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浅缓缓地扬起唇角。
这里会为他跳动，会为他痛的时候……
他让自己痛不欲生。
等到她想从这痛苦之中抽身了，他又让她原谅。
裴清浅不想在继续聊这个话题了：“看开点儿就好了。”
慕衍之生怕继续聊下去，裴清浅又会跟他讨论让他难过的话题，自觉闭嘴。
饭菜很快被送上来。
裴清浅尝了一口，这家饭店的价位不错，厨师的手艺也很好，恰到好处的火候，把每一道菜都处理得堪称完美。
入口的瞬间，层次丰富却又不显得喧宾夺主。
裴清浅不由看了慕衍之一眼。
他挑的餐厅，果然还不错。
菜一道道地被送上。
裴清浅的胃口并不大，菜还没有上完，自己就已经吃饱了，但是中途离席并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儿，所以她乖乖地坐在一旁，等慕衍之吃。
慕衍之一边吃一边跟裴清浅讨论着工作上的事儿，不过因为裴清浅负责的都是合作案，并没有参与顾氏集团的重大决定，所以有一些话，他也不好跟裴清浅说。
裴清浅跟慕衍之聊天的时候，也是挑选着说。
两个人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都有所保留，自然聊了没有几句，就聊不下去了。
慕衍之感觉自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过很明显还有几道菜没有送上来。
他把碗放到一边，决定跟裴清浅说一下顾氏集团现在的情况：“你知不知道，顾承远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
裴清浅是知道，但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前段时间，他好像说觉得自己很无能，怎么了？”
慕衍之本来以为裴清浅在顾氏集团，顾承远肯定有什么事都找裴清浅帮忙。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
他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慕衍之也觉得有些遗憾：“其实自从他上任以后，公司里并没有多少人服他。”
裴清浅认真地回想着。
没有人服顾承远吗？
她还真没想出来。
因为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忙自己的事儿，带策划部的新人，倒是没有过问顾承远的情况。
她问：“能具体说说吗？”
慕衍之找到话题，主动交代：“虽然我跟慕景让想办法把公司里老顾总的部下都赶走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元老，觉得顾承远能力不足，想要把他边缘化。”
顾氏集团现在虽然是顾承远名下的，但只要重要决定不让他参与，时间一长……
顾承远肯定会心有不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在提出收购股份，顾承远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卖掉。
慕衍之一开始也想过要帮顾承远，但他的身份毕竟很特殊，如果帮了顾承远，他怕顾承远会养成依赖心理……
以后遇到事都找他。
所以他希望顾承远能够自己成长得能够独当一面。
这样即便顾承远将来遇到情况，而他又刚好不在墨城，顾承远自己也能想办法解决。
“但顾承远手里的股份最多。”裴清浅说着，忽然卡住了。
她现在好像明白，顾承远的情绪为什么会那么低落了。
裴清浅抿着薄唇，望向慕衍之：“你希望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