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文的话一说出，在场的退休老教师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似乎对这件事印象挺深。
“是那个小子吧。”
一名老人恍然大悟。
“肯定是那个混小子。”
“原来就是那个小子打得你，我就说当初的你怎么请病假了。”
......
三三两两的声音让人有些不知所以。
在场的人中，一小部分退休老教师对郑红艳不熟，但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郑红艳的事情，唯独郑开，全程都是比较懵圈的状态，不知道这些老教师口中的混小子是谁。
张友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是我年纪大了，你换我年轻时候遇到那种混球的小混混，看我怎么削他！”
这倒是实话！
了解张友文的人都知道，这家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硬。
郑开好奇的问道：“你们口中的小子叫什么名字？”
“岳方。”
“他以前也是实验中学的一名学生，但因为殴打老师，被开除了。开除了之后就变成了社会上的小混混，每天就是在实验中学附近转悠，他当时看上郑红艳这个孩子，但郑红艳有对象，所以他就翻墙进来把那个男学生打住院了，在那之后，不少学生都看到郑红艳和岳方接触的很频繁，甚至好几次都是郑红艳翻墙出去找岳方。”
张友文解释的很详细。
在郑红艳很多的早恋对象中，这个岳方是很特殊的一个。
一方面，
岳方和郑红艳交往了很长的时间。
这个时间要比前面任何一个早恋对象的时间都要长。
另一方面，
岳方经常翻墙进学校。
每次翻墙进来，不是打学生就是打老师，抓住他让他赔医药费，他也拿不出一分钱。
岳方的家里没有人管他，从小就是跟着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的，在岳方还没有被开除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就去世了，既没有给岳方留下什么值钱的遗产，也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正因如此，
岳方每次翻墙进学校捣乱，最后都拿他没办法。
当时的岳方只有十六七岁，一个未成年人，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有这个人的照片吗？”
郑开想看看看这个岳方长什么样子。
所有人都摇头。
岳方是中途被开除了，所以毕业照片上也没有岳方的身影。
郑开有些无奈。
就在此时，
张友文一拍大腿：“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岳方没有离开智安市，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智安市混着，听说又染上了赌瘾，天天赌钱。”
郑开眼神微闪。
忽然间，
郑开想到了郑红艳现在的老公。
郑红艳的老公似乎就很喜欢赌博。
郑开回忆了一下，努力回想着凌晨那个男人的样子，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特征，片刻之后，郑开用手在额头上比划了一下：“这个岳方是不是额头上有一道疤，差不多六七厘米的样子？”
郑红艳的老公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但疤痕不深。
再加上，
当时是凌晨，郑开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花眼。
张友文顿时应道：“对对对，这小子喜欢和别人打架，身上有不少伤疤，尤其是额头上那道疤，据说会被人按在地上打出来的。”
世界还真是小。
郑红艳当年早恋的校外混混，现在居然成了她的正牌老公。
没想到，
郑红艳还挺痴情了。
强奸案发生之后，她离开了智安市几年，再回来的时候又和这个岳方重新有了联系。
郑开现在只需要回去确定昨晚凌晨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可以知道岳方是不是郑红艳的老公。
想到这里，
郑开有了离开的打算：“想起什么其他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郑开将手机号码留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地。
......
派出所内。
郑开询问了昨晚凌晨一起的值班警察，确定了郑红艳的老公名字就叫岳方。
岳方。
智安市本地人。
年龄比郑红艳大一岁，今年是25岁。
没有固定的家庭住址，目前租住在智安市和平街一处公寓里。
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出去赌钱，几乎在那些地下的小赌场里找一圈，肯定能找到岳方的影子。
这个人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除了靠郑红艳出去站街拿钱之外，其他经济来源都是问别人借的，尤其是那些赌场的小老板，岳方欠了对方不少钱，岳方还不上钱的时候，就会让郑红艳免费陪那些男人一个晚上，用来抵债。
派出所突击抓了好几次都没有抓到。
而那些小赌场也是不定时搬地点，没有给派出所下手的机会。
“我想见一下这个岳方。”
郑开微微眯眼。
值班警察看了一眼审问室里的郑红艳，此时的郑红艳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要她一口咬死当年的事情，警察也拿她没有办法。
毕竟，
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岳方。
“以郑红艳的名义让岳方来一趟，没有什么问题，我帮你去联系。不过岳方这个人白天基本没有时间，只有晚上才可能联系得上。”值班警察掏出手机，找到郑红艳家属联系方式栏，拨打了岳方的电话。
电话嘟了好几声。
庆幸的是，
这通电话在白天打通了。
“什么事？”
“我是西北城区派出所的警察，有一些关于你老婆的事情，麻烦你现在来一下派出所，我们了解一下。”
“现在？”
“对，现在。”
电话那头传来几句咒骂声。
但很快，
岳方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了，真麻烦，她倒是关在里面有吃有喝，老子都快饿死了。”
电话挂断。
值班警察也表现得很无奈。
世界这么大，遇到一些比较让人无可奈何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趁着岳方还没有来派出所，郑开走进了审问室内，郑红艳看到是郑开，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郑开没有在意，而是笑着说道：“我通知了你老公，让他来看看你。”
没想到，
郑红艳的反应格外的强烈。
“别让他来！”
“我一个人很好，不需要人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