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内心冷笑,按捺住马上揍他们一顿的冲动,好奇道:
”能说说,你们为什么非要这块墓地吗?”
见他不答反问,光头佬再懒得跟他废话,冷漠道:
”小子,既然不识好歹,那只能给你颁发残疾证了。”
说完打了个响指,语气随意的吩咐道:
”打断他一只手。”
他身后的大汉,一声不吭,默默的朝姜牧扑了过去。
气势凶猛霸道,再配上他们高大魁梧的身躯,一般人恐怕连还手的想法,都不敢有。
但姜牧是谁?
自从成为孤儿后,他架可没少打,论狠劲、论气势,绝不会输给他们。
况且现在的他,和昨天已经完全不同。
这个报仇的机会,来的太踏马是时候了!
于是想也不想,直接挥拳迎了上去。
快如闪电,比他们更加的凶狠霸道、凌厉嚣张。
十秒钟后。
咔嚓……
三人几乎是同时,惨叫着飞出了数米之外。
全部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手腕诡异的弯曲着,一看就知已经被折断。
姜牧还不解气,又冷漠的来到几人跟前,一脚接一脚的往他们脸上踩去。
凶狠、果断、毫不留情!
一瞬间,鲜红的花朵开满山,狼嚎声更是此起彼伏。
光头佬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竟被吓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那三人可是他的得力马仔,唯一的特长,那就是打架。
可现在,竟被人虐成了渣?
更关键的是,昨天这小子还是被虐的一方啊!
难道昨天的一顿揍,把他任督二脉打通了?
没等他回过神来,姜牧已经来到了他身旁。
拎起他肥胖的身躯,往地上狠狠的摔去。
嘭……
一个肉球,狠狠的撞击在地球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声响。
”哎哟……卧槽……槽尼玛!”
光头佬痛吼一声,看着又抬起脚的姜牧,愤怒的威胁道:
”小子,你踏马死定了,你知道惹的是谁吗?我……”
一只42码的鞋底,迎面朝他小臂踩去。
咔嚓……
”嗷……”
光头佬一声惨叫,瞬间脸色苍白,痛的不断在地上打滚。
这动静很快就吸引了许多村民,把他家门口堵的水泄不通,探头探脑,却没一个人敢进来。
看着地上几人的惨状,大家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手都被打断了?
这也太踏马狠了吧!
所有人的眼神,都发生了剧烈变化,这小子不能惹。
村长硬着头皮,忐忑不安的挤了进去,拉住姜牧劝解道:
”小牧,你这是闹啥?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
姜牧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又看着四周喊道:
”大家可都看到了,他们私闯民宅,又是先动的手,我可是正当防卫。”
”到时你们可不能颠倒黑白,胡乱说话,否则他们就是下场!”
众人不禁内心一凛,赶紧客气表态道:
”怎么会?放心吧,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就是,都是乡里乡亲的,咋能害你呢?”
姜牧冷冷一笑,不威慑一下,万一对方选择报警,在钞票的作用下,难保不会有人乱说。
这时一个病殃殃的白发老头,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正是村里年龄最老的姜老汉。
老头唉声叹气的对着众人叮嘱一番,大家这才散去。
而光头佬几人,早在村长进来时,就一瘸一拐的跑了。
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了老头和姜牧,老人满脸担忧道:
”孩子,你太冲动了,他们吃了这种亏,岂会善罢甘休?”
”那些人当初到青龙山考察,我远远见过,那排场可不是一般人啊。”
姜牧苦笑了下,乖乖的听着训,没吭声。
要说这村里,还有谁能让他尊重,非这姜老汉莫属。
自从父母走后,老人对他可谓是关爱有加,百般照顾。
否则,哪有他的今天?沉默了会,他才苦笑着说道:
”老叔公,您说的我都懂,但有些事没法躲。”
姜老汉一声长叹,最终还是没再继续劝说,这孩子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
很多事不在乎,可一旦认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打了一辈子光棍,无儿无女,那是把姜牧当作子侄般看待的。
他是真担心,这孩子会惹出大祸来。
看着他倔强的面孔,老人依稀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不禁唏嘘道:
”你爷爷给人看了一辈子风水,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块风水宝地,护佑后人平安兴旺。”
”那块墓地,其实你爷爷纠结了十多年,直到临死前两年,才下决心一博。”
姜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不禁好奇问道:
”莫非,这个墓地不好?那换个地方不就行了?”
姜老汉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你爷爷说,葬在那可以保佑你家三代以内,出一个惊天地的大人物。”
”但福地还得福人居啊,他唯一的担心,就是不能镇住这福运,反而殃及后人。”
姜牧满脸惊诧,想不到里面,还有这故事。
”为此,你爷爷提前一年多,就亲自动手挖好了墓地,并做了很多准备。”
姜老汉的神情,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变化,长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
”可在他入葬后的第九年,你父母还是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而今离你父母去世,刚好又是九年,又遇到这种事,我心里总感觉不安。”
想起离去的父母,姜牧不禁微微出神。
成为孤儿后。
每次被大孩子欺负了,都只能靠着自己的拳头,去讨回公道。
但大多时候,都是被人揍的鼻青脸肿,因为他们有父母兄弟帮忙。
他也心酸无助过,但却明白,这些并没什么卵用。
只有自身够狠、够强,别人才不敢随意欺负你。
这次自己把他们打残,他明白对方一定会报复。
但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别人都要打断自己的手了,难道打赢之后,反而去跟他们讲道理?
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过了会,姜牧才回过神来,看着老人,神色复杂道:
”老叔公,这事您别操心,一定要保重身体,那手术费……我会想办法的!”
说到后面,语气变的沉重无比,内心充满愧疚。
”呵呵,叔公都90岁的人了,早死晚死,不差这几天,还去遭那罪干嘛?”
老人神情豁达,压根没当回事,微微一笑,接着道:
”而且,那都是老毛病了,这么多年过去,屁事没有,你就别瞎操心,好好上学,知道吗?”
姜牧神色黯然,老人的脑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长期不管,依旧有不小风险。
可由于生长在脑干位置,手术的难度非常大,费用更不是一般的高。
因此只能一直拖着。
本来墓地的事,只要他答应,这钱就能马上到手。
但以挖坟掘墓、惊扰祖宗为代价,他实在无法接受。
因此对于老人,他内心是非常愧疚的。
而道经的医药篇里,虽然也有治疗方法,但却必须踏入筑基期,拥有神识后,才能医治。
此时的他,压根就不用想。
与此同时。
在岭北市的一座奢华别院里,打着石膏的光头佬,正忐忑的向一个冷峻男人汇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