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迁微不可见地笑了笑，眼里有些暗光，“我们走吧。”
乔悦点头，跟在叶迁身后，锁了门。
两个人出去之后，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
光着脚，身上穿着霖市一中的校服，那张脸上，弥漫着各种阴霾。
沈哲奕一直有乔悦家的钥匙。
她没有问他拿回去，他便装作不记得。
刚才下课没等她，不是因为不想见，是怕自己不让她走。
但不得不说，他看到乔悦和叶迁站在一起时，心里涌现出的那股落空，让他真的有种想要把她锁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冲动。
那种欲望很强烈，强烈到他拳头握紧到骨节都泛了白，指甲印嵌在肉里，没有知觉。
他最近的情绪自己也感受到了，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想她。
夜里的梦里，女主角也总是那张脸。
沈哲奕觉得自己魔怔了。
——
那头，乔悦在国外，一切还算适应。
这个比赛比她想象中还是正规。
毕竟从参赛人员来看，她这一组是最年轻的。
其他的组，更是有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学者。
乔悦并不觉得奇怪。
有些人穷其一生，把自己奉献在科研事业上。
乔悦并没有在国外住过，但她并不是第一次出国，她的口语，在交流方面丝毫没有障碍。
比赛的时间只是两天，但实际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评估。
乔悦便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去了杰森的诊所。
杰森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同时还是一名大学的心理学教授。
年纪轻轻，但取得的成果不少。
乔悦跟他约了时间，杰森看到她，还是惊喜了一番，“哇，东方美人。”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乔悦自然是要长大的，16岁到18岁，自然会不一样。
乔悦对于杰森的浮夸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来复诊了。”
杰森是真的被乔悦惊艳到了，两年前他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也没想到两年后这姑娘出落得这么漂亮。
“先来个例行问卷调查。”杰森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俨然还是那个知心暖男的形象。
心理医生这一行，形象也是很重要的，这直接或间接地决定了你的病人能不能相信你。
杰森以前刚入行不久的时候就碰见过一位因为受了情伤而患上抑郁症的女性，一见到他就开始大打出手。
原因就是他跟她的渣男前任的穿衣风格很像。
乔悦按照他说的，回答了几个问题。
杰森却关注到了重点，“你和你的小男友，发展到哪一步了？”
乔悦眼皮子一跳，她这个情况，能发展到哪个地步？
见乔悦不说话，杰森便问得更具体一点，“他亲过你吗？脸颊的那种。”
乔悦点头。
“那他摸过你吗？”
乔悦闻言，眼皮子又是猝不及防地跳了一下。
果然，杰森还有下文，“不隔衣物的那种。”
问得倒是坦坦荡荡。
乔悦回答得也很坦荡，“没有。”
杰森：“是他不想还是你不让？”
不过他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有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