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成轩停下脚步，回头客气道：“多谢掌柜的美意，只是在下此次赶往京城只为会试，卖画也是因为盘缠所剩不多迫不得已。”
掌柜的一听，立马笑着道：“会试与卖画并不冲突，公子既然是为盘缠，两千两在别的地儿算多，在京城可就不够开销了，尤其是对于参加会试的外地学子，租房、进学、会友，这那样不得花钱？公子要是愿意，完全可以一边作画赚取盘缠，一边准备会试，两不误。”
祁成轩抿唇不语，只淡淡地看了白砚一眼。
白砚会意，嘟囔道：“可我家少爷还没找到可进的官学，也没进到哪位大儒的名下，还得赶紧去打听这些事儿呢！”
“哎哟，要打听这些，何必找别人，找鄙人不就好了！鄙人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在书坊已经干了十几年，别的不敢说，关于京城的官学、大儒、私塾，那都是门儿清！”
“既如此，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公子客气！走走，里面请，咱们边喝茶边说。”
祁成轩在书坊一待就是大半个时辰，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是：在京城，没有有名望之人举荐，上官学无望，而私塾则都是家族办学，外人很难进，至于那几个声望很高的大儒，收学更是苛刻，一般人根本连门儿都找不到。
听完掌柜的一番话，白砚都有些绝望了，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祁成轩却恰好相反，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就是掌柜口中那个性格孤僻酷爱天文地理生活难题的李乃文大儒。
就在祁成轩收获满满的时候，夏晚晚也到了五味轩楼下。
三楼听风阁，司马垚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不时地朝楼下打量，很快，夏晚晚的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嘴角微微一勾，慵懒道：“来了！真是好奇，这丫头如何能在大黑手中过上百招，你说，她还给长公主讲故事？蛇变人？”
“回主子，传回来的消息的确如此。”
“真是有趣！走，去会会我们五味轩这位小东家！”
夏晚晚一走到门口，与昨日待遇完全不同的是，小二哥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哎哟，客官您来了，快快里面请，东家正等着您呢！”
平心而论，昨日遇到的两个小二哥都还不错，夏晚晚也没有多计较，跟着小二哥的步伐，直接上了三楼路浩宇的房间，结果一进房间，却发现除了路浩宇和大黑，还有司马垚和他身后的侍卫。
夏晚晚身子微微僵了僵，始终做不到跪拜的动作，干脆直接拱手行礼：“见过五皇子！”
司马垚眸光微闪，轻笑一声道：“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同样是合伙人，你却只对本皇子行礼而不对浩宇行礼，是把本皇子当外人呢，还是不把浩宇放眼里？”
夏晚晚不疾不徐道：“五皇子严重了。民女山野村姑，不懂礼仪，向皇子行礼是表达心中油然而生的敬意，至于不向路浩宇行礼，只是因为一直都把他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