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浅拿着合同，走到慕衍之的面前：“听说顾氏派了其他人来跟你谈这个合同，你不愿意签？”
慕衍之既然那么做了，就没有想过要瞒任何人，他向后一仰，望着裴清浅：“没错。”
裴清浅也不想指责他。
毕竟这个项目一直都是她负责跟慕氏集团接洽的，现在中途换人，甚至没有跟慕氏集团的人打招呼……
怎么看都是她们的错。
裴清浅主动道歉：“这一次是我们不对，下一次如果跟你们交接的人员有所变动，我们……”
“只要不是你来。”慕衍之已经跟裴清浅表白过了，自然也不想在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合同都免谈。”
态度相当霸道。
裴清浅不冷不淡地说：“但你也知道，我会离职，出国，到那个时候……”
慕衍之面不改色地说：“真到那个地步，再说。”
裴清浅明白了慕衍之的意思，将合同递到慕衍之的面前。
慕衍之随手接过来，翻看的同时，确定合同没有问题了，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并没有急着把合同递给裴清浅，而是说：“你还记得自己欠我一顿饭吗？”
“记得。”裴清浅眸光落在慕衍之手下的合同上。
慕衍之问：“准备什么时候请我？”
他想单独跟裴清浅相处。
最好是周围一个外人都没有。
裴清浅随口说：“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慕衍之的想法是，只要能跟裴清浅相处，他怎么都能抽出来时间：“今天中午？”
裴清浅回想了一下今天的计划，中午时候，好像没事儿：“行。”
慕衍之拉着一张办公椅，摆到自己的身旁：“行，那你先在办公室里等着，等我下班了，咱们一块儿去吃个午饭。”
裴清浅打开手机。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十分。
等赶到顾氏集团，大概忙个二十多分钟，又要下班了。
等下班在赶过来，又要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看都不划算。
裴清浅握着手机，坐到旁边的沙发上：“那你忙。”
慕衍之手里的工作其实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根本不忙，但他还是有问题要问裴清浅。
他在裴清浅的面前坐下：“你知道业内有个论坛吗？”
裴清浅大概知道慕衍之要问什么了，同时也更加肯定，在那个论坛里，一直偷偷跟她联系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慕衍之。
只不过慕衍之不直接说出来，她也不打算承认：“什么论坛？”
慕衍之扫了裴清浅一眼：“就是专门供业内人士交流的论坛，这个论坛跟其他论坛不同的地方就是，里面会挂很多本公司暂时完成不了的项目。”
裴清浅仿佛懂了什么：“我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么个论坛。”
慕衍之问：“你加入了吗？”
“嗯。”这个论坛，基本上是业内的精英，都会加入。
裴清浅在五年前，也曾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也会接到邀请。
如果在这个时候装傻说自己不知道，反倒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