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封印成型的瞬间,煞源心猛地一震,搏动明显减弱。但很快又剧烈反抗,冲击得封印摇摇欲坠。
“不好!”
楚尘全力输入灵力,却仍难以压制。眼看封印即将破裂,相忘剑柄突然自动飞出,插入封印中心。
剑柄上的裂纹发出耀眼白光,竟与封印产生共鸣。煞源心渐渐平静,最终陷入沉睡。
“成功了……”楚尘瘫坐在地,浑身冷汗。方才只要慢片刻,煞气反噬就足以让他形神俱灭。
恢复片刻后,他仔细掩盖痕迹,制造出煞源心自然沉睡的假象。
这样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让他有机会揭露城主的阴谋。
返回途中,楚尘意外发现条隐蔽小径。
顺着小径走去,竟来到处隐秘的洞府。府中有石床石桌,墙上刻着许多文字。
“余乃守封印人莫天一……”
开篇就让楚尘震惊,“……城主一脉实为封印守护者,然当代城主离经叛道,欲取煞源心修炼邪功……”
文字记载了封印的来历和守护者的职责。
最后提到,若城主堕入邪道,可用府中暗格内的“镇煞令”废其修为。
楚尘按照指示找到暗格,里面果然有枚青铜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刻“镇煞”二字,背面是复杂的符文。
“终于有对抗城主的手段了……”
楚尘握紧令牌。但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将洞府恢复原状,悄悄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城主势力根深蒂固,必须等待最佳时机。
朔月之日,城主果然暴怒。煞源心莫名沉睡,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他严查数日,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归咎于煞气异动。
楚尘冷眼旁观,继续暗中积蓄实力。
《煞影剑诀》日益精进,已能凝聚三道剑影;《煞灵转化诀》突破到第五转,修为达到凝脉后期。
更重要的是,相忘剑柄修复近七成,传递来的信息越发完整。
《煞影剑诀》的后半篇渐渐补全,威力大增。
这日修炼时,剑柄突然传来段清晰信息:“……朔月之后,煞眼将开……”紧接着是一幅地图,标注着某个隐秘地点。
“煞眼?”楚尘心中一动。莫非这才是城主真正的目标?
……
朔月过后,城主府的气氛愈发诡异。
楚尘盘膝坐在静室中,指尖轻抚相忘剑柄。
剑身传来的信息越发清晰,那幅标注着“煞眼”位置的地图深深印入脑海。
“煞眼……”他低声自语,“这到底是什么?”
连日来,他暗中查阅了藏书阁所有相关典籍,却找不到任何关于“煞眼”的记载。
就连那本记载着城主府秘辛的《罪域风物志》,也对此只字未提。
这日清晨,侍从照例送来本月任务:采集一颗煞灵核心,地点在葬煞谷东区。
楚尘心中微动。东区距离剑柄指示的“煞眼”位置不远,或许可以借机探查。
他故意拖延到午时才出发,避开其他客卿。
两名随行影卫显得心不在焉,显然也对这种例行公事的任务提不起兴趣。
“楚大人请自便。”到达谷口后,为首的影卫懒洋洋道,“日落前在此集合。”
楚尘巴不得他们如此,立即快步进入谷中。
他没有直接前往任务地点,而是绕道向着“煞眼”标记的方向潜行。
越往深处,地势越发崎岖。
这里的煞气与其他地方不同,不再是弥漫的雾气,而是凝结成细密的黑色露珠,挂在枯死的岩树上。
“好精纯的煞气……”楚尘运转《煞灵转化诀》,发现此地的煞气转化效率高出三成不止。
按照地图指示,他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岩壁前。
表面看与其他地方无异,但相忘剑柄在此处震颤得格外剧烈。
“就是这里了……”楚尘仔细观察,发现岩壁底部有个隐蔽的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他小心钻入裂缝,内部豁然开朗。
这是个天然形成的洞穴,洞壁布满晶莹的黑色晶簇——竟是高度浓缩的煞晶!
洞穴中央有个浅坑,坑底积着一洼漆黑的液体。
液体表面不时泛起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呼吸。
“这就是煞眼?”楚尘谨慎地没有靠近。他取出一枚普通灵铢投入液中,灵铢瞬间消融,连渣都不剩。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探查时,怀中的影卫令牌突然震动——这是集合的信号。
楚尘只好暂时退出,在附近采集了颗煞灵核心后,匆匆赶回集合点。
“怎么这么久?”影卫皱眉问道。
“遇到只难缠的煞兽。”楚尘展示了下衣角的破损,“费了些功夫。”
影卫不再多问,显然对细节不感兴趣。
回府后,楚尘心不在焉地交了任务。满脑子都是那个神秘的煞眼。
当晚,他再次潜入藏书阁,这次直接上了第二层。这里存放着更多机密典籍,平时极少对外开放。
在一本落满灰尘的《地脉述异》中,他终于找到了相关记载:
“煞眼,地脉煞气宣泄之口,通九幽,连黄泉。万年一现,现则灾劫起……”
书中还记载,煞眼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扩大,最终吞噬整个区域。
唯一阻止的方法是用“镇煞碑”封印,但需要至阳至刚之物作为阵眼。
楚尘心中凛然。联想起城主近期的反常举动,难道他早就知道煞眼的存在?
所谓的“九九煞灵阵”,莫非真正目的是为了封印煞眼?
这个猜测在第二天得到了部分印证。
城主突然召集所有客卿,宣布了一个惊人消息:“三日后,举办‘炼煞大会’。
优胜者可得破境丹,并可进入‘煞渊’修炼三日!”
众客卿哗然。破境丹已是难得,煞渊更是城主府禁地,据说那里的煞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以上!
楚尘却注意到几个细节:城主说话时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闪烁不定。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
会后,他特意留下观察。果然见到几名影卫长老匆匆进入内殿,神色凝重。
楚尘假装在附近查阅典籍,暗中运转《煞灵转化诀》,将感知提升到极致。
“……必须尽快……煞眼扩张速度超出预期……”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镇煞碑材料不足……需要更多祭品……”
楚尘心中一震。果然如此!城主急着举办炼煞大会,是为了筛选“祭品”!
他立即返回住处,开始准备。
首先用所有贡献度兑换了保命符箓和丹药,又暗中联系了几个信得过的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