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觉得，我打错了？”
柳成轩看向柳地主，神情冷然。
柳地主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失神，太像了，他和他娘真的太像了，尤其是这双眼睛，总是那般透彻人心。
柳地主迟迟不说话，秦氏见此更是怒火中烧，冲上来指着柳成轩的鼻子骂道:“柳成轩你个贱种，你凭什么打杰儿？杰儿可是咱们柳家最金贵的少爷，你一个鸠占鹊巢的贱……”
“住嘴！”
一听到秦氏不管不顾地就要挑开柳成轩的身世，柳地主慌忙喝止到。
可惜秦氏早已被心中的恨意冲昏了头脑，“住什么嘴？我偏要说！”
柳地主慌忙去拉秦氏，秦氏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柳成轩骂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柳成轩……啊不，你根本就不姓柳，姓什么也只有你那短命的娘才知道，说不定她自己也不知道，谁知道是不是偷人生下……啊！”
秦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怒意的柳地主，浑身颤抖地质问道：“你……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和柳家没任何关系的贱种，打我？”
“娘，你没事吧？”
柳成杰上前扶住秦氏，转而仇恨地瞪向紧握双拳脸色铁青的柳成轩，“都是你这个贱种，搅得我们柳家不得安宁，你给我滚！滚出我们柳家！”
“杰儿！”
柳地主大声喝止，柳成杰顿时仇视地看向他，“怎么，你刚为了他打娘，难道还想打我？你是要为了柳成轩这个贱种，不要我和娘吗？”
“你说什么浑话？我什么时候不要你和你娘了！”
秦氏眸光微微一闪，梨花带雨般地气冲冲道：“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们，杰儿，咱们走！”
秦氏一把拉过柳成杰，转身就往门外走，身后却突然传来柳成轩不怒而威的声音，“慢着！”
柳地主正着急得不知所措，一听柳成轩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松得太早。
“怎么，想让我们留下？”
柳成杰一脸挑衅地看向柳成轩：“行啊，除非你跪下来求我们！”
柳成轩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目凌厉地看向秦氏，掷地有声道：“夫人是长辈，辱骂晚辈便算了，但死者为大，侮辱已经过世之人，晚辈必须替母亲讨个公道！”
秦氏冷笑一声：“本夫人骂了又怎样？骂的可都是事实！还讨公道，你想怎样讨公道？莫不是还想像刚才对杰儿那般打我？来呀，有种你打呀！”
秦氏说着便将一张脸往柳成轩面前凑，一副讨打相。
“夫人这般行径，与市井泼妇并无二般，倒是不知夕日的周县令，如今的周知州家，是如何调教出夫人这般行径的‘下人’？”
‘下人’二字，柳成轩咬得极重，秦氏脸色顿时难看至极，柳成杰也觉面上无光，满目阴狠道：“你个贱种竟敢骂我娘？！”
“我说的，只是事实。”
柳地主也觉难堪，不满道：“轩儿，你怎能这般说……说杰儿他娘？她早就已经不是周家的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