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孰轻孰重，潘大人拎不清吗！”
“我爹看了一下所有调查的卷宗，也看不出来什么。但他跟我透露……”
杜瑜停顿，支支吾吾，还是说道：“前几天，小学妹去拜访过潘大人。”
赵亦恒解释：“潘阳的夫人是王妃的贴身大丫鬟韵秋，她出嫁时是以沈家姑娘的身份出嫁的。”
赵亦恒的解释，杜瑜不认同：“不对！小学妹回来至今都未回过沈家，离沈家最近的距离，就是去参加隔壁的平阳侯府的花宴……”
看着赵亦恒越来越黑的脸，杜瑜声音戛然而止。
都快被盯出洞来，杜瑜辩解：“我娘说的，她也去了。”
赵亦恒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嘴角，戳破杜瑜的小心机：“杜夫人参加花宴，还知道本王的王妃没回过沈家？”
“哎呀！”杜瑜摆烂了，“就你摄政王的身份在京都城内行走，有几家不是胆战心惊的。”
“不是怕突然被抄家灭族，就是怕冲撞了王妃惹你不悦。”
“都知道小学妹是你的眼珠子，护的紧，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所有达官贵族、世家门阀都怕的要死。”
“自然对你恒王府的动静盯的紧，我现在好歹也是个京官，京都城大大小小的事，我不得了解一番，做到心中有数。”
杜瑜说的是事实，但是呢！架不住在正主面前讲话没底气，声音跟着虚了起来。
赵亦恒懒得搭理他，自斟自饮的喝起了茶。
没多久，青竹来报：“正巧，四处的消息刚送来。”
赵亦恒打开纸条，迅速阅览。
之所以查不到蛛丝马迹，是因为境外接洽的驿站出现了内贼。将使者偷出后，又按照各自来时的路线返程。
杜瑜伸着脖子惊呼：“难怪我们的人查不到踪迹，都在四周查询，没想到返程的踪迹。”
“这样一来，来时的路和离开的路只有留下一个踪迹，再加上刻意修饰，这我们哪知道呢！”
踪迹再修饰，有心查询，是分得清来去方向的。
赵亦恒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杜瑜很丝滑的跪在地上，垂着头坦白：“是查到了。”
“离开驿馆返程的两里地，又有再折回我们大齐的踪迹。”
“事情我都禀告给正卿大人了，几位大人一合计，所有都指向恒王府。”
“大家都不敢来蹙眉头，就提溜我这个小兵跑来求情了。”
“我也不敢往王爷跟前凑，只有求小学妹帮忙了。”
赵亦恒捏捏眉心，脑子里在想他的王妃到底要干什么！
缓了口气，招来个丫鬟：“你去问问，王妃醒了没。”
杜瑜悄摸摸的抬头：外面的流言蜚语诚不欺我，他两口子有矛盾，分房而居。
赵亦恒察觉到脑后的异样，转头盯着，杜瑜迅速垂眸，不打自招：“微臣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杜瑜是个什么奇葩活宝，难怪能逗沈灵婉开心。
要以赵亦恒的性子，早将人打发了，打发不走，就暴力遣退。
现在看来，可以留他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