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秦一反常态，不仅识趣地给姜安送上几个男宠，性子更是收敛了许多，在朝堂上说话也不再咄咄逼人。
朝堂之下，张秦开始默默地拉拢一些人。
比如侯有为。
之前寿州城被困，因为谢石泓提前攻城，侯有为没来得及赶过来救主，和张秦一样，只封了个侯爵。
侯有为心里一直有气。
他简直冤死了。
他虽然对姜安不服气。
但他当时一接到明曦来信，立刻就带兵往寿州城去了，谁能想到谢石泓当夜就攻城了呢……
结果最后不说封王拜相，连公爵都没捞到，就捞到了个侯爵。
跟侯有为心里想的落差有点大。
侯有为心里不平，手底下的人也觉得不甘心。
再加上姜安本身是个女人，又让女子进入了朝堂，把男人的权利分割出去了。
整个新朝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安稳，但实则隐藏的问题很多，还有矛盾。只不过新朝初建，暂时呈现出一片虚假安定。
有男人屈服了，但也有没有屈服的，还有暂时低头，假装屈服的。反正来日方长。
张秦现在要做的，就是暗戳戳地拉拢这些不甘心的男人。
虽然心里不甘心，但提到造反，很多人心里还是犹豫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张秦一样敢于下注，梭哈。
普通人的性格都是瞻前顾后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连原本有的，也没有了。
这可是造反，连累的不光是自己的命，还有全家老小的。
不仅要为自己考虑，还要考虑父母，老婆孩子。
这时候，就轮到系统出手了。
系统帮张秦拿到了这些人的一些把柄。
手上握着把柄，软硬兼施，一些人终于坚持不住，点头了。
张秦在系统的帮助下，很多事情都做得很隐秘，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系统偶尔也会在那些跟张秦合作的人面前，展现出一些神迹。
比如需要传递一些信息的时候，打翻的茶水就会在桌面上凝聚成几个字。
又或是一些东西，突然消失，又出现。
令人震惊的神迹。
当然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就是一些小把戏而已，有本事就像明相一样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啊。
能吗？
张秦觉得系统可以，但是他们不能打草惊蛇。
不能让姜安和明曦发觉系统的存在。
张秦本来想让系统直接给姜安下毒，但系统表示，它最多只能提供无色无味的毒药，下毒要张秦自己去做。
但要下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张秦现在有了正式的身份，除了上朝，下朝后想要进宫单独见姜安，都要先向宫里递折子，求见。
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就算见到了，以他如今和姜安尴尬的关系，也没有好的下药机会。
至于买通姜安身边的人……姜安身边都女官，对她忠心耿耿，利益都是绑在一块的，根本不可能被他收买。
思来想去，张秦便放弃了下毒。
而是默默拉拢人，静待时机。
看到张秦主动给姜安送男宠，简直把韩谷雨的下巴差点惊掉了。
这是什么操作？
正常情况，张秦不是应该……
韩谷雨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天天到明曦的府邸串门，向明曦讨教五行八卦命数。
此刻，韩谷雨看了一眼明曦，忍不住问道：“该不会是……你私底下和陛下说什么了吧？”
按理说，两人都能共患难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如履薄冰的关系。
韩谷雨非常怀疑，明曦私底下对姜安偷偷说了张秦的坏话。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张秦一直很针对明曦。
明曦要报复他，也无可厚非。
但明曦却对他的怀疑非常不满：“我像是那种挑拨离间的人吗？”
两人的地位已经不比从前。
要想两个人心生隔阂，其实很容易的，只要权利不平等，只要地位不平等就够了。
女人一向习惯了忍让，妥协，男尊女卑，但如果要忍让妥协的一方变成了男人。
就很考验人心了！
韩谷雨：“……我知道你不是，我也想劝你一句，这种事情，还是别掺和比较好。”
人家现在吵架，你说张秦的坏话无所谓。
但万一哪一天两个人和好了，冰释前嫌，你就要倒霉了。
明曦虽然看起来游刃有余，本事不小样子，但韩谷雨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啊，年纪太小了，她比姜安张秦都还要小几岁，没有什么阅历，也不知道人性是很复杂的。
所以才会有那样一双像是出生婴儿一样干净，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
人越长越大，眼神是会跟着变的。
明曦想了一下，说道：“知道了，我过两天就走。”
韩谷雨：？？？
不是，怎么一言不合又要走啊。
韩谷雨连忙解释道：“我刚刚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唉，你……”
怎么那么玻璃心啊！
动不动就要走。
明曦直接一句话就堵死了韩谷雨想要解释的话：“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爷爷了。”
韩谷雨愣了一下，想起来明曦还有个爷爷，“那也不用走啊，可以派人去把你爷爷接来。”
明曦摇摇头：“我爷爷身体不行啊，他年纪大了，受不了舟车劳顿，何况京城这个地方，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呆的。”
明曦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让韩谷雨忍不住深思起来。
很快，明曦就向姜安提出了要回平安县的事情，姜安眼神惆怅又复杂地看着明曦。
要是张秦也能像明曦这样，无欲无求就好了。
其实比起从前，张秦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从前的张秦连饭都吃不饱，赌博，欠高利贷，无所依靠，现在他已经有了权力，地位，却还是不满足！
姜安原本以为自己宠幸别的男人，会让张秦想明白，她不是非他不可，所以他要牢牢地抓住她。
没想到，张秦反手就给她送了几个男宠。
她是什么意思，张秦会不明白吗？
姜安觉得张秦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向她低头罢了。
张秦送上那几个男宠的意思，就是，随便你要宠幸谁，我都不在乎。
姜安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明曦，微微点头，笑道：“好，你避开这段时间也好。”
避开这段时间？
明曦惊讶地看了一眼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