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不知道该怎么玩，额......不知道该怎么打探消息。
没错，他是来打探消息的，不是来玩的。
于是看向身旁的方甲。
此时方甲同样被两位妹子揽着。
“方兄，来来，我有点事想问你。”
两人打发走旁边的妹子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陈牧野开口询问道：“方兄，你知道这个地方要怎么玩吗？不是，你知道我是来找人的，但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要怎么打探消息。”
方甲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甲兄，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方甲在这方面可谓是深谙此道。”
尼玛的！老嫖客还说得这么好听。
方甲喝了口茶继续道：“甲兄，这要看你想怎么打听了，你要是想省事，就直接去找老鸨，老鸨会帮你安排好，不是，老鸨会告诉你她知道的消息。
不过，老鸨毕竟是老鸨，接触的消息有限，平时接客的都是姑娘们，你要打探消息的话，我建议你找姑娘们打探。”
“啊对对对，那找哪位姑娘打探消息比较靠谱？”
“首先便是刚刚我们进门看到的那些姑娘，他们平日里虽然接待过不少客人，但是能够常来万花楼的都是临安城本地人。
想必本地的消息甲兄已经打探过了，就不用考虑那些姑娘了。”
陈牧野：对对对，刚刚那些姑娘我们都看过了，姿色一般般。
玛德！要不说论起闷骚还是古人有一套。
这方甲一本正经的说着打探消息。
实则却是给他介绍这万花楼的玩法。
他附和着方甲点点头：“没错。”
方甲接着道：“既然外面的姑娘不考虑了，那就是这楼里面的姑娘了。”
方甲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台：“甲兄，你看到那方石台了没有？”
陈牧野转头看了一眼。
石台不大，也就五米长宽，位于整座万花楼的中间，周围由低矮的红色栏杆和布条围着。
石台上面还撒了些花瓣。
“那石台跟打探消息有什么关联吗？”陈牧野问道。
方甲展开随身携带的扇子：“那关联可大了。”
“怎么说？”
“一会，你会看到有姑娘上去表演，谁要是中意这姑娘，便可投下赏钱，投最多者，今晚便可与姑娘打探消息，嘿嘿。
这些姑娘一般都是接待达官显贵，又或者来往的有钱商人，你也知道，这些人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所以，跟这些姑娘打探消息也是相当合适。”
陈牧野心中忍不住吐槽，这不就跟网络直播打赏一样吗。
只不过，在这里榜一大哥可以带走“主播”进行深入交流而已。
“那还有没有更合适的？”陈牧野问道。
方甲面带微笑：“当然有？”
他又指了指对面楼上的一处平台。
陈牧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里正用帘子挡着。
不知里面是不是有人。
方甲继续道：“那里便是花魁们出来打茶围的地方，到了傍晚，会有一名花魁出来跟大家打茶围，你若是能被花魁看上，跟她打探消息就更好了。
毕竟，花魁虽然一般不接客，但是......但是......”
方甲但是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陈牧野帮他补了一句：“但是花魁能经常去跟其他姐妹聊天，所以她的消息比其他人的更灵通。”
“对对对，甲兄说的没错。”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花魁看上才行？”
“甲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花魁不同于寻常女子，若是她们不想接客的话，老鸨也不能勉强她们。”
陈牧野点点头表示了解。
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花魁不想接客可以不接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开口询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被花魁看上？”
方甲摇摇头：“不同的花魁她们出来打茶围的形式不一样，有的喜欢吟诗作赋，有的喜欢对对子，有的喜欢下棋，就看你的本事能不能折服花魁了。”
“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今天柳花魁会不会出来打茶围，要是今天见不到柳花魁的话，我明天还来，甲兄，你明天还来打探消息吗？来的话我们一起啊。”
陈牧野：......“再看看吧。”
两人坐在围栏边，慢慢地品着茶，闲聊着。
这时，石台上走上来一位身材曼妙的姑娘，她微笑着朝周围鞠了个躬。
琴声响起。
不少人的目光都移到了石台上。
陈牧野也看了过去。
这位妹子的姿色还算可以。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小。
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就有人喜欢小的呢。
果然。
马上就有人从位置上扔下赏钱。
紧接着，一名小二吆喝了一声：“刘爷赏钱五两！”
陈牧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一位商人装扮的中年男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石台上的姑娘。
琴声继续。
石台上的姑娘也开始了她的表演。
方甲打趣道：“甲兄，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陈牧野笑了笑：“一般般吧，都是在棍棒底下讨生活，夹缝中求生存，怪可怜的。”
“哈哈哈，那甲兄今晚要不要跟她深入交流一番？”
陈牧野摇摇头：“在下还是喜欢攀登高峰，像这种小山丘，在下毫无兴趣。”
方甲再次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甲兄还是如此有趣之人，若是一会甲兄有看上的，在下可帮你拿下，就当交个朋友。”
陈牧野微微抬眼：请我嫖？
那我不是可以白嫖了？
不过他现在身上也没钱。
既然有人愿意请，那他就不好意思了。
“那就多谢方兄了。”
“好说好说。”
......
舞台上的表演依旧。
最终，这位姑娘被榜一大哥以八十两的价格拿下。
这位姑娘被拿下后，又过了有半个时辰，下一位姑娘才登场。
这位姑娘的姿色跟刚刚那位差不多。
同样的。
她一登场，立马就有“大哥”给了打赏。
不过这位姑娘表演的是箫技。
吹得一手好箫让在场的众人连连鼓掌。
最终，被榜一大哥以一百两的价格拿下。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陈牧野也不知道几点。
终于，楼上那一处平台的帘子被掀开。
一位丫鬟大声道：“柳花魁出来与大家打茶围啦。”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走到围栏边上。
“柳花魁！”
“我连续来了半个月，终于等到柳花魁了。”
陈牧野对面，方甲也有些激动：“甲兄，我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今天刚赶来读一天就碰到柳花魁出来打茶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