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遂不及防的抓住，就够懵了，在听到凌梓馨的提问之后，他狠狠的一震，但是却没有回答凌梓馨的话。
凌梓馨知道自己猜测是对的，她再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难怪她会感觉到心疼。
是因为她要失去那位她看做是父亲的师父。
她似乎就是想从这个师父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她抓住他，就是不放。
就算留下眼泪，也依旧想要从他的嘴中亲口知道答案：“你告诉我，他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见这个师父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再次开口询问了一次。
但是他依旧没有开口，在凌梓馨看着他良久之后，他突然叹了一口气，开口：“你自己明明也猜到了，为什么还要我亲口说出来。”
老者声音中透出了无奈，直视凌梓馨的勇气都没有。
“我想知道是会付出什么代价。”凌梓馨再次不屈不饶的询问着。
老者再次轻叹，开口：“减寿。”
他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似乎减寿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他似乎把这样东西看得很轻。
“他怕是时间不多了，划破禁止去到华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而且他不顾自己的封口咒，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要不是他苦苦的撑着，他怕是早就不行了。”
老者缓缓的道出了真相，而这个真相比不知道的凌梓馨更加的让她扎心。
她固执的想要知道，却在知道之后放开了现在的师父连退了好几步。
她的脸色很难看，眼中没有任何交集。
“减寿。”凌梓馨喃喃自语，眼泪再次留了下来。
她以为就是过程比较痛苦而已，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丫头，你和他关系真的很好。”老者开口，再次转身，说不尽的悲凉。
对于丫头来说，那个他是半师半父，是他最重要的人。
但是对于那时的他，何尝不是，她算是他生命中的那束阳光，让他有了留念在这个世界的借口。
老者嘴角上扬，很想知道他们在华夏相依为命的那段回忆。
一定很珍贵，看看这丫头的神色就知道了。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傻。”凌梓馨开口，并没有再接着往下说。
很多事情不需要说破，自己心里清楚便可以了。
可是此时的她，很想对她的师父说：“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奕晨的错，我从未怪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可是现在她想说，却见不到她师父了。
晚上她知道自己是有规律回去一次的，就算回去她怕是也难见到师父的最后一面吧。
而那边，老者刚刚坐下，脑袋突然疼了起来。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一幕幕神奇的地方，一幕幕他和那边丫头相处的日子纷纷涌现在面前。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人知道是谁从中做了手脚，但是这份记忆的的确确是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难怪你那么难受，他也是够倔强的，放心吧，我会再替你照顾这个丫头的。”
老者嘴角上扬，在得到这份记忆的时候，他也拥有了以前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她就像是重生回来的一般。
和丫头的新生，一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