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看起来还挺好商量的，心里要多冷笑有多冷酷。
话是这么说，他反正已经栽她手上了。
他也别想跑了。
“……”
顾曲和没直接拉开姜明月的手。
他朝她眨着眼，睫毛纤长卷翘，澈黑的眼睛里看起来有一点点的……无辜？
他无辜？
他哪里无辜？
她都没骂他这话说得这么像渣男呢……
姜明月瞪着杏眼，眼睛睁圆，鼓起包子脸，抿住嘴唇，看起来超像随时炸毛咬人的小仓鼠。
还没过半分钟……
姜明月看见顾曲和就着她的手，眼角弯起来，笑得肩膀都颤了。
“你笑什么？”
她很严肃的好吗！
这是原则问题！
她要告诉他，她的底线在哪里。
她也不是可以毫无底线地任由他。
“我只是没有跟你说，你像的人是M吧？”他的指尖停在她的眼角，顾曲和嘴角噙着笑容，靠近她。
“她救过我，所以我很想跟她说一声谢谢。我还以为没有机会了……”
顾曲和盯着她，眼底有明显的心疼，“你是M吧？Moon？姜明月？”
他把所有的猜测，都告诉她。
他向她求证。
不要隐瞒他。
姜明月也没隐瞒，承认了：“嗯。”
姜明月沉默一会儿，才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我以前的那些事……”
她有点不想提。
说得总是断断续续的。
他现在似乎有点了解她，也理解她了。
他之前所有试探地接近，她从来都没有不在乎，也没有在心里真的装作从来没发生。只要想想她以前经历过什么，就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小心翼翼，畏手畏脚。太美好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啊……
要是碰一碰。
就不见了。
她宁愿远远地看着。
一直……看着就好。
顾曲和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都过去了。”
姜明月看着他眼睛里心疼多过喜悦的情绪，眼眶都有些发酸。她的那些过去，有人心疼她……
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姜明月主动露出笑容说：“该说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你说什么道歉呀。温时，对……”
姜明月还没说完，唇就被人堵住了。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姜明月整个人都被亲得晕乎乎的，她推开他一些。
顾曲和帮她整理好耳边的碎发，温柔的说：“姜明月，你看，无论你是谁，我最后都喜欢上你了。”
他在学她吗？
她之前也说过，无论他是温时，还是顾曲和，她喜欢的人都是他，只是他而已。
这还真是巧啊——
巧到无论你是谁，我只钟情你。
不过……
温时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是她？
“不是……”
姜明月到现在为止，还有点不可置信。她指着自己，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惦记很久的那个人，是……我？”
开、开什么玩笑。
她什么时候惹的桃花债，她怎么不知道？
就救他，他就喜欢她了？
一见钟情？
什么甜甜蜜蜜的桃花运？硬生生地变得凄凄惨惨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