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整个人愣住。
他低头看向端木英英，端木英英认真重复道：“我们结婚吧？”
云飞慢慢回神，又很快收回视线看着电脑。
端木英英就搂着他的腰开始缠人：“好不好嘛？”
云飞哼了一声道：“用得着那么麻烦么？你多大本事啊，想结婚就是让人送个证的事儿。”
完了，踩雷了。
端木英英慌了下，但迅速镇定了下来开始哄人。
“再不会的了！”端木英英抬手搂着他脖子要起来，但位置卡得很小，她只能支起身体够到他下巴那儿。
于是，她就一遍遍亲着云飞的下巴，脖子，边亲边说：“真的再不会了。”
云飞喉结微动，身体也越发紧绷，但是脸色却依旧冷淡：“离婚证你都能找人送，结婚证不能找人送？”
端木英英急了，把着他肩头，认真道：“哥，我要再干这种事儿，就让我出任务的时候再也回不——”
“闭嘴！”
端木英英一个来字没说完，就被云飞忽然的暴怒给吼愣住了。
云飞这声吼，比之前任何一次发火声都大，端木英英被吓得心怦怦跳，还没冷静下来，她整个人就被云飞搂在了怀里。
云飞搂得非常紧，端木英英觉得自己都有些没法呼吸，她被吼得很懵，整个人还在反应她哥的态度。
但正好，她耳朵贴在了云飞的胸口。
扑通扑通，是比她还心跳还快的频率。
端木英英慢慢冷静了下来，也反应了过来，她回搂着云飞，把头朝他心脏处贴得更紧了些道：“哥，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了。”
云飞没做声，就那么紧紧抱着她。
端木英英也不敢再说话，就乖乖任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云飞就抱着她起身，直接去了卧房。
之后，一直到除夕的早上，端木英英都没能下得了床。
期间吃饭洗澡上厕所，都是云飞抱着她去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徐丹给云飞打来电话，让他带端木英英回家吃年夜饭。
云飞瞥了眼在自己怀里的端木英英，回道：“你们吃吧，我们过几天回去。”
端木英英本来都昏昏欲睡了，一听这话，就想抢云飞的手机跟徐丹喊话，但她嗓子早就哑了，声儿小的可怜。
徐丹只模模糊糊听到一阵咕哝声，还问云飞呢：“是有谁在说话吗？是英英吗？”
“她睡着呢，是电视的声音。”云飞掰开端木英英的手，把电话拿开了些道：“就这样，我过几天带她回去。”
挂了电话，他把电话往床头柜一扔，翻身覆上了端木英英。
端木英英是真哭了，边哭边求饶：“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云飞边亲吻着她的眼泪边道：“你不敢的话说得太多了，但是你转眼就忘。十年前我就该这么做的。”
“我就是太心疼你，你才有机会一次次的犯错。”
“我——呜呜……”
端木英英的嘴巴被堵住，再也发不了声……
等端木英英再次清醒，已经是年初一的下午了。
她醒来后，大脑有几分钟是空白的，等意识归拢后，她想动一动的，但是发现身体疼得根本动不了。
“别动，上了药了。”
云飞开口的同时，就把端木英英搂怀里了。
端木英英哆嗦了一下，扯着哑出天际的声音，“哥……”
真不行了，再来要出人命了。
端木英英又想哭了。
但是云飞没再折腾她，端木英英等了好一会儿见云飞没动作，就抬头看他。
只见他满眼的红血丝，像是很久没睡似的。
端木英英心一颤，立刻轻轻摸着他的眼角道：“哥，你没睡吗？”
云飞没说话，将她摸脸的手握在手心里，反问道：“饿了吗？”
端木英英点头，云飞就起身套衣服。
端木英英想跟着起床的，主要是太想逃离这张床，但是别说起了，她动都动不了。
就只能睁眼看着云飞离开房间，而后她又模模糊糊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听到云飞喊她的声音，但实在是起不来，感受到了被人搂在怀里，嘴巴里被喂了蜜水。
她睁不开眼，只知道自己很着急地喝了一些后，又被云飞搂住睡下了。
她被搂得很紧，呼吸都有些闷，但她太困了，实在是睁不开眼。
半夜，她再次醒来，是被闷醒的。
云飞搂着她的胳膊不断缩紧，腿也夹着她的腿，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搂进他身体里似的。
“哥。”端木英英轻轻拍了拍云飞的胳膊。
但这一拍，他的胳膊又收紧了些，脑袋还不停调整位置，下巴抵着端木英英的脑袋，不停把她往怀里塞。
端木英英的脑袋渐渐清醒，她心里一酸，毫不在意自己闷了疼了，而是伸出胳膊，不停地轻拍着云飞的肩头，再扯着自己的破嗓子小声道：“哥，我在呢……我在呢……”
“你好好睡，好好睡……”
哄了好一会儿，云飞的胳膊稍稍松了些，但却低着头吧自己的脑袋往端木英英的肩头抵。
端木英英不停拍打着他的脑袋，轻声哄着，然后慢慢睡去……
凌晨的时候，端木英英要上厕所。
睁开眼，云飞已经不在床上了。
端木英英起来上完厕所后，就出门轻喊道：“哥，哥……”
没人应声。
端木英英朝玄关看了一眼，云飞的家居鞋没在，他在家里呢。
端木英英先去了书房，客房，然后去了客厅。
客厅没人，但是二楼过道的灯却亮着。
端木英英朝着过道又喊了两声哥，但是没人理她。
她担心云飞还在生气，就抬着酸软的步伐，慢慢走了上去。
二楼三个房间都看了一圈，没人。
她又去了小厅，果然，在小厅后的阳台上看到了云飞的身影。他隔着玻璃门站着，穿得并不厚实，右手还夹着根烟。
端木英英站着愣了好一会儿，等看到他抽了口烟之后才上前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
云飞转头看过来的瞬间，就把手里的烟碾熄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拉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却挪开几步站离端木英英。
端木英英却不管，跨步上前直接搂住了他的腰：“哥……”
“有烟味。”云飞皱眉说着，却也没推开端木英英。
端木英英下巴抵在他胸前，仰头看他：“哥，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以前都不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