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战天惊恐的抬头。
只见。
那如梦魇一般的身影。
此刻，正站在他的上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的脸上带着戏谑与玩味。
仿佛正在玩一场游戏。
猫抓老鼠的游戏。
此时此刻。
他才明白。
自己根本没能逃脱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他。
只不过是在戏耍自己。
给予自己希望。
而后，又亲手将其击碎！
“你……”
“你到底是谁！？”
“我皇甫家应该没得罪过你！”
“你，你为何要对我皇甫家赶尽杀绝！”
皇甫战天疯狂的咆哮着。
秦牧歌平静的落地。
直视着皇甫战天，秦牧歌幽幽开口。
“我叫秦牧歌。”
“但，世人，似乎更喜欢用另一个称呼来叫我。”
“魔主。”
听到这话。
皇甫战天不由得猛的瞪大了双眼。
“你……你是魔主？”
“怎么可能！”
“你不过才天榜第八十位，怎么可能杀我如猪狗！”
他不敢相信，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天榜误人啊！
他们对秦牧歌实力的推断，错得太离谱了！
“秦牧歌，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甫战天咬牙。
即使知晓秦牧歌的名字，他依旧不解。
“我的姓氏，你不觉得有些熟悉么？”
听到这话。
皇甫战天本能的摇头。
他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一无所获。
“东南亚，绝对没有姓秦的大族。”
“即使是龙国，应该也没有姓秦的大族。”
“你，你到底是谁？”
“我绝对不认识你！”
秦牧歌冷笑。
“皇甫家主真的贵人多忘事。”
“十八年前……”
听到这几个字。
皇甫战天的瞳孔猛的一缩。
他的身体，都本能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你……”
“你是北海秦家的人！？”
他惊骇万分。
在他的意识中，北海秦家，早就已经成为历史。
北海秦家的人，已经被杀了个干净，绝对不可能还有后人存世。
此刻。
听到十八年前这几个字。
他的记忆，被瞬间，完全唤醒。
“怎么会这样……”
“秦家，竟然还有余孽存世……”
噗嗤！
庚金剑气突然刺穿了皇甫战天的丹田。
“啊！”
皇甫战天一声惨叫，直接跪倒在地。
“我不太喜欢余孽这个词。”
“若再让我听到第二次。”
“我便斩去你的四肢，将你丢入前面的森林里。”
“我想，那些小虫子，还有野兽，应该会很喜欢你。”
秦牧歌的话。
让皇甫战天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他叫苦不迭，近乎绝望。
秦牧歌这一击，直接刺穿了他的金丹。
他已经是废人一个。
连反抗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放心吧，在你把一切交代清楚前，我不会杀你的。”
秦牧歌挥手，收回剑丝，而后将皇甫战天踩在脚下。
“说吧。”
“十八年前，你皇甫家，为何要参与秦家的灭门之战。”
“可别告诉我你们是替天行道。”
“这种蠢话也只能糊弄下你皇甫家的那些白痴。”
被秦牧歌用脚踩着。
皇甫战天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断了。
他知道。
自己自己说一个不字，恐怕，秦牧歌便会将他的骨头，无情的踩碎。
让他品味地狱一般的折磨。
“我……我……我……”
皇甫战天咬牙。
他支支吾吾，整个人显得犹豫无比。
“看来，皇甫家主需要我来帮你一把。”
秦牧歌淡淡笑着，一脚，把皇甫战天的肋骨，全部踩碎。
“啊啊啊！”
皇甫战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咬着牙。
一个字都不肯说。
十八年前的事情，事关重大。
如果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恐怕，皇甫家，将被真正的灭族。
一个不留。
连一点血脉，都不会残存。
但。
今日，自己若是保守住了秘密。
皇甫家，就还有希望。
等老祖带着朱雀神炉杀回来。
秦牧歌。
就是死人一个！
皇甫战天苦苦支撑，满头冷汗，差点昏死过去。
而这时。
秦牧歌突然往他嘴里塞进一枚丹药。
皇甫战天还以为是毒药，拼了命的咳嗽，想把丹药吐出去。
但。
下一刻。
一股暖流，传遍他的全身。
这股感觉。
他太熟悉了。
二阶丹药，回春丹？
这可是疗伤圣药。
秦牧歌想做什么？
他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突然。
他想到了什么。
浑身本能的颤抖了起来。
他明白了秦牧歌的想法。
这个魔鬼。
他怕把自己折磨死，竟然提前给自己喂了一颗恢复伤势的丹药。
这样，他才能肆无忌惮的折磨自己！
“魔……魔鬼！”
他大叫出声。
秦牧歌戏谑一笑。
“你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
“可惜，没奖品。”
秦牧歌在冷笑间，开始折磨皇甫战天。
他精通医术。
最懂得如何在保证人性命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让人感到痛苦。
不过五分钟过去。
皇甫战天，便已经涕泗横流。
如果不是他已经被折磨到动弹不得。
怕是要抱着秦牧歌的大腿，给他狠狠的磕头。
“杀了我，杀了我吧。”
他惨叫连连。
但秦牧歌却完全不理会，继续一次折断他的骨头，又给他接上。
一次次的刺穿他的皮肉，又用回春丹让他恢复伤势。
这种折磨。
比玄冥鬼火，纯粹的精神上的折磨，更加恐怖。
这是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即使是皇甫战天，这个外号战狂，位列天榜的硬汉，也吃不消了。
十分钟后。
他在一道惨叫过后，虚弱的出声。
“说……我全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他也管不上什么皇甫家不皇甫家的了。
在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家族，亲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痛快的死法，对他而言，就是无上的恩赐。
“告诉我，十八年前，你们皇甫家，为何要进攻秦家？”
秦牧歌沉声开口。
皇甫战天咬了咬牙，沉声开口。
“我们对外的口径，是秦家老祖，为求突破，血祭百万平民。”
“我皇甫家，替天行道，参与这一战。”
“但。”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我甚至连秦家老祖是谁都不知道。”
“皇甫家之所以会参与这一战，纯粹是因为弑杀大君。”
“他允诺我皇甫家，只要参与这一战。”
“事成之后，便赐我们一件宝器！”
“那件宝器。”
“就是朱雀神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