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蠢又憨的傻白甜：【怎么了你？想起来要给弟弟零花钱的事儿了？】
姐姐：【我今天被吓到了】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真的？】
姐姐：【对啊】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有多被吓到？】
姐姐：【要死？】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
姐姐：【没跟你开玩笑】
姐姐：【我被陈褚戈那样吓坏了】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那也没见你脑子坏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被我们班英语老师夸了作文，听说满分，OK？】
姐姐：【那不一样】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什么不一样？】
姐姐：【我本来能力就是那个程度】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行】
又蠢又憨的傻白甜：【你牛你牛你最牛，踩着板凳上月球！】
方航想了想，觉得打字多浪费时间啊，直接给他姐拨了电话过去。
“歪？”
方航：“我。”
“知道，”方漾温吞道，“我听得出来狗叫。”
方航：“……”
方航：“呵呵。”
方漾：“我听说今天被陈褚戈揍的那个人是你们班的？”
方航本来不想说话，但是他憋了一会，那边也跟着憋着不出声，别扭了半天，干脆认输，不情不愿地说：“对啊，分科之后从别的学校靠关系转过来的，你问这干嘛？”
方漾疑问：“江如时？”
方航懒叽叽地嗯了声，估计现在全校没人不知道他们班的江如时被八班陈褚戈差点给揍了的事。
“我今天看见他的时候，他脸色怎么那样啊？”
“噗，”方航觉得这问题很搞笑，“你咋不问问陈褚戈脸色怎么那样儿呢？”
“你不是被他吓到了吗。”
方漾：“因为我知道了啊。”
“我知道为什么了啊。”她又接了一句。
“是吗。”
“嗯。”
方漾皱着眉：“就因为知道了，所以现在心情有点复杂。”
“那个江如时，也是自己作的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就是褚爷跟我说过的那人。”
方航回忆着：“他自从转来我们班，就很没存在感啊，我以前都不知道我们班有这么一号人。”
方航吊儿郎当地说，“可能是干了那档子亏心事，留下阴影了吧，褚爷最近不是在我们学校风头挺盛吗，可能是发现他俩又在一个学校了，晚上没睡着吧。”
方漾唔了一声。
“难怪我去扶他的时候，他脸色铁青。”
方航笑了下。
“才不是呢。”
“我估摸着，他是看见了那致远楼上那宣传片，你们那采访，知道你跟他认识，怕屋及乌，怎么？同情他？”
方漾唔了一声：“还好吧。”别人的恩怨，她又管不着。
她看了看时间，准备顺着路回寝室。
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方航。”她出声。
“嗯？”
方漾忍不住向他打听：“陈褚戈的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个了？”
方航：“……”
“瞎想什么呢你。”
方漾沉默了下，大声地反驳：“那，那不是因为我就没见过他妹妹吗！陈叔叔也都没提到过，那我这么想不是很正常吗？”
方航没好气：“没挂，人好好的活着呢。”
“哦。”方漾又问，“那她在哪？”
“……”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方航转了转，声音透着不耐烦了。
方漾顿了下，冷声：“你跟谁不耐烦呢？”
“……”方航：“美国，跟她妈在美国。”
“什么态度你。”方漾不高兴了，继续说理他：“姐姐问你，你不是应该认真回话？这难道不是你的荣幸？”
方航没好气：“是是是。”
“……”用最硬气的态度说出最怂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但陈褚戈他妹早就恢复了，去美国，估计是因为什么交换生项目吧，他妹读的国际中学。”
方漾漫不经心地进了宿舍楼：“我又没问你她为什么去美国。”
方航：“……”
挂了方航的电话，回了寝室，方漾准备洗漱。
点到了，方漾爬上床躺着，眼睛看着白色蚊帐顶，透过密而小的网洞里，天花板的墙被割裂成一小块一小块。
回想起方航的话。
再从中间提取出她最想知道的部分。
人好好的活着呢。
颠倒一下顺序。
人活着，好好的。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
-
就连方漾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件事情最后的受害者到底怎么样了。
可能是因为真的被陈褚戈的样子吓到了。
她潜意识觉得，能让他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狠绝的人，犯下的错，或者说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应该是很大很大，歇斯底里的那种程度。
甚至是无法弥补的那种。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陈褚戈并没有揍下去一拳，甚至没有伤江如时分毫。但表情是不会骗人的，那种每个细胞每个微表情，每个倏尔的冲动，都在诉说着恨意。
滔天大恨。
但拼命抑制。
他妹妹现在好好的。
还是说，是心理上留了什么非常大的创伤吗。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陈褚戈和陈叔叔才从来没有提过她……
方漾咬着笔，盯着题，半天没有动笔。
“方漾。”有人喊她。
陈一澄推搡她，胳膊肘一拐，直接把她笔拽掉了，方漾被惊醒，愣脸抬头，才发现物理老师看着她。
白老师问：“方漾？”
方漾站起来，点了点头。
物理老师同时带三个班，而且还是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脸认得不太清，名字和脸也经常在他这对不上号。
“看吧，”他笑，像是在沾沾自喜：“我说过我记住你了。”
全班：“…………………”
真是荣幸啊哈。
“迟早得踢一个班。”物理老师说。
“这三个班带着太累了，你们看，”物理老师开始埋汰学校，摊手，“这人我都认不全。”
没人吭声，其实大家都挺希望他记不住人名的，那样的话，上课点名这项活动就没有了。
“方漾，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今天基本上都是老师评讲试卷的课。因为刚考完期中考，每个老师都会很重视。
但今天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些老师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天下来，每节课都有叫方漾的名。
“方漾坐哪，上来讲一下这个题——”
“方漾读一读你的作文——”
“方漾，你来把这道题解题思路写到黑板上——”
“方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