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沉默对视了片刻，阿加洛德脸上的笑意突然一停，再次俯身压上来。
祝宝贝胡乱抵抗，余光注意到一个身影缓步出现在门口。
“唔！有…有人唔！”她被吻得口齿不清，胡乱捶打阿加洛德的肩背。
“你们连清晨都不放过吗？”调笑声传来，带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我应该说过，这具身体不能纵欲。”
阿加洛德控制着祝宝贝的双手起身，轻浅的瞥了眼阿尔萨斯，“心脏还没有彻底觉醒，不影响。”
“欲和思会生出黑暗力量。”阿尔萨斯略微严肃道，“别影响我们的计划。”
“放心。”
闻言，阿尔萨斯微皱眉，眼神不受控制的看向床边的祝宝贝。
明亮的房间衬得她肌肤越发白皙，泛着薄红的小脸明显带着愠色，注意到他的视线后更是直接别开脑袋。
“…”阿尔萨斯不禁扬唇，眼眸深了许多，竖瞳锐利。
“大人要留下观赏吗？”阿加洛德笑着询问。
“…不了。”阿尔萨斯轻耸肩，“人类很脆弱，承受不了这具身体的力量。”
“我会注意的。”阿加洛德牵着祝宝贝的手，在浅粉的指节处亲吻。
耳边传来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卧室门关上的声音。
祝宝贝抽回手，踢了阿加洛德一脚，随后拉过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
“…”他揉了揉自己的腹部，轻笑一声。
-
走廊处，阿尔萨斯步伐稳定，神色平静。
一道黑影从他的影子中钻出来，随着行走逐渐化为实体，恭敬跟在他身后。
正是被祝宝贝踩了一脚的魔将。
“那个女人…”阿尔萨斯突然开口。
“…”魔将静默不语。
“趁阿加洛德不注意，带去亲王府邸。”
“…如果大人问起来？”魔将沉声道。
“就说不听话，杀了。”阿尔萨斯轻笑道，“一个神似祝宝贝的人类女人…”
“居然让这具身体增加了那么多欲和思…”
“绝对不能让她留在阿加洛德身边。”
魔将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询问，“卑下不懂，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阿尔萨斯脚下一顿，很快恢复原状。
“那你为什么刚才下不去手。”
魔将再次安静下来。
说实话，他也不懂。
主人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他怎么会明白，也不需要明白。
-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连同周身世界也跟着不断扭曲。
乌云压顶，只有几束光穿透而出。
梦…？
祝宝贝身体动不了，只能移动视线，入目也是一片荒芜。远处不太清晰的城墙围也莫名眼熟。
这里是…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是谁在说话？
「哪怕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祝宝贝发现自己仰起头看向天空，厚重的乌云在光辉的照耀下泛着沉重的暗金色，云层之后隐隐浮现无数人影。
他们后背都有一对巨大的双翼，手中也握着各式武器，影影绰绰。
翅膀，那是天族，还是…
「祝宝贝！」身侧的声音变得急切凝重。
「你还想回到曾经的世界吗？」
回到曾经的世界，蓝星吗？
躺在床上的祝宝贝露出痛苦之色，喘息渐重。
可梦里的自己却轻笑一声，转头看向身侧突然裂开的无尽深渊。
凛冽的风裹挟着无数魔魂和怨念一拥而上，猩红冲天，令暗金色乌云也沁上血色，咆哮嘶吼震耳欲聋。
祝宝贝静静看着眼前的场景，语气冰冷道:
“既然他们想让我毁灭这个世界，那就遂了他们的愿。”
“我要留在这里，”
“成为新的奥利尔·未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