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的内殿很整洁，别看他坐没坐相，吊儿郎当，实则内敛有原则，屋内没有一处凌乱。
凤余暃站在门口，进男子内室，一觉得不礼貌，二觉得不安全。
离墨已走到书架处，才发现人没进来，冷呵：“怎么？不敢进？”
凤余暃摇头，面上是讨好：“不是，你的内室，我进不礼貌，再者我娘教我，男子的内室不可随意进。”
离墨挑眉：“不进怎么摸这些书？”
凤余暃：“可以拿出来给我看吗？”
离墨双手环胸，看着她，意思很明显，她不进，书也别摸了。
凤余暃看了眼眼前的少年，内心在评估安全值，这石门厚重，若是她怕是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离墨皱眉，他就这么坏，能把她怎么着不成。
他开口：“再磨叽就滚！”
话没好说，可就是叫凤余暃放松了警惕，大着胆子进屋。
进屋没几步，她听到石门移动的声音，转头门已关上，或许，这石门就是如此。
镇定走到书架前，看了看一墙面的书，被吸引，什么安不安全抛诸脑后。
伸出白嫩的手，触摸这些书籍，问：“可以看吗？”
她声音清脆，离墨皱眉，她太过小心翼翼了些，倒显得可怜，他心烦，“随便！”转身朝床榻上躺去。
见他不耐烦，可意思很明显，她可以随便看。
她随手抽出一本，翻开，原来书上的字是这样的。
她伸出手指触摸，母亲在她手上写字，教她识字，她知道自己浅薄，很多字没认全，就这一页来说，她认识的字半数而已。
收了书放回原位。
又抽了一本，全是字，密密麻麻，如蚊蝇，看一眼又放回原位。
如此看了约摸五本书，她也知晓了书的模样，放回原位，要走。
那石门凤余暃用仙力，当真是用九牛二虎之力，半分都没挪动。
离墨侧身，撑起脑袋，出声：“怎么？你看书这么快，翻看一下全记住了？”
凤余暃摇头：“不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也就是说不识字，难怪只说摸摸，不是看看。
离白墨起身，问：“可想识字？”
凤余暃有些不敢置信，“你教我？”
“你一个侍从，劳我教你，架子未免太大了些。”他语气不是很和气。
凤余暃翻个眼，嘀咕：“那问她想不想识字干嘛！”
离墨皱眉：“教你不是不可以，总要有什么东西来换。”
凤余暃看了自己一圈，浑身就一把赤羽刀，别的东西也没有，好像没有东西可以换。
离墨重新躺下，开了石门，算了，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一道金光亮了整间屋子，他重新看向凤余暃，只见一双带着赤焰的翅膀张开。翅膀缓缓抱住凤余暃。
离墨看愣，她美的时候真的美，尤其是这双翅膀。
只见凤余暃将最好看，最亮眼的翎羽缓缓拔出，她咬着牙，额间冒出细密的汗，未多久，一根好看的翎羽便在她手上，翅膀瞬间消失。只见她一个术法，翎羽变成了一根赤金色发簪，簪头羽毛形状，精美非常。
凤余暃将发簪递给离墨问：“这个可以吗？”她表情真挚，声音清脆。
离墨手微颤，这东西他不好接吧，听说凤凰一族的翎羽是送给心上人的，他接算个什么事，虽然这东西很漂亮。
凤余暃认真：“我就这个拿的出手。”
离墨问：“你就这么想识字？”
凤余暃点头：“我身为一族之长，要学的东西有很多。”
离墨看了看眼前的发簪，接不接，算了，麻烦。要开口拒接之际。
凤余暃开口：“一根够吗？不够我还有一根。”
还有啊，不是独一无二就好，离墨接过随意道：“就这个吧。”
分量不轻，他拿在手里把玩一番，打了几个圈，隐隐有仙气流动。
嗯，不错，是个好东西。
既是发簪，离墨换下头上那根暗黑的发簪，将赤金的簪子带上。
一道金光照过他全身。
离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凤余暃解惑：“我们族的翎羽本身就是护身法器，一般人伤不到你。”
我去，那不得多教点。
离墨起身，到镜前看了看，倒是比他原来的好看一些。
道：“那走吧！现在去教你认字。”
他从书架上随意抽几本书简单的书，朝外走。
凤余暃见他心情好，揉了揉手臂，拔的时候是真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