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月光骑士知道那种生物的真面目吗？”雪莉看着何南挂断免提电话，如此问道。
“……我觉得知道。”何南皱起眉来：“恐怕复仇者们都知道……而且一致同意要保密。”
游荡者说这是没见过的生物，已经报告给复仇者调查。
但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复仇者都知情。
“嗯……”雪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沉默下来，并在片刻后说道：“所以，现在只能等月光骑士的消息，才能对付象棋大师了。想想明天该做些什么吧。”
“既然他都答应了，我们就不去查这个案子。”何南提议：“可以调查些别的案件啊。甚至是等待有委托人上门……今天中午咱们才刚击败探照灯，很多人也许是到晚上看了新闻或上网才了解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有人，要到明天上了报纸才看到我们……也许明天咱们在家里坐着就有生意。事业步入稳定期的侦探都应该这样。”
“最好是这样……因为我们的生意一直就不太好。”宫野志保苦笑了一番：“基本只能接到警局合作调查的委托，而他们给的钱太抠门了……”
“那确实，就是象征性来点。比起我们付出的精力来说完全不值得。”何南说到这里，想起了骨刺：“……我应该给骨刺打个电话，问他伤得怎么样了。”
“问吧。”雪莉的语气似乎有些想笑：“我突然感觉，你是不是可以同时打给骨刺和弗兰克，让他们那边接个线对对话呀？那场景肯定感人肺腑。”
“……雪莉你想让我死就直说。”何南想想都觉得可怕：“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呵呵呵……”雪莉露出坏笑：“成功帮双方化解仇恨的办法，就是给他们树立一个新的敌人嘛。”
“我这不是敌人，叫靶子。”何南想想都捏了把汗：“这两人见火就着……挺好奇怎么打成两败俱伤的，希望骨刺能跟我说说吧——我拨号了啊？保持下安静。”
“……喂？”骨刺接通电话后，发出一阵哼气声：“臭小子，是你啊……哼，打电话来干什么嘛？想好我们的交易了？”
“不是——那个还要再放一放，布洛克还没考虑好。”何南听着他的声音似乎因伤痛而有些疲倦而吃力：“骨刺，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他妈的。就这点小伤而已，屁都不算。”骨刺在电话那头发出一阵冷笑：“很快我就能从床上爬起来，再次变得充满活力，就像它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而弗兰克，那王八蛋可有得受了！我希望他就这么重伤而死……真可惜我看不到这一幕！”
不，弗兰克多半是死不了了……何南在心底想道：月光骑士说得对，惩罚者命很大。
……应该说，是命硬。
如果说弗兰克有什么疑似超能力的能力那就是这个了。
……那就是伤势愈合得特别快，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挺过来。
“骨刺，我挺好奇你们是怎么打成两败俱伤的。”何南试探着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他妈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被那王八蛋给坑了！”电话那头的骨刺提及此事分外恼怒，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此时也变得充满暴躁：“没他搅局，弗兰克早就死了！”
“月光骑士？”
“还有水泥人！”骨刺咬着牙，发出倒吸凉气的忍痛声音，嘟囔着叫道：“哦，不是——天杀的石灰人！”
到底是哪个？！
水泥和石灰还差距不少吧！
何南觉得，骨刺果然是因为伤而意识模糊了。
好在，骨刺接下来说的话里便都是石灰人。
何南听他说了这两人是如何坑了自己，半信半疑。
他有点相信骨刺确实很强。
但是又不太能相信骨刺没他们干涉真的可以单杀弗兰克。
因为在他感觉里，惩罚者和骨刺应该单挑过不少次了。
每次都没成功，那这次应该也……不行？
……不，万一骨刺这次发挥的确实好呢？
总之，何南对骨刺的话抱持“可能有所夸大”的态度听取。
就算真的是吹牛，他也能理解骨刺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谁愿意承认自己吃瘪了呢？很容易多少吹自己一点。
“哦，小子……我告诉你，石灰人到底是谁。”骨刺说到这，语气在不屑之余，还带着些嗤笑：“就他妈的是最后一场比赛上来那个新人！”
“啊？”何南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意识到当时艾娃叫新人去办公室可能就是为了吩咐他去协助骨刺战斗：“哦……原来是他！所以说，他格斗也很厉害？”
“哈！也许拳脚功夫一般，但肯定是很厉害。”骨刺冷笑起来：“石灰人是无法被拳脚杀死的，甚至感觉不到疼痛……派这样的人上去，就算不用超能力，也能保证胜利。”
“这不是耍赖皮吗……”何南觉得简直扯淡：“那不还是在用超能力？”
“不用出来就好，谁管你身体是不是变异了的。”骨刺的语气无比得意：“所以我要是上擂台，也能非常强……老子可是改造人啊！虽然只改造了肉体强度而已。”
“改造人……”何南听到这里，想起他对这个问题早就十分好奇了：“你是在哪改造的，骨刺？”
“呵呵呵呵……”骨刺低声冷笑了一番：“怎么……你羡慕了，也想改造？”
“那倒不是。就是好奇，问问。”
“呵，好奇吗……你还是留着好奇心去问别的问题吧！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们。”说到这里，骨刺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一番：“咳！咳……他妈的……不聊了！等你和那记者小子讨论好了再打给我……就这样吧——埃尔克，给我拿杯水！”
骨刺挂断了电话。
何南摇了摇头，放下手机：“看来他回埃尔克身边了。”
“如果骨刺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原来食罪者四人组里最强的一位呢。”雪莉看着何南说：“大概还比食罪者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