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抬手捂着脸颊，看着对面持续恶语相向的女人，身体隐隐颤抖。
曲柔情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自始至终都置身事外，表情冷漠，无动于衷。
田菲垂下眼帘，缓缓地坐回座位上，筋疲力尽。
她争不赢，也没资格争。
她抬手准备拿起水杯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可手刚伸出去，水杯却被人先一步夺了过去。
田菲一怔，只见苏冷晚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大地走了过来，拿起她桌子上水杯对准对面的路莺狠狠泼去。
苏冷晚的出现，也是让路莺猝不及防的，她尽管戴着口罩，还是被水泼了一脸，这水温度还很高，烫得她脸都疼。
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将口罩扯下，好让热气透过来。
苏冷晚将水杯放回桌子上，慢条斯理笑了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手滑？！
路莺没听见过这么离谱的理由，她狠狠瞪着苏冷晚，气得表情都失控，“苏冷晚，你分明就是成心的！”
“哪能。”
苏冷晚语气云淡风轻，她看了旁边的田菲一眼，见她脸色发白，右脸颊红肿，巴掌印清晰，由此可见她被欺负得多惨。
“你打别人这一巴掌，难道是成心的？”
苏冷晚轻声一笑，“你要是成心的，我自然是，你要是说你是无心的，我又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路莺被她这番逻辑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半天都说不出话。
苏冷晚的视线落在她旁边的曲柔情身上，眼神冰冷。
路莺见状，倒是感觉赢回了一点脸面，再怎么在她面前趾高气扬又怎么样，还不是爱情和友情皆离她而去，终究是她的手下败将一枚。
路莺柔柔一笑，“苏总这是身边没朋友了？连这种最底层入不了眼的小护士都能跟苏总做朋友了？”
“我救死扶伤的工作都是底层入不了眼的职业的话，你这种喜欢脚踏几只船，私生活混乱，只负责陪导演睡觉就有钱进的职业，那又该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是有了苏冷晚撑腰，田菲终于也有勇气敢正面和路莺呛声，她这一番言论其实跟网上一些传言差不多，虽说还没有什么正面依据，但此刻，她既然再三出言侮辱她，田菲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客气。
如果真的一直忍气吞声，处处退缩，或许就真的如她所说，成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
“说的很好。”
苏冷晚都不由得为田菲这番话鼓掌叫好了，她眉梢轻挑，淡然一笑，“疯狗咬你，我们不能咬回去，但可以直接把它打死。”
这是骂她是疯狗？
路莺气得七窍生烟，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旁边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的曲柔情终于拉了拉她的袖子。
“算了，何必跟这种连男人都守不住的女人计较？”
曲柔情凑近路莺耳边，低声提醒，“现在周围的人都在注意到这边了，苏冷晚明显是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别上了她的当。”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路莺才发现她刚才情急之下把口罩扯了，加上她们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会人咖啡馆大部分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