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这地方他经常来，这些人碰见他，估计也不觉得诧异，更不用担心别人会出去曝他的料。有时候，越是这些上流圈子里的人，越懂得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的规矩。
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惹，都心知肚明。
姜明月问他：“里面有谁呀？”
顾曲和答：“我发小。”
“曲和。”
顾曲和话音刚落，他朋友看见他，叫了他一声，立刻往里面闹哄哄的包间里喊一声：“喂，你们消停点啊，曲和过来了。”
那人回过头，看见顾曲和身后站着的姜明月，看向顾曲和的眼里有点惊。他问：“女朋友？”
顾曲和还没回，姜明月已经侧头眨眼，主动答：“助理。”
“……”
顾曲和偏眸看她一眼，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的应一声：“嗯。”
“哦哦。”
对方侧身给他们让道，“曲和，你们先进来呗。里面他们刚吹了几瓶，玩得有点嗨，别介意啊妹子。”
姜明月：“啊，没事……”她估计就全程缩角落里当透明人。
反正她喝不了。
大概半瓶都吹不起来。
别找她。
姜明月话音刚落，顾曲和冷不丁地转过脸，问了那人一句：“程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啊？”
对方明显被他问得一懵，“……挺好的吧。”
顾曲和往里走，也没管他脸上变换的表情，“哦。”
程青好像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他追上去，有点讨好的问他：“曲和，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没事。”
顾曲和停下脚步，还挺无辜的看他：“就你爷爷让我过年去你们家陪他喝喝茶，给老人家拜个年。”
“喝茶啊……”
“拜年啊……”
程青端着假笑，笑了两下，往里走，踹了桌边离得最近的一个人屁股，“兄弟，还喝呢？”
“程青你有病啊！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踹人专踹屁股的毛病？”
趴在桌边打牌的老哥也没生气，嘟囔两句，往羊毛毯旁边给他挪出个地，算是动了。他光着膀子，冷得吸鼻子，一手拿着牌，跟对面的人骂：“苏湘南你是不是有毒？空调温度能调高点吗？这局打完，你就给爷留条裤衩你好意思吗你！就算只有一条裤衩，信不信小爷我也能赢你？”
苏湘南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眼，看到顾曲和，再看看满嘴跑骚话，打牌的老哥：“……”
“出牌啊！我说两句，你连牌都不敢出了啊？”
苏湘南：“……”二傻逼。
死到临头了。
程青还是觉得在这种危机时刻，应该挽救一把自己兄弟。好歹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能因为对方满脑子冒傻泡，就放弃拯救治疗了吧？
程青扳着对方的下巴，往后给他一转，“好兄弟，你瞧瞧，那边站着的人是谁？”
程青满意的看着赵裴裴脸上石化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语重心长的说：“唉……好兄弟一生一起走，但是为师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西天，好自为之。去吧，裴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