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如果被别人知道他们顾总，手握一堆ID是自己家弟弟的什么……【温时的神仙女友】、【绝宠时美人】、【躺在时哥甜甜的怀里】这种浮想联翩的小号，真的不会让人误会吗？
宋助理：……不管，我只是个砸钱买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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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发完最后一条消息，就没再理过姜明月。
姜明月现在大概猜出对面是谁了，也不太敢像之前一样小姐妹地叫着，絮絮叨叨地跟麻麻聊天。要是哪天顾澈一转身把聊天记录拿给顾曲和看，她大概就可以歇在追星的半路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
姜明月还是决定给顾曲和回一个电话。
拨号没响几声，他就接起来，“醒了？”
“嗯。”
姜明月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刚才跟你聊着聊着就睡着啦，都怪习惯跟你一起睡了……”
姜明月说完，才意识到……
什么叫都怪习惯跟你一起睡了？
不要误会。
他们也不是经常睡一起。她只是偶尔去蹭人型取暖器。
“呵。”
隔着电音传来酥麻的低磁嗓音，藏着笑都让人耳边一苏。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惬意的慵懒，偏偏还揪住她的小错处，没想轻易放过她：“你什么时候习惯跟我一起睡了？嗯？经常跟我睡？”
姜明月：“……！”
这种话题，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讨论？
“这么说，我还真的有点想你啦。”这里的床上没有他，也没有泰迪熊，连个软软的抱枕都没有。
单调的客房布置，就枕头和被子。
姜明月躺回床上，偶尔能听见别墅区里传来的一两声鞭炮响。她侧头看向落地窗，有些出神，问他：“温时，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跟你一起过新年。”
想她的新年里有他。
“姜明月。”
顾曲和突然叫她的名字。姜明月立刻就回过神，“嗯？”
他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上扬的笑意：“你想见我吗？现在。”
“你不是在顾家吗？”
姜明月有点说不出的抱有期待，她又说：“现在外面下雪吗？感觉好冷啊……你不要偷偷跑出来啦，感冒不好。”
电话另一头默了几秒钟。
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顾曲和说：“已经出来了。你到窗边，看看我。”
姜明月穿上拖鞋，连忙跑到窗前，拉开窗帘。
唰地一声——
连着别墅区里乍响的鞭炮声，她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楼下的他。
顾曲和单手兜在黑色的长款风衣衣袋里，背影挺拔俊秀，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特别简单的款式，但在他身上却特别好看。他身后的夜幕被烟火染亮，在半明半暗仿佛剪影的间隙里，隐约能看见他深邃俊朗的轮廓。
巧合的浪漫渲染。
帅得有些过分了。
她一出现在窗前，他们就对视上了。
姜明月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有一天特意在除夕夜的零点前赶过来，会在她家楼底下，她隔着落地窗看他，而她的男朋友只是很温柔地跟她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姜明月一直以为一个人习惯了，就不会对另一个人抱有过多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