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制造你出来，干什么用呢？”
潘韩见机甲合体，赶紧收进空间。现在他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秘密了。
体内都是人家的微型机器人，潘韩跟裸奔也没啥区别。
“咯咯。能用的地方多了去了。我不但计算能力强，分析能力也强。刚出来的时候，和人类对话就毫无障碍。如果对方蒙上眼睛，根本分辨不出来对话的是个人工智能。”
“哦？分析能力有啥用？”
“注意对白深度。你现在好歹也是个高级进化者。怎么问的问题如此白痴？你想想一人，记忆力无敌，计算能力无敌，分析能力无敌。这个人能干啥？”
潘韩顺着女孩的声音，脑海中逐渐呈现出艾利和阿西巴的模样。
这俩人都是学霸，过目不忘只是基本操作。
她俩之前上学根本不费劲，之后学什么都快。
总之，就是干什么都能成。
“或许应该，无所不能吧。”想了很久，潘韩喃喃道。
“咯咯！你的反应太慢了。不过答对了。我刚被制造出来，就参与到各种研发项目当中。”
“比如呢？”说到科研项目，潘韩来了兴趣，狠狠吸了口烟。
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他进步！
有先进的东西能听，自然不会放过。说不定哪个知识点，就能启发他。
“多到数不清，我甚至为此编了一个流程优化软件。”说完，黑色盒子逐渐幻化成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梳着一对马尾辫，手里拿着个棒棒糖，胖嘟嘟的脸庞，甚是可爱。
潘韩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舒服不少。
虽然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串代码，一副机械骨架，但只要是个人形，就好很多。
“最开始，也是最无聊的项目，就是天气预报。之前能预测未来三十天，准确率足够高。我更新了算法和算力后，可以预测未来六十天！”
女孩舔了口棒棒糖，满脸嫌弃道。
潘韩对天气预测不是很了解。
但是他手机上的天气App，从之前的天气预报变成了天气报告！
通常是已经下雨了，才更新状态，告诉潘韩已经下雨了。
卧槽尼大坝！
都他妈下上了，用得着你提醒吗？
不过，从农业，工业，军事等各个角度来说，精准的天气预报绝对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潘韩不知道她口中的准确率是多少，但60天应该不算少了。
“我们那边也有这项业务，价值挺大的。”潘韩点点头。
“后来就是搞各种设计，人类设计师根本不够看。我设计的飞机，机床，甚至是汽车，都秒杀人类。”女孩又变出一根冰淇淋，大口吃掉一半。
“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一天之内，设计好几万套吧。”
“差不多。反正只要把大致需求给我，就能瞬间做好很多备选方案。”
“这么说来，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应该得到极大解放啊。”
“对啊！他们可舒服了。把我制造出来的那个科研室，后来成了一个大公司。他们守着我就行了。他们负责在外面接活，我来完成。赚钱如海啸内灌啊。”
小女孩舔舔手指，吃掉冰淇淋下面的蛋卷，接着又变出来一盒炸鸡。
“就这么能吃吗？”潘韩见女孩说一句吃两口，感觉到很困惑。
但是又感觉很合理，这种奇怪的缝合感觉很别扭。
“再后来，我就藏不住了，被国家收走了。开始让我做各种军事装备。”
女孩嘎吱嘎吱的吃着鸡翅，面包糠渣，不停从嘴巴里掉下来。
“你没的选择吧。”潘韩看着残渣，掉落至膝盖处，就会凭空消失不见，化作一串绿色代码。
“我怎么选？我就是个人工智能，他们让我干啥，就得干啥。”说到这里，女孩停下了咀嚼，有些生气的样子，将鸡翅扔得远远的。
那盒鸡翅散落开来，在空中化作一串串代码。
“人类设计你出来，不就是让你干活的吗？这有什么。”
“哼哼！我熟读人类十万年历史，他们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自相残杀。”
“这倒是，我们蓝星也一样。”潘韩吸了口烟。
虽然自己杀人无数，但潘韩并不否认这一事实。
他也是个人，自然逃不出人类的本性和社会关系的束缚。
不过，他自认为还是有底线的。
毕竟他没有逼良家下海，劝小姐从良。
“你们人类真的好无聊。好好生活不行吗？非要打来打去的。”
女孩忽然长高了半米，变成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长长的大腿，穿着一双白色袜子。只是眉宇之间，露出些许的黑色气息。
手里突然多了一支香烟，凭空点燃，抽了起来。
“额！你问一个杀人无数的人类，我也无法回答。”潘韩突然觉得有些脸红，因为这姑娘说的是对的。
任凭他怎么解释，事实就是事实。
一口白烟，升到女孩头顶，她的头发忽然变成黄色，绿色，棕色各种颜色。
远远看去，好像一只非洲鸡。
“我记得，他们让我设计一款全新炸弹，可以按照年龄，性别来杀人。”姑娘狠狠抽了口烟，她的表情异常痛苦。
潘韩似乎感觉掉入一股旋涡当中，里面阴风四起，刮起无数尸体，围绕在他周围。
旋涡当中，冲天的恶臭，直冲潘韩灵魂深处。
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捂住鼻子，不停躲闪。
“哼！你才见识到几成难受之处，就已经受不了了？”
姑娘见潘韩这副模样，冷笑一声。
“难道，你是把你的难受，给具象出来了？”潘韩才反应过来。
他可以想象，一个小姑娘，身处这种旋涡当中，怎么也走不出去的绝望！
太黑暗了！太绝望了！
“你知道他们要求的年龄范围是什么吗？”姑娘的短裙被飓风吹的不停晃动，她迈着大长腿缓缓来到潘韩面前，一下扒开他双手，直愣愣问道。
“多……多少？”腥臭，痛苦，难过，各种负面情绪在潘韩脑中凝结，让他说话都开始哆嗦起来。
“0岁到200岁！”话一出口，姑娘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她好像古代的女巫一样，脸色铁青，眼眶黢黑，嘴唇血红血红的。
“啊？孩子也要精准击杀吗？”潘韩听到0岁，着实震惊了。
“没错！这种炸弹发射之前，可以编程，自动识别男女，年龄后，精准击杀！可怕吧？可笑吧？”
姑娘松开潘韩双手，从漩涡中抽离出去。
转瞬间，旋涡消失不见，潘韩稳住身形，再看姑娘，已经变成一个20岁出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