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世他没有把妲己交出去，也没有任何伤害妲己的举动。
张辰羽才隐约觉得，前世的妲己肯定是在契约剥离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该有的灵动和妩媚在前世尽数消失了，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好事。
至少没了附体能力，全身都是灵体没有实质化的妲己肯定也没有受到风辰兴的摧残。
可张辰羽这会儿却有些苦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和妲己科普一些常规的事情。
好半晌以后，他坐在沙发上，试探性的开口询问：“妲己，你觉得……”
妲己脸上已经堆满了委屈，整个身子又仿佛没骨头一样的想要靠近张辰羽。
吓得张辰羽连忙按住她的身体。
“乖，这可不兴再来，咱们现在需要好好谈一谈。”
“你……”
张辰羽眉头轻轻蹙起，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他前世见过妲己冷淡的模样，所以对她这幅姿态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会这么亲近我？”
妲己神色从委屈变成了疑惑：“嗯？”
“我亲近主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她身子一软就欲直接钻入张辰羽的怀中，而旁边的嫦娥身上月华一闪，直接把她给再度拦住。
这下气的妲己直接转身要打嫦娥：“你就是看不惯主人对我更好！”
嫦娥眉头轻蹙，她还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所以只是冷冷淡淡的看了张辰羽一眼，没说什么话，但是也没有解释什么。
张辰羽轻咳一声，低声和妲己解释：“妲己，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对我的这种亲近，只是因为你在……”
他不知道契约空间里的模样，但是看之前嫦娥的描述，还有小魅魔的表情都感觉那地方估计是一片死寂的空间。
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可能只是因为在那个封闭的地方不太适应，第一眼见到我，认我为主了以后，就觉得我是你的依靠。”
张辰羽的手掌温柔的抚摸她头顶的那两只耳朵。
“可这是不对的，妲己，你该去看看更广袤的天地，你该见见现在的社会，然后再去思考这些事情。”
妲己之前那副妖媚的神色忽然收敛了起来，用一种格外奇怪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张辰羽一番。
这眼神看的张辰羽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家里温温柔柔的小猫咪突然变成了一只美洲狮一样……
妲己凑到张辰羽的耳旁，用犬牙继续磨他的耳垂。
“你害怕什么呢？”
“嗯？你在害怕什么？”
“主人，我真的见识过了天地以后，你能放我离开去和别人在一起？”
“你能……吗？”
张辰羽张了张嘴，根本顾不上身体上又轻微起来的反应，只是愣愣的思考着妲己的这个问题。
好半天以后，他有些哑口的皱起了眉头。
他做不到……
妲己那双平日里带着媚意的狐狸眼里带着几分凉薄的看着张辰羽，似乎对他给出来的答案十分好奇一样。
张辰羽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开口：“如果你见识到了更丰富的世界以后，真的想要离开……”
“我、我可以解除……”
话还没说完，妲己那张妩媚的脸上已经带了滔天的怒意。
她露出尖尖的牙齿，直接对着张辰羽的嘴唇就啃了过去。
和之前那种唇齿相接的亲吻不同，这次的吻更像是一只小兽在疯狂的啃噬一样。
好半天以后，张辰羽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已经带了点点血腥味儿了，妲己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他。
她一双雪白的狐狸耳变成了飞机耳，呲着牙看他：“你记住了，我不可能离开的，想和我解除契约？”
“想都别想！”
说完了以后，她倒是也没有继续做别的事情的欲望，而是警惕又防备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嫦娥。
看完了以后还娇俏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才轻哼一声钻回了张辰羽的身体里。
张辰羽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嫦娥，脸上露出些无奈的神色。
“我其实只是想……”
嫦娥声音清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别看我们是从幼年形态开始一点点长起来的。”
“但我们并不需要这些大道理。”
她上前两步，银蓝色的瞳孔中带着两分疑惑，略带一丝冷意的手指碰触在张辰羽嘴角的伤口上，让他痛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点点月华在她指尖绽放，让她的手指更凉了几分，贴在他温热的嘴唇让，让张辰羽的心也跟着冷静了一些。
月华治愈术被她释放出来，那嘴角上啃噬出来的伤口一点点的慢慢愈合。
嫦娥轻声继续道：“那些事情，她未必不懂，但……”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不是那个正确又合适的人呢？”
嫦娥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轻声继续说：“妲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偶尔有几分稚气，但她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的目光似有似无的在张辰羽的唇角上流连了瞬间，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治疗结束以后，指尖收回的瞬间也微不可查的在张辰羽的唇角上多停留了瞬间。
然后她就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一身的月华把她衬托的如同皎洁的仙子一般。
张辰羽没忍住开口询问道：“那你呢？”
嫦娥似乎是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但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好半晌才轻笑了一声：“我自然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不过……”
“现在还没到宣之于口的时候。”
说完了以后，嫦娥那双明眸似乎也沾染了几分笑意，一身的清冷月光都带了点点暖意。
就在张辰羽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瞬间散落，变成了一地皎洁的月光，直接披在了张辰羽的身体上。
张辰羽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神色变得有些无奈。
明明是想和她们两个好好谈谈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这谈话好像完全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着如何处理风辰兴最近闹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