见什么，猛地从案桌上抬头，眼睛发红，还有一丝丝的无措和茫然。
把殷木然吓了一跳。
不过看着慕宸那个样子，果然，慕宸还是以前那个慕宸，一点都没变。
只要是埋着头睡，总会莫名其妙惊醒。
慕宸看到床榻上坐起的殷木然，心下松了一口气。
嗓子有些哑：“你等会儿，别乱动，有些暗。”
然后起身，步伐有些疲软，点了几盏灯，然后把刚刚那展灯就给吹灭了。
一下子房屋就彻底亮敞起来。
然后慕宸就出去了，不过一会儿有神清气爽的进来，手中还端了一盆水。
应该是去旁边的耳房洗漱来。
殷木然看着慕宸娴熟的端了一盆水，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听到慕宸叫她，也没深究，然后就穿上了白色的长靴走过去。
手浸在水中，有些凉，但是让人清醒了几分。
殷木然弯下腰，用干净清凉的水拍了拍自己的脸。
房屋内一阵阵的手带着水拍打脸颊水花声，寂静的夜中有些清脆，也有些撩人。
慕宸别过头喉结不动声色的上下滑动了片刻。
等到水声停下之后转过头，看到的是殷木然拿着一张布帛在擦拭自己的那有着水珠的脸颊。
水珠滑的很快，由上而下，就到了那小巧的下巴，而后凝聚，掉落。
鬓间的碎发沾上了水紧紧贴在脸颊上，那张张扬不羁的脸此刻有些岁月静好的模样，少了平日里的凌厉。
慕宸看到那张他刚刚用来擦拭脸的布帛此时在殷木然的脸上擦拭着。
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耳尖不由红了片刻。
看到了慕宸的欲言又止，殷木然看了看手中正在擦着手的布帛。
又看到了那耳尖的红潮，忍不住开口。
“怎么。小时候咱俩都睡一个床榻，一个碗吃饭喝水。你现在还嫌弃上我了？”
“五皇子果然尊贵不凡啊，连我这个青梅竹马都开始嫌弃上了。啧啧。”
然后凑过去试图从那张稳重温和的脸上看出丝丝破裂。
慕宸这书呆子脸色破裂的时候，最好玩了。
慕宸见殷木然凑过来，反应很快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脚刚刚往后退时便收回来了。
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来那个小动作。
殷木然看在眼里，有弯了弯唇看着一本正经的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