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子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低下头，一头青丝散落开来。
太险了。
这是杜灵子的第一个念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与局惰对视上，只觉得刚刚那个眼神，冰冷到极点。
那不是自己当初那个大师兄会拥有的眼神。
殷肆歪过头，勾唇笑道：“怎么样啊灵子？那鬼孟婆有没有说什么？”
他倒也要感谢他师父，哦不对，前师父。
要不是他把自己赶出了清岭派，自己也不会那么早就在阳间有比自家师父还大的名气。
只是身旁这女人的智商着实不高，如果不是她还有用，只怕是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
“什么都没说。”杜灵子连忙回答，末了又道：“我感觉被局惰看到了，我们不走吗？”
闻言，殷肆眼中的笑意顿时消失，他冷着一张脸看向杜灵子，语气阴森。
“你说什么？”
杜灵子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险些哭出来，颤着声音道：“我可能被局惰发现了。”
蠢货！
殷肆在心中骂了一句，脸色不太好。
局惰那人和地府邢涅待在一起。
邢涅是何其恐怖的存在？！
当初一鬼大战众天师都是大胜，自己要是和那女鬼对上了还得了？
他虽然平时自大了一些，但也没自大到觉得自己比那些老天师还厉害。
“殷肆……怎么办？”
杜灵子见他脸色不好，心中打怵，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
“离开。”殷肆低声说道，眉头紧蹙。
……
与此同时。
局惰揽着江哩离开，等身后没了孟婆的身影，这才松开她，怒道：“你是不是来上面待久了脑子退化，什么话都信？是，她的确是孟婆，但你有没有想过孟婆居然自己回不了奈何桥！？”
“呵，真是荒唐！孟婆回不了奈何桥？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闻言，江哩低下头，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
系统给的孟婆形象，胳膊上的确是有满满的符文，可是没有那么清晰，明显是有人想让自己看的清楚，更加相信孟婆的话。
更何况孟婆怎么可能回不去奈何桥啊，她在上面等着自己，明显是想把自己带到地府。
“邢涅。”局惰叫她名字。
江哩抬起头来，只见局惰的脸近在眼前，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麻麻的。
局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一昏就吻住了她。
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间，江哩就愣了，双手抬起来想要将局惰推开，却又放下，闭起眼睛来。
良久之后，局惰抬起头来，满脸不知所措，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我也不知道。”
江哩：“……”
这人怕是有毛病吧？
都吻过了还说不知道。
“你介意吗？”
“介意……介意什么？”
江哩道：“我不是人。”
虽然这句话说出来挺怪异的，直接说自己不是人。
谁让那沙雕系统让自己进入这个位面，还是个女鬼。
江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不介意！”他信誓旦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