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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引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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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暮风呜咽。

往日里静谧祥和的昊天学院,此刻被战火浸染得肃杀而沉重。山风卷着焦土与药香,掠过一张张坚毅的面庞。

弟子们三三两两集结成队,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与硝烟,却无人顾得上更衣休整——每一刻的耽搁,都可能让远方的百姓多一分危险。

顾如玖正低头系紧腰间银铃,指尖在铃身上那道裂痕处轻轻摩挲。忽然,一阵熟悉的沉木香随风飘来。她抬头,正对上欧阳定羽深邃的眼眸。

“玖玖。“他唤得极轻,修长的手指替她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个向来放荡不羁的剑修,此刻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忧色,“要一路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他的月光剑在鞘中不安地震颤,剑穗上那枚青铜铃铛叮咚作响。

顾如玖看见他玄色劲装下隐约透出的绷带轮廓,想起方才他为护住阵法核心,硬生生用后背挡下魔修一击的模样。

“你也是。“她伸手按住他腰间的剑柄,触到一片湿润——不知是血还是汗,“别太拼命。“

欧阳定羽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银铃纹路传来,烫得惊人。顾如玖这才发现,他整条右臂的经脉都在散发着不正常的灼热——那是过度催动剑气的后遗症。

远处传来集结的钟声。欧阳定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凛冽剑意。他解下颈间一枚玉符,不由分说系在顾如玖腕上。玉符触肤生温,内里一道剑气游走如龙——是他温养多年的本命剑意。

“我们都会安全的。“安全两个字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话音未落,人已化作剑光远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顾如玖摩挲着尚带体温的玉符,忽然听见银铃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清鸣。她循声望去,看见天边最后一缕夕阳,正被翻滚的魔云吞噬。

韩宝儿这种实力较弱的年轻人,被要求留守在昊天学院内,做后勤工作,确保学院内重伤的人能够得到保护和在发生战斗时提供帮助。

韩宝儿孤零零地站在山门前的石阶上,单薄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瘦小。她死死攥着那个已经空了大半的药囊,粗布缝制的囊袋在她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远处的夕阳将离去的队伍拉出长长的影子,顾如玖腰间银铃的微光渐渐隐没在尘土飞扬的山道尽头。韩宝儿下意识向前追了两步,却被门槛绊了个踉跄。她猛地抓住门框,粗糙的木刺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为什么……“

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卡住了。眼眶烫得厉害,视线里的一切都开始模糊扭曲。倔强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硬是把快要决堤的泪水逼了回去。

低头看向自己缠满纱布的双手——那是今早试炼时被剑气所伤。白色的绷带下渗出点点猩红,像极了院墙上那些未干的血迹。每一道伤口都在嘲笑她的无能,每一处包扎都在提醒她的弱小。

“为什么我这么差!“

这句话终于冲破了颤抖的唇瓣,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砸在青石板上。远处传来护山大阵启动的轰鸣,震得她单薄的身躯微微发抖。散落的发丝黏在泪痕斑驳的脸上,发间那支顾师姐送的木簪不知何时已经折断。

她突然发疯似的捶打自己的双腿,粗布裙摆上沾满了药渍和血痕。明明……明明每天都有在练剑,明明背熟了所有心法口诀,为什么还是连最基本的御剑术都使不好?为什么每次试炼都是垫底?为什么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奔赴险境?

“韩师妹!“

身后传来呼唤,可她充耳不闻。颤抖的手指摸到腰间那串小铃铛——这是苏师姐亲手系上的,说是能驱散邪祟。如今铃铛还在,系铃铛的人却要去直面最可怕的魔物。

一阵剧痛从掌心传来。她茫然低头,发现不知何时,指甲已经深深掐入血肉。殷红的血珠顺着掌纹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血花。这微不足道的伤痛,比起师兄师姐们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

暮色渐浓,山风卷着远处的厮杀声呼啸而过。韩宝儿慢慢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药囊里最后一株宁神草掉了出来,在血泊中轻轻摇晃。

韩宝儿浑身一颤,缓缓回过头。

一只温暖而粗糙的大手正搭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冰冷的身体微微一震。她仰起泪眼,看见云苓长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这位向来不苟言笑的老者此刻道袍破碎,胸前还带着一道未包扎的剑伤,花白的胡须被火烧焦了一截,发髻散乱地垂着几缕灰发。

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像是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丫头。“云苓长老又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烟熏过,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布满老茧的拇指轻轻擦过韩宝儿脸上的泪痕,留下一点药草的清香,“你以为留在后方就轻松了?“

不等她回答,长老忽然侧身,枯瘦的手臂指向身后广场。韩宝儿顺着望去,瞳孔猛地收缩——

偌大的青石广场上,密密麻麻躺满了伤员。有些在痛苦呻吟,有些已经昏迷不醒。鲜血在地上汇成细流,顺着石缝蜿蜒流淌。断剑残甲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金疮药混合的刺鼻气味。

几个年纪比她还小的药童正跌跌撞撞地穿梭其间。其中一个瘦弱的女童正拼命按住一个不断挣扎的伤员,那人的腹部被魔气腐蚀出一个大洞;另一个男童抱着比自己还高的药筐,被满地血污滑倒,又立刻爬起来继续奔跑。

“看那个。“云苓长老突然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向东南角。一个失去左臂的年轻弟子正死死咬着一块布巾,额头上青筋暴起,而给他包扎的,竟是个不过总角之年的小童!

长老的手在微微发抖,却依然稳稳按着她的肩膀:“那是药阁最小的弟子,阿沅。今早他师父战死后,这孩子已经处理了四十七个重伤患。“

韩宝儿的呼吸停滞了。她看见阿沅那双还带着婴儿肥的小手,此刻沾满了鲜血和药渣,正在娴熟地缝合伤口。孩子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坚定得像个身经百战的大夫。

“现在,“云苓长老从怀中掏出一把沾血的银针塞进她手里,声音忽然柔和下来,“告诉我,你还要在这里自怨自艾吗?“

银针上残留的温度烫得韩宝儿一个激灵。她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纱布的手,突然发现那些伤口根本不值一提。广场上的哀嚎声、药童们的哭喊声、远处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全都化作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我……我去拿止血散!“她猛地站起身,药囊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跑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将腰间那串小铃铛解下,轻轻系在云苓长老伤痕累累的手腕上:“这个能镇痛……“

“看到那个穿蓝衣的小子没?“云苓指向一个昏迷不醒的弟子,“他灵脉被魔气侵蚀,再拖半个时辰就废了。“

又指向角落里一个浑身抽搐的老者:“那是青州来的阵法师,识海受损,除了你的\\'安魂引\\',没人能救。“

韩宝儿的目光渐渐清明。她看见一个断了手臂的女修正死死咬着布条不让自己惨叫出声;看见几个年幼的外门弟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见守山灵兽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我……“她抹了把脸,忽然将散乱的发髻一把扯开,重新利落地扎成马尾,“我需要三十斤雪灵芝、二十瓶净灵水,还有……“

云苓长老露出欣慰的笑容,将一块令牌拍在她手心:“药库钥匙。从现在起,你负责东区伤患。“

韩宝儿重重点头,转身时已完全变了个人。她大步走向伤员聚集处,声音清亮地开始指挥:

“你!去煮一锅清心汤!““那边的,把重伤者抬到阴凉处!““谁会用金针?过来帮我!“

她的碧玉簪在奔跑中掉落在地,却无暇去捡。药囊空了,就撕下衣角当绷带;灵力耗尽了,就咬破舌尖强提精神。

当第一个濒死的弟子在她的救治下恢复呼吸时,韩宝儿终于泪如雨下——不是出于软弱,而是终于明白:守护,从不止一种方式。

远处传来隆隆雷声,那是北境方向的战况。韩宝儿抬头望了一眼,随即更加卖力地研磨起药草。她不知道顾如玖此刻是否安好,但她确信——当伙伴们凯旋时,定会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昊天学院。

顾如玖等人已然是踏上了对抗邪修的道路,与此同时顾如玖心中还想的是,若是忙完,想去雪月境看看瑾哥如何了。

跟顾如玖同路的是颜昔和颜瑶两兄妹,此刻平时活泼爱笑的颜瑶也神情萧索,满目担忧。

顾如玖踏着飞剑,北境的寒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她侧目看向身旁的颜瑶——那个往日总是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此刻紧抿着嘴唇,一双杏眼黯淡无光。

颜瑶的粉色裙衫已经染成了暗红色,发间的蝴蝶珠花也不知何时少了一只翅膀,随着寒风轻轻颤动。

颜昔的手指悬在半空,微微发颤。

“瑶瑶……“他喉结滚动,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指尖距离妹妹散乱的鬓发只有寸许,却在看到她颈间那道狰狞伤口时骤然僵住——皮肉翻卷的伤痕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细小的黑色纹路正如蛛网般向锁骨蔓延。

颜瑶呆滞地站在原地,染血的医袍下摆还在滴着暗红的液体。她缓缓抬手,机械地摸了摸脖子,指尖立刻沾上黏稠的黑血。那双向来灵动的杏眼此刻空洞得吓人,倒映着远处燃烧的烽火。

“哥我没事。“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辨不出原本的清脆。干裂的嘴唇渗出细小的血珠,“你说……“

一阵刺骨的寒风卷过,掀开她破碎的衣袖。颜昔这才看见她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那是被魔化的孩子们挣扎时留下的。最深的一道已经见骨,伤口里嵌着半片染血的指甲。

“那些被魔气侵蚀的孩子……“颜瑶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落在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医帐。帐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被铁链束缚的瘦小身影,“还能变回来吗?“

最后一个字几乎消散在风中。颜昔看见妹妹腰间挂着的香囊,此刻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香囊上绣着的平安结散开了线头,在风中无助地飘荡。

他忽然想起三个时辰前,瑶瑶抱着那个七岁患儿不撒手的样子。那孩子半边脸已经魔化,却还在用剩下那只清澈的眼睛望着她,小声喊着“瑶姐姐疼“

“会的。“颜昔猛地握住妹妹冰凉的手,将一瓶还魂丹塞进她掌心。丹药在瓶子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是无数微弱的希望,“有你在,他们一定会好起来。“

颜瑶低头看着丹药,一滴泪终于砸在瓶身上。那滴泪混着血污滑落,在斑驳的瓷面上拖出一道清澈的痕迹。

顾如玖的心尖猛地一颤,像是被冰冷的银针狠狠刺中。昨日那个被焚毁的村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断壁残垣间,几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血泊中。他们本该柔软的脸颊爬满了狰狞的黑色纹路,稚嫩的手指扭曲成诡异的爪状,眼窝里跳动的幽绿鬼火,将地上散落的布娃娃映照得格外惨白。

“能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腰间的银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越的声响,铃身上那道裂痕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顾如玖不自觉地抚上左手腕,那里的银纹正隐隐发烫。

“等找到源头……“她望向北方天际,那里魔云翻涌,隐约可见一道贯穿天地的血色裂隙,“一切都会好起来。“

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铃舌撞击内壁时,竟飘出几缕纯净的白光。那光芒如烟似雾,在颜瑶颈间的伤口上方盘旋片刻,竟让那些蔓延的黑色纹路稍稍褪色了几分。

三人沉默地前行,靴底踏在冻土上发出细碎的“咯吱“声。脚下的荒原渐渐被苍白积雪覆盖,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黑的脚印,又很快被呼啸的北风抹平。

刺骨的风雪中夹杂着细碎的魔气颗粒,打在脸上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顾如玖眯起眼睛,睫毛上很快结了一层冰霜。她呼出的白气还未成形,就被风中游走的黑雾吞噬。

颜昔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她掌心的金针不知何时已经排成八卦阵型,针尾微微颤动,在雪地上投下细长的阴影。“前面有动静。“她压低声音,金针随着她的话音泛起一层朱砂色的微光。

顾如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翻卷的雪幕后方,隐约浮现出一座村庄的轮廓。低矮的茅草屋顶本该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此刻却呈现出诡异的焦黑色。村口那株百年古槐光秃秃的枝桠刺向灰暗的天空,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槐树的每根枝条末端,都悬挂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

顾如玖眯起眼睛,银铃在腰间突然剧烈震颤。

“是符囊。“颜瑶突然颤声道,“避邪的符囊……“

三人踩着积雪缓缓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些褪色的红布符囊在寒风中无力地摇晃,金线绣制的生辰八字在晦暗天光下泛着诡异的微光——本该护佑孩童平安的吉祥物,此刻却成了死亡的标记。

“是……是引魂阵……“颜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手中的金针剧烈震颤着,针尾拖出的朱砂色光痕在风中扭曲变形,“他们在用童子的生辰……定位魂魄……“

顾如玖腰间的银铃突然疯狂震颤,铃舌撞击内壁发出近乎凄厉的声响。她低头看去,发现铃身上那道裂痕正在渗出粘稠的黑血,顺着她的衣摆滴落在雪地上,将积雪腐蚀出一个个冒着黑烟的小洞。

当三人终于来到树下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棵百年古槐的根部,堆积着成小山的童尸——

最小的不过襁褓中的婴儿,最大的也不过垂髫之年。他们青紫的小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干瘦的胸膛被粗糙的槐树枝贯穿,枝头系着的正是他们生前佩戴的平安符囊。有些孩子的指尖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指甲缝里塞满了树皮的碎屑。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掀开,里面空空如也——魂魄早已被抽离。

“呕——“

颜瑶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抠进雪里。她剧烈地干呕着,却只能吐出几口带着血丝的胆汁。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无法冲刷掉眼前地狱般的景象——她认出了其中一个孩子,那是去年在药堂门口给她送过野花的山村小姑娘。

欧阳定羽的月光剑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剑身上的寒光忽明忽暗。他死死盯着树干上刻着的血字阵法,那些歪歪扭扭的符文正在吸收从尸体上流淌下来的血液,逐渐亮起暗红色的光。

顾如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腕间的银纹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她看着那些在风中摇晃的符囊,忽然想起韩宝儿腰间挂着的那只——也是这样的红布金线,也是这样的平安结。

银铃的震响突然达到顶峰,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铃身上的裂痕彻底贯穿了整个铃体。一滴黑血从裂缝中渗出,滴落在最近的那具童尸额头上。

那具早已冰冷的小小躯体,突然睁开了空洞的眼睛。

“畜生……“颜昔的金针全部没入树干,针尾的红绳无风自动,“这些畜生……“

顾如玖死死攥着银铃,指节发白。她忽然注意到,最顶端的一个符囊还在微微颤动。飞身上树,竟发现是个五六岁的女童被倒吊在枝头,嘴唇冻得发紫却还有气息!

“活着!还有人活着!“

就在顾如玖的银铃刃即将斩断绳索的刹那,那具看似冰冷的小小躯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女童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眼白部分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血丝,瞳孔收缩成两道幽绿色的细缝,如同毒蛇般阴冷可怖。

“小心!“

颜瑶的尖叫声划破死寂。顾如玖只觉喉间袭来一阵刺骨寒意,女童青灰色的手指甲已暴涨成三寸长的漆黑利刃,带着腥风直取她的咽喉!

电光火石间,顾如玖本能地侧身闪避,却仍感到颈侧一凉。一缕断发在空中缓缓飘落,她颈间已多了一道血痕。那女童一击不中,竟以诡异的姿势凌空翻转,被斩断一半的绳索还缠在脚踝上,整个人倒挂在树枝间,咧开的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咯咯咯……“非人的笑声从她喉咙里挤出,干枯的发丝间突然钻出两条漆黑的蛇信,在空中“嘶嘶“颤动。

颜昔用剑化作一道白虹直刺而来,却在距离女童心口三寸处骤然停滞——剑尖被无数从树皮下钻出的黑发死死缠住。整棵古槐突然活了过来,树皮皲裂处渗出粘稠的黑血,那些悬挂的童尸齐刷刷转过头,上百双幽绿的眼睛在暮色中亮起!

颜瑶的金针暴雨般射出,却在触及女童前被突然升起的黑雾吞噬。她惊恐地发现,那些金针上的朱砂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消融。

“不是活尸……是蛇傀!“顾如玖银铃刃横在胸前,铃身上的裂痕突然迸发刺目血光,“这些孩子被种了蛇蛊!“

女童的脊椎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身体像没有骨头般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她心口插着的那截槐树枝突然生根发芽,瞬间长出无数带刺的藤蔓,如活物般朝三人席卷而来!

顾如玖手腕一翻,银铃刃在身前划出一道凄艳的血色弧光。刃锋过处,最先袭来的几根漆黑藤蔓应声而断。然而那些断裂的藤条落地后竟诡异地蠕动起来,表皮迅速剥落,转瞬间化作数十条通体漆黑的毒蛇,猩红的信子在森白毒牙间“嘶嘶“颤动,再度弹射而起!

“别碰那些血!“

颜昔的厉喝声在风雪中炸响。她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剑身突然迸发出刺目的白芒。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殷红精血喷在剑刃之上——“嗤“的一声响,剑身上的古老符文逐一亮起,纯白色的真火顺着剑纹熊熊燃烧。

那火焰所过之处,扑来的黑蛇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凄厉嘶叫。蛇身在火光中剧烈扭曲,鳞片剥落处渗出粘稠的黑血,还未落地就被蒸腾成腥臭的黑烟。最前排的几条黑蛇试图后退,却被真火顺着血迹逆卷而上,眨眼间烧成灰烬。

“这是阴蛇蛊!“颜昔剑锋一转,真火在空中划出八卦阵图,“必须斩断母蛊才能……“

话音未落,古槐树干突然“咔嚓“裂开。树洞深处,一个身着红衣的女童缓缓抬头——她心口插着的根本不是槐树枝,而是一条碗口粗的漆黑蛇尾!蛇尾另一端深深扎进树心,随着脉搏般的节奏不断蠕动。

女童缓缓咧开嘴,嘴角一直撕裂到耳根,喉咙里发出的却是成年女子妖媚的笑声:“小娃娃们……来得正好……“

颜瑶杏目圆睁,双手如穿花蝴蝶般迅速结印。七根金针在空中骤然悬停,针尾缠绕的朱砂红绳无风自燃,瞬间化作七道火线交织成北斗阵图。

“离火诛邪!“

随着她一声清叱,金针骤然加速,拖曳着赤色尾焰如流星般划破长空。每一针都精准刺入女童周身大穴——天突、璇玑、华盖、紫宫……针入三寸,针身上的驱魔咒文瞬间亮如烙铁。

“嘶啊——!!!“

女童仰头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瘦小的躯体剧烈抽搐起来。她惨白的皮肤下突然鼓起无数蠕动的凸起,像是有千百条小蛇在血肉中疯狂钻行。被金针刺中的穴位开始冒出青烟,散发出皮肉焦糊的恶臭。

就在众人稍松一口气的刹那,女童的左眼突然“噗“地爆裂!

一条漆黑如墨的小蛇从血淋淋的眼眶中激射而出,速度快得拉出残影。蛇吻大张,露出两根泛着蓝光的毒牙,直取颜瑶眉心!

颜昔的纯阳剑火刚要救援,却发现脚下积雪中突然钻出无数黑发,死死缠住她的脚踝。欧阳定羽的月光剑被三条从树冠坠下的蛇傀缠住,剑光一时受阻。

千钧一发之际,顾如玖的银铃刃脱手飞出。铃刃在空中急速旋转,刃锋精准斩向蛇头。就在毒牙距离颜瑶不足三寸时,银铃刃突然解体,七枚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将黑蛇钉死在半空!

“砰!“

被钉住的黑蛇突然自爆,腥臭的黑血如雨点般洒落。每一滴血落地都腐蚀出深深的孔洞,其中一滴正溅在颜瑶的手背上——

“嗤“的一声轻响,她的皮肤瞬间泛起蛛网般的黑纹!

顾如玖的银铃刃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冷的银色弧光。“铮——“的一声锐响,刃锋精准斩过黑蛇七寸,将其拦腰截断!

然而被斩断的蛇身并未坠落,反而在半空中扭曲蠕动起来。断口处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粘稠如沥青的黑雾。两截蛇身迅速雾化,如同有生命般盘旋缠绕,倏地钻回女童空洞的眼眶之中。

“没用的……咯咯咯……“

女童仅剩的右眼突然诡异地翻转起来,露出布满血丝的惨白眼白。她的声音忽而尖锐如幼童,忽而沙哑如老妪,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响:“这些孩子……早就是尊上的容器了……“

随着她的话语,古槐树干上的裂缝突然扩大,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蛇卵。每个卵中都蜷缩着一个模糊的婴孩轮廓,脐带般的黑色藤蔓将他们与树心相连。女童心口插着的蛇尾突然剧烈收缩,将她的身体拉向树洞深处。

“想跑?“

颜昔用剑突然爆发出刺目寒光,剑身上的霜纹逐一亮起。他咬破指尖,在剑脊上画下一道血符:“太阴锁魂!“

剑锋所指之处,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无数冰晶锁链,将女童四肢牢牢缠住。然而就在冰链触及她皮肤的瞬间,女童的皮肤突然如蛇蜕般整片剥落!

蜕下的皮囊被冰链绞得粉碎,而一个全新的“女童“已经从树洞中缓缓爬出——这个“她“更加扭曲,腰部以下已经完全化为蛇身,鳞片上还沾着粘稠的树液。

“你们……杀不死尊上的血脉……“蛇童咧开到耳根的大嘴里,缓缓吐出一条分叉的紫黑色长舌。她身后的古槐开始剧烈颤抖,所有悬挂的童尸同时睁开了幽绿的眼睛……

古槐的树冠突然剧烈摇晃,所有悬挂的童尸同时张开嘴,喷出浓稠的黑雾。雾气中,无数细小的蛇影游动,转眼间就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三人困在其中。

顾如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银铃刃上的血光也开始暗淡。她猛然惊觉——这些黑雾竟在吞噬灵力!

“屏住呼吸!“她急忙提醒,却见颜瑶已经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颜昔的情况稍好,但剑上的真火也微弱了许多。

女童歪着头,用那只独眼盯着他们,嘴角越咧越大,几乎横贯整张脸:“乖乖成为尊上的养料吧……咯咯咯……“

就在这危急时刻,顾如玖腰间的另一枚银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铃音。这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黑雾中的蛇影顿时躁动不安起来。

“这是……“顾如玖眼前一亮,想起这是南风瑾临别时系在她腰间的铃铛。

没有丝毫犹豫,她一把扯下铃铛,将全身灵力注入其中。铃音陡然变得高亢,一道皎洁的月光突然穿透黑雾,照在女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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