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药的人不知道具体姓名。
但她知道外号。
叫作“笑面鲨”。
这就是她知道的一切了。
“何南，我知道这家伙。”渡边尤里敲了敲档案：“虽然警局档案里没有，不过我办案时有所接触。”
“嗯，我也听说过这家伙的名号。”何南皱了皱眉：“这家伙是变异人啊……脸和微笑的鲨鱼头一样。”
“喔，我也有印象。”雪莉看着档案，呵呵笑了一声：“真不知道怎么变异成那样的……很多人因为他的样子太惊悚，根本不相信此人真实存在呢，只当作都市传说来看待。”
“这可不是什么都市传说，笑面鲨就是个隐藏很深的黑市大佬。变成这幅样子之前也许还以真名示人……那就不清楚了。至于为何变成这样嘛，据我听说的不怎么可靠的消息来看……”渡边尤里的语气顿了顿：“……似乎是因为基因融合实验。至于谁帮他做的，就不清楚了。”
“一个人为什么会接受把人头和鲨鱼头融合的实验呢？”何南完全不能理解：“肯定有什么特殊目的吧。或者实验过程出了什么小意外……”
“……比如他本来只是想获得强大的力量，却出了问题，把头变异成了鲨鱼模样——好吧，还不是完全的鲨鱼，又像人又像鲨鱼才是最恐怖的地方。”渡边尤里接过话茬，点了点头：“反正这是合理的猜测。如果说他是明知融合后会变成这副样子还是愿意尝试，那我真的没话说了。”
“有些人就是疯狂到只要能得到力量，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在乎的……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的新形象很酷呢。”何南皱了皱眉。提出：“你们总警监不就有这个趋势？”
“……哎。”渡边尤里无法否认，便再度重重的叹了口气。
“所以，就只有这点情报了？买药的人之一是笑面鲨、药物被送去了这条暗街……就这样？”何南看着档案，朝渡边警官提问道：“本案还有没有什么额外信息啊，不确定的也可以。”
“很遗憾，没有了。”渡边尤里说：“但你们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你说说我对这个人——怪物的理解，以及其它有真有假的传闻。笑面鲨的目击情报太少了，毕竟他的样子过于恐怖，在公众面前出现会引起巨大恐慌。”
“好，总比什么情报都得不到强。”何南点点头：“洗耳恭听。”
“我听说笑面鲨自从变成这样，性情大变。”渡边尤里喝了口服务员刚端上来的茶：“然后多了许多新癖好。其中之一就是吃海豹肉。而且要是生的。越肥越好。他之前可没有此类兴趣，似乎连生鱼片都懒得尝试。”
“真是重口味的海鲜啊。”何南说到这里，感觉有点不对：“哦，不对。海豹不能算海鲜……算了，反正都海里的东西。”
“鲨鱼喜欢吃海豹嘛……因为肉厚油多？”雪莉笑呵呵的说着：“听上去他融合的基因更应该是虎鲸或北极熊的。”
“鲨鱼也可以的。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被融合基因的鲨鱼是北极来的对吧？”何南来了兴趣：“接着说，渡边——他还喜欢干什么？”
“你说他的新嗜好？那就是游泳。”渡边尤里回答道：“他的卧室里就有个又大又深的水池。时常在里面游泳和潜水。”
“难道他长时间不接触水会导致死亡？”何南提问。
“不知道。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水罢了。”渡边尤里又喝了口茶，快速说道：“来自海洋的记忆吧。”
“如果他不这么见光死的话，也许会很乐意在夏天的海滩游玩。”何南啧了一声：“话说这个笑面鲨是不是有什么变态的习惯？比如笑着把他想杀的人咬死之类。”
“我觉得咬人的时候没法保持微笑吧。”雪莉瞥了何南一眼：“不信我咬你一口就知道了。”
“免了。”何南立即表示不必实践到这个地步：“我不好吃。”
“不尝尝怎么知道。”雪莉露出微笑。
“停——渡边警官，快说下一条。”感觉要被咬了，何南立即推进话题。
不过，此时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把雪莉的笑脸和鲨鱼头P一下，得是什么样。
这个画面太恐怖，让他不敢细想。
……总觉得如果把自己在想这种事说出来，就真的会被雪莉咬了。
“笑面鲨确实有个变态的习惯。”渡边尤里皱了皱眉：“你们刚刚说对了一部分。他……那头怪物，确实会咬人。他似乎很享受用他那恐怖的大嘴把人咬死的感觉。而且……他还对咬生物尝尝味道有着浓厚的兴趣和冲动。如果不合他的口味，就不会咬第二口。”
“……除非他在用嘴攻击人？”何南问。
“差不多吧。”
“……那，还确实挺变态的。”何南承认道：“和鲨鱼的习性有点像……会对感兴趣的食物咬一口尝尝味道。不喜欢就不咬了。被鲨鱼袭击的人基本都是只有一个咬痕。”
“是啊……人的味道不合它们口味。所以尝了一口就游走了。”雪莉面无表情的说：“……只不过人是受不了它们‘尝尝’的。被拦腰咬断都很正常。”
“话说笑面鲨喜欢人的味道吗？”何南想到这个，还是感觉有些恐怖的。
“不知道。”渡边尤里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有这些新爱好了。也许还有其它的。”
“嗯……”何南听到这里，陷入沉思：“鲨鱼的习性，莫非几乎都在笑面鲨上有体现？那鲨鱼的弱点呢？”
“什么弱点。”渡边尤里问。
“就是鲨鱼血。”何南回答：“鲨鱼闻到同类的血，就会落荒而逃。所以除鲨剂都是用鲨鱼血制作或由人工仿制而成的。在自己周围撒一些，附近所有鲨鱼都会离你远远的。如果笑面鲨也怕鲨鱼血，那要让他吓跑非常容易，弄点鲨鱼血喷一喷即可。”
“……这样的话他难道不怕自己的血吗？”雪莉对此有些感兴趣：“自己流着血就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