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穿着条印着碎花的大号睡裙，头发凌乱的披了一肩。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穿裙子，裙摆被人鱼弄得皱皱巴巴，衣领也胡乱地塞成了一团。
裴舒顿了一会儿，低头笑了一声，然后她抬起手，理好了人鱼的衣领，又帮他抚平了裙摆。
她抓着人鱼的手腕，把他带去了自己之前呆的那个黑网吧。
裴舒要了个包间，塞了把椅子给人鱼，然后自己打开了电脑，继续挂上了监听的程序。
大部分的电话内容都没什么营养，裴舒打了个哈欠，随手点开了个小游戏网站，戳了个换装小游戏。
她随手拖了件裙子到人偶身上，正准备挑个首饰配件，就察觉身边一暗，人鱼突然挨了过来。
他伸手指了指裴舒拖到人偶身上的那条裙子：“这个——”
人鱼偏过头，目光微亮：“好看！”
他期待地看着裴舒：“你穿！”
裴舒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条裙子。
裙身雪白，裙摆蓬松而巨大，人偶的脑袋上甚至还戴着薄纱——
这很明显是个婚纱。
裴舒：“……”
裴舒：“不行。”
她侧过头，正准备和人鱼解释不行的原因，就撞上了人鱼失望的，湿漉漉的双眼。
裴舒：“……”
话都到了嘴边，裴舒又下意识地改了口：“也不是不行。”
婚纱又不是非得结婚的时候才能穿。
她这么想着，就看见人鱼把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勾了勾她的小拇指：“穿这个。”
他歪头想了一会儿，又补了个定语上去：“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穿这个。”
人鱼眨了眨眼睛：“只给我看。”
他仔细地盯着裴舒的神情，见她神情变了变，登时抬高了音调：“拉过勾了！”
人鱼攥住她的小拇指，大声道：“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