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顾曲和拉着姜明月的手腕，盯着她平静的侧脸，喉结动了一下，又慢慢地松开手。
她不是表现得挺明显的吗？他被拒绝了。
或许是他误会了……他怎么能理所当然把她的那些表现，都当成喜欢他？
她不还是他粉丝来着？
她分不清，他也分不清吗？
他不说了。
“……”
顾曲和转过头，他敛下眼睫，近乎恳求的说：“不要辞职。”
“温时，你想太多了。”
姜明月仍旧微笑着，“我也没有非要辞职不可的理由啊！况且，现在不是一年的期限还没到吗？我签过合同了。”
“嗯。”
顾曲和垂睫，掩住深沉难辨的眼眸，淡淡的应一声。看到屏幕通话界面上跳出“毕时城”的名字，按掉电话，顾曲和才往通道前走去。
他一向气质都偏冷清，此刻，也只是加重了身周的这份冷意。
行为、举止，却没有任何暴露他情绪的异常。
像是没有过这次谈话。
“……”
姜明月低着头跟在顾曲和身后过安检，薄唇抿直，眼里没有任何一丝笑意。
一出来，机场玻璃窗外的天空都有点刺眼。
晃得刺眼。
姜明月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他这么好，一旦开始……就抽不出身了。
哪怕早就知道是错的，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也会忍不住跟他一起沉沦……
-
飞机上，他们三个人并排坐在一起。
毕时城坐中间。
一心想绝不给他们发展机会的毕老妈子，发现无论是温时，还是姜明月，都异常的安静。
顾曲和压低帽檐，闭着眼睛休息。
姜明月无聊，开着凯斯给她装在手机里的扫雷玩。
“……”
毕时城用余光瞥一眼姜明月，把视线又转回手里的娱乐圈杂志上，翻了几页，没看进去。
毕老妈子正准备询问他们俩个人，刚才留在通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空姐推着餐车，已经走了过来，礼貌的询问：“需要晚餐吗？”
“嗯。”
毕时城点了点头。
空姐介绍说：“这位先生，请问你要中餐，还是西餐？我们中餐是鸡肉饭，西餐是意面。”
“中餐。”
毕时城看了姜明月一眼。姜明月从手机里抬起头，“西餐，谢谢。”
姜明月把手机扔在一边，她的扫雷游戏又在最后的运气三猜一中，成功GameOver。
不想吃饭，吃不下去。
空姐把餐盒递给他们，朝顾曲和看去，“里面这位先生呢？”
顾曲和眼睫颤了颤，没把脸转过去，伸手将口罩往上再勾一些，闷声说：“中餐。”
等空姐走了，毕时城才重新开口问：“你们俩个人闹什么别扭？姜明月，你惹温时生气了？”
姜明月扬起笑怼上去，“我哪敢。”
“哼！”
毕时城打量她一眼，“就没有你不敢的。”
“是吗？”
姜明月慢吞吞的应一声，垂眸说：“我没惹他生气。”
毕时城：“……”他信她哦！
姜明月把餐盒拆了。
里面有一盒芒果酸奶。
毕时城和温时的酸奶都是黄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