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有病？”
温羡面上微笑，慢慢挪动脚，将脚伸到男人鞋尖上，慢悠悠地拧了拧。
他不疼，甚至还又凑近几分，笑着说：“你人站上来，我都不疼。”
温羡：“……”
这特么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你别乱来。”温羡闭了闭眼，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眉眼挪过，毫不留情地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下一秒，他放手。
“我鞋子很贵的。”祁砚看了看脚上穿得以及裤子，跟刚刚简直是两副态度：“你给我踩脏了我还要回去刷鞋。”
温羡：“……？”
好朴实的说法。
“没有人给你刷吗？”温羡疑惑，记忆中他好像不住在学校。
祁砚勾唇：“我自己住。”
“我是一个好男人，在家里我衣服机洗，必要的自己手洗，而且我对我老婆也很好，她的我也会帮忙手洗。”
温羡：“……？”
“那做你老婆确实挺好的。”温羡随意“呵呵”一声：“直接解放双手。”
祁砚看着她：“是啊，是挺好，她解放双手，我释放双手。”
温羡：“……？”
温羡假装没听懂这句话，再三思索后，决定选择性忽视他的话语，直接抬脚打算往末尾走，整治一下班级秩序，但脚刚迈一步，就有人握住她的胳膊，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她：“到时候我三千米，你会来给我加油吗？”
温羡没多想，想了想自己的行程，说：“可能不行，我要去主席台上给人念稿子，而且我也有比赛，如果撞了我就……”
祁砚比她事先看过赛程安排，先她一步说：“没有撞。”
温羡目光不在他身上，她摸了摸鼻子：“那我应该会来看。”
“你不给我加油吗？”
祁砚穷追不舍，并没有因为她的回避而退步，他又走近一步，将安全距离缩短了些。
“三千米，我拿第一给你看。”
我拿第一给你看，并不是一句随便的话语，反倒是像一句对她的承诺。
温羡看向手臂上他五指张开紧握的手，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好。”
擦肩而过。
祁砚依旧站在原地没怎么动，只是微微侧了侧脑袋，一只手将头发揉得凌乱，掀眼，随即目光跟着她的步伐走。
在等待的过程中，有人找她一起拍照片，祁砚稍稍顿了顿，也没躲开，悄悄在后面，站在远处，勉强入了镜。
他现在才发觉，温羡的朋友圈里，没有他一丝丝的痕迹。
寒心。
*
“你刚刚是在跟温羡干嘛？我看你凑得和她好近…？”谢烬刚解决完同学那儿的事，皱着眉一脸狐疑又磨蹭的模样。
祁砚懒得理他，将耳机塞入耳中，但下一秒，又被谢烬给摘了。
祁砚：“……？”
特么的，非要他说他在当舔狗？
非要他说他刚刚舔狗当得还蛮开心？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叹口气，很悠哉又很无奈地说：“刚刚跟我的前未婚妻叙叙旧，怎么，你吃醋了？”
谢烬当然不可能会承认他吃醋：“我没有吃醋啊！我知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我就是问问你们两个刚刚在干嘛，没有别的意思。”
祁砚不信：“你没吃醋？”
谢烬摇摇头，死活不承认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刹那是心跳加速跑过来的。
祁砚继续说：“我刚刚在亲她。”
谢烬：“……？”
“不可能。”谢烬慌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要是亲了她就不可能会跟我说。”
祁砚知道他喜欢温羡，如果他们两个是情敌，那完全就是挑衅的意思。
但谢烬想得明白，祁砚有喜欢的女生，并且二人已经发展到摸大腿的关系，此时跟他说纯粹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啧，这点难度根本难不倒他。
谢烬很不屑地笑：“祁砚，你别逗我了，你要跟温羡亲了我以后跟你姓。”
跟他姓？
祁砚眯了眯眼，吸了口凉气，随即像是忍不住，疏懒地笑，笑得肩膀都开始颤抖。
他终于停下来，手指擦过眼角的泪花，应声：“行。”
谁也不知道这声行是在应哪一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又抬眼淡漠说道——
“我刚刚逗你的。”
态度变化之快，让谢烬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