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何南困倦地洗漱完毕，依然觉得头昏脑涨。
“还是没睡醒吗？”雪莉在一旁笑呵呵地问道。
“没啊……”何南又打了个哈欠：“这种一会儿睡一段的方式……呼——就是不解乏。”
“好啦，别抱怨了。”雪莉梳着头，轻声跟他说道：“吃点早餐你就精神了。”
“……看上去还真挺精神的。”何南看了看桌子，发现是速冻奶黄包和咖啡的组合：“……只要有咖啡就可以这么说。”
“手磨的哦？”雪莉提醒他：“可不是速冻的——所以你把磨豆机和咖啡壶来给我洗一下。”
“好吧好吧。”何南无奈地接了过来：“嗯……所以我们今天要去查鲨鱼药剂——哦不，犀牛药剂的案子。感觉已经预见到要被卷入战斗了。”
“希望不要就是了。”雪莉这样说着，静静地揉着肚子。
“……再给你做点红糖姜水？”
“早上还是想喝咖啡。”雪莉摇摇头：“晚些再说吧。”
“那好。”何南听着雪莉的电话铃声响起，随口一提：“我猜是客人？”
“陌生的号码，有可能是。”雪莉看了看手机屏幕，按下了接听。
随后，听了一会儿就放下了。
“好吧，我猜是推销的。”何南失去了兴趣，如此说道。
“嗯，卖保险的。”雪莉皱了皱眉：“坦率地来说……我们确实需要保险。”
“……嗯。”何南点点头：“不过还是再等等吧。谁知道奥斯本上台后会推行什么政策。万一不仅是医保，连意外险都有变化，那咱们现在买可能就会很亏。”
“我还以为你信不着奥斯本的超级医保呢。”
“……是不怎么信得过，但总得看看具体什么效果吧。”何南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快吃完我们就快点走好了。”
他们尽快吃完了早餐，接着洗好碗筷，出门坐上了车子。
随后，开往何南在地图上标注的区域。
“在这一带，恐怕没有太多的黑市。我们打听一下经常在附近徘徊的人应该就能问到。”何南看着电子地图说：“当然这些犀牛药剂也可能是被运送到某个暂时中转站了。比如仓库……这样的话就要麻烦点。”
“嗯。”雪莉点点头：“今天的调查过程中，也许我们不得不变装……你有没有想好要不要在乔庄时暴露超能力？”
“肯定是不能啊……至少那把镰刀我就不能展示出来。”何南这样说着，沉思片刻：“……当然也不是就不能用能力。不被发现就好。”
“遇到不得不战斗的时候呢？”
“……那肯定也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何南将目光瞥向了那包伪装道具：“灵活应对就是了。”
这些道具能遮掩他们的外表——包括面罩等内容。
保证一穿起来就像可疑人物。
所以穿着它们时，通常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份被摄像头录下来，或者遭到路人辨认。
……而不是为了不遭到别人怀疑。
“在这里加点油吧。”在接近那片调查区域前，何南停在了加油站油箱旁边。
“嗯，去吧。”雪莉依旧坐在副驾驶上：“我就不下车了。”
何南将信用卡插在油箱上，抓起管子，刚要插入车身，便听到一阵惊呼。
……来自加油站办公楼内。
“嘿！嘿，看这边！”那人用粗犷的嗓音兴奋地吼道：“何南！是你吗？”
“谁？”何南扭头看去，愣了一下：“啊……断指汤姆？！”
“哈哈，就是我啊！两天没见，居然就又碰到了！”汤姆在窗口探出身子，笑嘻嘻地看了看何南，又看了看车里的雪莉：“啊！那位就是你女朋友？”
“……不，不是。”何南尴尬地看了眼雪莉。
而后者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汤姆，你怎么在这？”何南看着那左手缺失了三根手指、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白人男子摇摇晃晃的走出屋，很是惊异：“啊……你穿着员工服！难道你在这打工？”
“哈哈，你猜对了！我——嗝，找了份工作。”他醉醺醺的，显然刚刚才刚喝过酒。
“恭喜啊！”何南无视掉他醉醺醺的状态，祝贺道：“这样你的生活就一点点走上正轨了。”
“哎……什么正不正轨的。”汤姆听他这么说，哈哈大笑起来：“这工作很清闲！每周结算一次工资，拿到后我就有很多酒喝了——嗝——这，才是能持续喝到更多酒的方法嘛。”
“那确实。可持续发展。”何南苦笑着表示同意：“行吧！那你好好干，这怎么也比流浪在外强多了。”
“哎，只是解决了失业问题而已，晚上还得睡加油站里面。实际上依然是流浪中。”汤姆说到这里，撇了撇嘴：“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开除了！不过老子也不在乎，这不要我，我还不会跑别人那嘛……雇了我，就相当于还额外雇了个夜间保安！这么划算，傻子才不愿意……嗝——我跟你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居然担心我偷东西……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别在意，他们只是偏见而已。”何南虽然觉得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但还是这样安慰他道：“不过你是不是醉着酒去找工作的？”
“是啊！我得带着我最真实的状态去面试吧？而且老汤姆不喝酒，可没状态！”
“那……一般的面试官看到应聘者喝醉了恐怕都会有些介意的。”何南深感尴尬。
“那只能说这帮面试官都是眼神不好！”汤姆得意地嚷嚷着：“而这家加油站呢？他们就比较明智，一下便看出了我的价值。”
“嗯……嗯。挺好的。”何南干咳了一声，这样说。
这加油站到底多缺人啊……居然真的敢聘用你。
……话说难道是那种套路吗？
就是……一周发一次工资嘛，那临近一周时，就把你开除，给的理由是你工作态度不认真之类。
……这下可好，临时工一美分都拿不到。
比那些试用期一结束就被裁的小员工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