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
曹川驾驶着帕加尼风神至尊限定款，顺利抵达起源娱乐公司的楼下。
停好车，下车，走进公司。
径直来到陈蔓歌的办公室外，他立马听到里面的议论声。
曹川抬手敲了敲门，就听陈蔓歌略显亢奋的声音传来，“进来吧！是不是数据统计……曹董？”
“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我这就让人准备茶水……”
曹川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些人是？”
说话的同时，转头环顾办公室内，看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
陈蔓歌笑着介绍，“这几位都是知名媒体人，专门来采访咱们起源娱乐的。”
那几个记者异口同声道：“曹董好！很高兴见到您！”
曹川轻轻颔首，语气平淡，“我也是，辛苦你们跑一趟。”
一个女记者接过话头，“不辛苦！曹董，陈总刚刚跟我们提到，《我不是医神》的剧本是您亲自拍板的？”
曹川坐到单人沙发上，坦然应答，“没错。”
另一个男记者忍不住插话，“您当初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是不是提前洞察了市场和电影受众的需求？”
曹川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一半一半吧。”
“曹董说话真是高深莫测，不知道这个一半一半该怎么理解？”那名女记者语带好奇。
曹川瞥了一眼陈蔓歌，后者心领神会，“曹董的意思很明确，市场固然反映出这方面的需求，但我们也是在大胆开拓和试探。”
“换而言之，虽然曹董对这个项目非常有信心，但不代表项目本身毫无风险。”
几名记者面露恍然，交头接耳，纷纷开始记录刚才的谈话内容。
这时，一个留着寸头的男记者冷不丁问道：“曹董！有人怀疑前段时间的封杀风波，其实是贵司自导自演，对此您作何解释？”
原本还满脸带笑的陈蔓歌瞬间冷下脸来，目光不善地盯住那人，一只手悄然摸上了座机话筒。
曹川冲陈蔓歌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不必着急。
这才转头看向寸头男记者，笑吟吟道：“我很好奇，这个‘有人’是哪个人？”
不等寸头男记者狡辩，接着道：“退一万步说，不管哪个人是谁，单单你这个提问本身就不严谨。”
“……所以，您是不打算正面回应是吗？”寸头男记者接着挖坑。
曹川缓缓摇头，“不不，恰恰相反，我很乐意正面回应外界的一切质疑。”
说到这，话锋一转，“但是，前提是提出质疑的那个人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我面前。”
“在座的各位无不是资深媒体人，我想问你们一件事，你们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岭南省警厅捣毁了一家水军公司？”
除了寸头男记者脸色微变，其余记者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
曹川满意颔首，“那就好，假如我司真有自导自演的行为，你们觉得岭南省警厅会不彻查到底？”
“还是说，这位记者先生，你是在怀疑岭南省警厅的办案能力和态度？”
“要是这样的话，我想我有必要联系一下警厅那边，看看他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寸头男记者赶忙开口，“不不，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打扰他们。”
曹川沉下声来，“小事？在你看来，我们公司的声誉只是一件小事？”
一时间，寸头男记者进退维谷，额头汗下，“对不起，曹董，刚刚是我失言了！”
“真的，真的万分抱歉，我向您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曹川恢复微笑，“懂得悬崖勒马，这是好事，希望各位多多向这位记者先生学习。”
其余记者心中一凛，这才意识到曹川这也是在警告自己这些人，千万不要做出有损起源娱乐声誉的污蔑性报道。
不然的话，那家被捣毁的水军公司，就是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公司的前车之鉴！
……
片刻后。
曹川目送那一个个记者离开办公室，转头看向陈蔓歌，后者脸上满是敬佩。
“不愧是您，瞧把那些记者吓得脸色发白。”陈蔓歌冲着曹川竖起大拇指。
曹川轻笑，“小菜一碟罢了。”
陈蔓歌想起刚才那个寸头男记者，一脸忿忿不平，“也不知道那个无礼的记者是哪家媒体公司派来的？”
“真是不懂规矩！说好了是来采访咱们的影片，竟然提出那种无关问题！”
曹川毫不在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陈蔓歌心领神会，“您是说那些眼红咱们的竞争对手？我就知道！这帮家伙只会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
曹川语气淡然，“吩咐下去，让公司里的相关部门早做防备。”
陈蔓歌语气坚定，“曹董您放心，我会亲自负责这件事，确保万无一失！”
曹川眉毛一挑，“你亲自负责？怎么？你现在很闲吗？”
陈蔓歌抿了抿嘴，“倒也不是，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其他人负责，我心里不踏实。”
曹川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桌，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陈蔓歌吓了一跳，惊疑不定道：“曹董，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曹川语气不快，“身体不舒服的人是你才对！”
“旁边不是有镜子嘛，你自己照照看，你的脸色正常吗？”
陈蔓歌顿时无言以对，低下头去，显得颇为羞愧。
曹川轻哼一声，伸手捏住陈蔓歌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脑袋。
陈蔓歌声音发颤，“曹董，我知道错了……”
“光说知道错，你倒是说说看，错在哪里了？”曹川态度强势。
陈蔓歌抿了抿嘴，“我不该逞强，不该熬夜，尤其不该这样内耗。”
曹川愣了两秒，哭笑不得，只得松开陈蔓歌的下巴。
“既然知道错在哪里，那就不要再给自己负担了，好好休息吧。”
陈蔓歌面露感动，语气激动，“是！曹董，我知道了。”
话到最后，语气陡然变得暧昧，“不过，我这人总是闲不住，能不能请你监督我？”
曹川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样啊，你希望我怎么个监督法？”
陈蔓歌绕过办公桌，来到曹川身旁，轻声耳语，“自然是找个没人打扰，远离工作的地方。”
“然后，狠狠地‘监督’我，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休息的重要性。”
曹川一把搂住对方，笑容满面，“没问题，保证让你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