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将牧云汐拉到一旁。
他满脸严肃地看着牧云汐：“为什么这么说？”
牧云汐想了想认真道：“牧野哥哥，我的炁术是驭鬼，所以我对魂魄的感知很灵敏，书瑾姐跟我以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同。”
“怎么个不同？”陈牧野追问道。
他猜测很可能这就是李书瑾的问题所在。
牧云汐皱眉：“她......也不对，应该是这样......还是不对，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牧野哥哥，你稍等一下，我先捋一捋。”
“好，不急。”
牧云汐低头思索了一会才抬眼看着陈牧野继续道：“是这样的牧野哥哥，我们正常人都是有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和命魂。七魄为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和英。书瑾姐虽然也有三魂七魄，但却像是少了一半的。”
陈牧野皱眉，他不是很理解这个少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牧云汐见陈牧野久久不说话，知道他应该不理解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从地上捡起两片树叶叠在一起，在树叶上扎了十个洞，而后解释道：“如果把这两片树叶比作是我们，上面的十个洞就好比我们的三魂七魄。”
说着将其中一片树叶拿开：“书瑾姐的三魂七魄就像这样被分成了两半，而书瑾姐只有其中的一半。”
经过牧云汐这么一解释，陈牧野大概明白了：“你是说书瑾的魂魄被人剥离过？”
“不是剥离，如果人的魂魄被剥离的话，轻则成为痴傻，重则可能当场死亡，而且现在也没听说有哪门炁术能剥离人的魂魄，书瑾姐的魂魄像是天生就少了一半。”
陈牧野皱眉：“你的感知会不会出错？”
牧云汐摇摇头：“一般都不会错的。”
“那，这个魂魄不全会影响到她什么吗？”
“按理来说，魂魄少一半的人寿命要比正常人短，身体素质和智商什么的也比不上正常人。
可是书瑾姐身体很好，智商也比普通人高，那寿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也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地方，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书瑾姐完整状态下的魂魄比正常人强十倍不止。”
“为什么一定是强十倍？”
“书瑾姐的魂魄现在相当于被分割，魂魄可不比其他，不能用2减1等于1的方式理解。就像我刚刚说的，人的魂魄如果被剥离，轻则成为痴傻，重则当场死亡。
如果用2减1等于1的方式理解，那应该是智商降一半，寿命少一半等等，不至于变成痴傻甚至死亡。”
“明白了，也就是说书瑾的魂魄如果是完整的话，强度至少是正常人的十倍。”
“是的，可是......就算先天级的灵魂强度也不过是比普通人高出一点点而已，强十倍的话......”
“会怎样？”
牧云汐摇摇头：“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
陈牧野沉默下来，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帮我个忙，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包括河图。”
“嗯嗯。”牧云汐答应下来：“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谢谢。”
陈牧野回了房间。
李书瑾的魂魄不全，可她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啊，甚至要比正常人还要出色，无论哪方面都是超越正常人的存在。
按照牧云汐的说法，李书瑾的魂魄不是后天被剥离的，也就是说她一出生，魂魄就是这样。
老天师说她会给我带来麻烦，难道这其中牵扯着什么隐秘？甚至连老天师这种级别的人都无法看破。
那这样的话，他更加没辙了。
连老天师都看不破，他能有什么办法。
起码现在他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想了好一会，他坐在床上有些烦躁。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盘膝摒弃杂念开始练习炁术。
第二天。
众人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训练。
零零七和老男人早上九点的时候便到了。
零零七是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看起来好像就二十多岁。
但陈牧野一问，才知道对方已经三十一了。
老男人年纪稍大一些，留着寸头，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
随着两人的到来，整个群的所有人算是到齐了。
上午他们主要进行群攻的训练。
在老天师的指点下，每个人都有了不小进步。
老天师毕竟拿了两千万，不能揍人家揍十天吧，该指点还是会指点的。
下午，是作曲家跟老天师一对一单挑的时间。
作曲家毕竟是要进行挑战的，如果不给他一些“特殊待遇”的话，他没什么把握能挑战成功。
而其他人要么在一旁围观，要么就忙活自己的。
陈牧野没有去围观。
老天师是自己师傅，以后有的是机会跟老天师一对一。
虽然他现在只是老天师的记名弟子，但记名弟子也是弟子，他相信老天师会给他机会的。
况且，他还帮龙虎山挣了两千万呢。
老天师总不能把这两千万的事给忘了吧。
......
另一边。
米国纽扣市。
一座弥天大楼顶楼。
几名黑色西装的中年人和数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围坐在一张圆桌前。
这时，一名保镖来到一名老者身侧低声说了什么。
老者询问了一句：“确定吗？”
保镖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非常确定。”
老者面露微笑看向圆桌前的众人：“各位，这一批的羔羊终于长大了，该我们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