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安心中颇为诧异。
同时面色有些不佳，正打算说些什么。
下一秒，曹川身上的气场陡然消失，抢先开口，“孟署长，您相信您那个老朋友的人品，这点我可以理解。”
“不过，我对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同样充满了信心。”
“因此，咱们与其在这进行无谓的唇舌之争，倒不如拿事实说话！”
杨灵蜂找准机会，微笑附和，“希望孟署长能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曹川跟着复述，“这也是我的意思，孟署长，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孟敬安怔了两秒，没想到曹川这般能说会道，同时还巧妙地照顾自己的颜面。
他随即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既然你们打算用事实证明自己，我不介意给你们这个机会。”
“不过，如果事实并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好，我可是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曹川轻笑，“谢谢孟署长，正好我们带了几份样品，虽然不多，但依旧够用了。”
“只不过，现在有个小问题，需要有人自愿尝试我们公司的新产品。”
不等杨灵蜂和赵蒹葭表态，曹川看向孟敬安，“这个人选就由孟署长您来决定吧。”
孟敬安眉毛一挑，“让我决定？”
曹川颔首，“没错，这也是为了避嫌，免得影响到您对我们产品的判断。”
孟敬安沉吟两秒，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保镖和女助理，“你们谁愿意尝试一下？”
男保镖抢先开口，“署长，我愿意尝试！”
孟敬安回头看向曹川，“男性可以使用吗？”
曹川笑笑，“当然可以，虽说主要面向的用户是女性，但不代表男性不可以使用。”
“那就好，让我的保镖来尝试吧。”孟敬安语气淡然。
曹川扫了一眼那个男保镖，缓缓开口，“皮肤粗糙，毛孔粗大，肤色黝黑，甚至还有晒伤的痕迹……”
男保镖语气严肃，“曹先生，我们署长已经同意，哪怕你想更换人选，现在也来不及了。”
曹川缓缓摇头，“不不，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我看来，你反而是在场所有人里最适合的人选，更能直观地体现我们新产品的功能。”
男保镖默然两秒，“好吧，那我应该做什么？”
曹川接过样品和棉签，走向男保镖，“不，你什么都不用做，老老实实地站着就行了。”
“放心，很快就结束，你也不用紧张。”
说话间，曹川已经来到男保镖跟前，打开盖子，开始用棉签往后者的左脸涂抹样品。
男保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眉头紧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原因无他，脸上非但没有传来任何令人不适的刺激，反而是那种清清爽爽，内心感到颇为舒适。
曹川后退几步，转头看向孟敬安，“好了，我们的产品已经开始起效了。”
孟敬安脸上带着狐疑，起身凑近查看，不由得面露惊诧之色，整个人愣在当场。
只见男保镖的左脸明显变得白皙红润，原本还能看见的晒伤痕迹已然淡化了许多。
要不是有右脸做对比，孟敬安根本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但心中仍有一丝疑虑。
他当即沉声开口，“擦一下你的左脸。”
男保镖心领神会，当即照办，很快就完成了孟敬安的命令。
孟敬安再次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刚才的变化不过是某种特效化妆，没想到依旧不变！
曹川看在眼里，笑着开口，“孟署长，您要是还不信，还可以让您的保镖用用卸妆水之类的东西。”
孟敬安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曹先生，我虽然不懂化妆品，但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
“现在看来，你们这款新品的功效确实很惊人，但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看功效的。”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透着严肃，但态度相较于之前出于客套的礼貌，明显要柔和了许多。
曹川笑着回道：“这点我当然知道，您大可拿去检验，如果存在任何副作用，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孟敬安摆了摆手，“倒也不用这么严重……小芸，把这份样品送去检测。”
“记住了，不能选跟我那个老朋友关系密切的机构，去吧。”
女助理小芸严肃点头，伸手接过样品，刚要转身离开。
下一秒，男保镖忍不住开口，“那个，署长，曹先生，能不能先把我的右脸也抹上？”
“我，我现在这样一白一黑，看起来怪别扭的。”
就在刚刚，通过旁边的玻璃窗，男保镖看见了窗户上的倒影，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变化和对比有多鲜明。
孟敬安忍俊不禁，只得看向曹川，“曹先生，你觉得可以吗？”
曹川毫不在意，笑着颔首，“没问题，反正样品检测也不需要太多，够用就行。”
孟敬安点了下头，看向助理小芸，“去吧，帮泰山把另一边脸抹上。”
小芸依言照办，很快就抹好了保镖泰山另外的那边脸，拿着剩余的样品匆匆离开包厢。
孟敬安扫了一眼还在看玻璃窗的泰山，笑骂道：“你这小子，在那里臭美什么！？”
泰山尴尬一笑，赶忙回到原位站好，但心中的那份窃喜终究是掩盖不住。
一旁的赵蒹葭心中莫名有些羡慕和遗憾，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他曹川敏锐地捕捉到这点，悄无声息地凑到赵蒹葭身旁。
压低声音道：“等我们的新品正式上市，我会第一时间送你一瓶，作为这次你出手相助的谢礼。”
赵蒹葭心中一喜，面上故作矜持，“得了吧，本来就是要还你的人情，我哪里还好意思收什么谢礼。”
曹川笑笑，“那我换个说法，朋友之间偶尔互赠礼品，这很正常对吧？”
赵蒹葭轻声嘟哝，“难道只能做朋友吗？”
曹川假装没有听清，故意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
赵蒹葭脸颊泛红，“你！没听见就算了！”
曹川笑笑，“那这份礼物你到底愿不愿意收下？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只好……”
“我愿意！”赵蒹葭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自知失言，脸上瞬间红得像颗苹果，头顶似乎还冒起了烟。
“你这个语气，我怎么听着像是新娘回答司仪的问题？”曹川打趣道。
赵蒹葭面露羞赧，抬手要打，却又碍于孟敬安这个长辈在场，不得不忍了下去。
一旁的杨灵蜂看着曹川和赵蒹葭打情骂俏般的互动，内心十分羡慕，甚至隐隐有一丝连自身都没有察觉到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