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原先还有点生气，听到这里，他心头那点埋怨顿时烟消云散了，伸手拍了下额头，又觉得自己太小气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乔念是非法区钻石大佬这个事儿本身就涉及个人隐私，不管是叶妄川还是乔念本人都有权力选择不说。
秦肆想明白这一点，自己岔开了话题：“对了妄爷，你刚去哪儿了？我们大家都在等乔妹妹回来，你出去一趟就没回来。乔妹妹还问起过你。”
乔念回来的时候问过一句，知道叶妄川出去了，也没多说。
主要太累了，上楼补瞌睡去了。
叶妄川眸子沉敛，偏头拿起手机低眸看了一眼，看到曜门那边的人给他回的消息。
——【妄爷，我们已经把季鸿远一脉在独立洲的势力清理干净了。】
叶妄川没回，垂眸，指腹摩擦着屏幕，眼梢下有细碎的温柔：“就出去了一趟。”
秦肆还想问他。
叶妄川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已经跟他擦肩而过：“我回房间洗澡。”
秦肆被他拍得懵逼了一秒钟。
等回过神来，叶妄川早就走得只剩下个背影。
人都跑不见了，他还问个鬼。
秦肆隐约感觉到叶妄川可能出去办事了，办的事还跟季家和乔念有关系，不过他摇摇头，没有再去纠结。
转头跟厨房里忙的顾三说：“我回房间打游戏去了，晚上别叫我吃饭了，我要通宵上分~”
顾三才从厨房探出头，秦肆已经拿上自己手机溜回房间去了。
*
隔天，乔念睡了个自然醒。
她醒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乔念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刷牙，再冲了一把冷水脸，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她换上衣服，戴上围巾，再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8：05分。
距离研究所打卡还有25分钟。
乔念眨了下眼睛，将眼眸里刚睡醒的烦躁压下去，伸手拿上东西拎出去，出门之前还将放在桌上的黑色鸭舌帽带上。
楼下。
叶妄川也在。
他早上起来只穿了一件浅蓝色低领毛衣，领口开的低，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
“早。”
乔念看了他一眼，本来都挪开视线了，注意到他的衣服又看了他一眼，声音还裹挟着刚睡醒的沉哑：“早。”
叶妄川注意到她看了自己两眼，微微一笑，似乎没什么不对，慵懒的替她拉开椅子，将牛奶放在她位置上：“先吃早餐？”
乔念走过去，看了下时间，有点赶了。
她皱起眉头，摇头道：“来不及了，我不吃了。”
叶妄川还没说话。
乔念又快步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那杯牛奶，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去，抹嘴道：“我今天去研究所有事，不能迟到。牛奶我喝了，早餐就算了。”
叶妄川少见她这么赶，也没问她什么事这么急，只跟顾三说了一声，顾三很快将烤好的面包片和一罐果汁装起来。
叶妄川拿起车钥匙和早餐走在前面：“走吧，我送你。”
乔念挑眉，瞥他一眼，终究双手插兜，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