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翊直接道：“内裤太小，穿不了，”
季青河咬牙瞪了顾栖翊一眼，“知道你大了。”
顾栖翊一边刷牙一边看着季青河离开的背影，不理解，“本来就是啊，昨晚洗澡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学长记性真差。”
男孩子比大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顾栖翊高中的时候一直没有这个机会，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突然。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精神奕奕的模样，感叹道：“学长家的床真舒服呢，不知道什么牌子呢？”
不过，他买不起。
季青河倚靠在门边，看着这个臭小子，“你不饿？还在发呆？”
顾栖翊用毛巾用力擦了擦那张俊脸，“我饿了。”
季青河目光落在顾栖翊脖子上，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是他昨晚发疯咬的。
亏得顾栖翊一点都不生气，换作别人估计按着+一顿发泄了。
“昨晚不好意思。”季青河摸了摸鼻尖。
顾栖翊笑了笑，“没关系，但是下次不要熬夜了，喝酒伤肝。”
季青河冷哼，“你管太多了。”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差，很快就转换过来，“跟我下楼吃早餐。”
顾栖翊高高兴兴，“学长，是你亲手做吗？”
“不然呢？难道是你做？”季青河反问。
顾栖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会吃，不会做饭。”
季青河嗤笑，“你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吧？在家也不用干活？”
“我每次一碰电器，电器就会坏掉。”顾栖翊尴尬道。
季青河不太相信，“走吧，一会我帮你涂点药。”
顾栖翊眨了眨眼，“涂药？”
他反应过来身上的咬痕，“不用了，又不疼，学长你咬得太轻了。”
季青河耳朵微烫，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一下楼，顾栖翊就看到满桌子的熟食，“哇，好丰盛。”
“对啊，你赶紧吃，一会衣服干了之后，我送你回学校。”季青河知道昨晚折腾了很久，决定对小家伙温柔一点。
顾栖翊自然而然地坐在季青河身边，双眸亮晶晶地开始品尝美食，“学长，我一定会全部吃完，不浪费食物的。”
季青河想起之前一块吃饭的事情，主动投喂顾栖翊，“吃吧，不够冰箱还有，”
他为了保持身材，早上稍微吃一点，然后就去健身。
今天起来后，要给顾栖翊弄早饭，都没空健身了。
“酒吧的兼职，你别去了，”季青河想起昨晚在酒吧遇到顾栖翊的事情，“那里鱼龙混杂，不适合。”
昨晚顾栖翊会在他家里，完全就是保罗怂恿的。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顾栖翊坚持道：“还能锻炼人，我想再去几天，”
“不行，”季青河反对，“你这么笨，很容易在酒吧被骗走的。”
顾栖翊气闷道：“我才不会被骗走，昨晚好几个人非要请我喝酒，我都拒绝了。”
“什么？有人请你喝酒？”季青河拧眉，“你有被占便宜吗？”
顾栖翊疑惑道：“你怎么跟多多问同样的问题，刚刚多多问我有没有吃亏，你又问我有没有被占便宜？”
他放下筷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学长，你都打不过我呢，昨晚还压着我，”
“别说了，”季青河扶额，“我昨晚压着你，是我不对，你别到处说了，知道吗？”
他再不提醒，这个低情商的家伙肯定会告诉萧铎。
季青河不知道的是，顾栖翊已经告诉萧铎了。
“还有，别去酒吧兼职，缺钱就跟我说。”
“你要给我介绍兼职吗？”顾栖翊问道。
季青河一顿，没有说话。
他并不想跟顾栖翊这简单的家伙有太多的交集，可是昨晚的温度，让他内心非常渴望。
顾栖翊是唯一一个让他不厌恶，甚至愿意接触的人。
其他的人……他连碰一下都恶心。
“再说吧，”季青河不想让顾栖翊接触他太多面，到时候顾栖翊会厌恶他吧？
这时，门铃响了。
季青河皱眉，这么早，谁会过来？
郊外别墅这边只有季家的人跟禹辰知道，养父母不会过来，禹辰这个工作狂就更别说了。
“我去开门，你吃完之后上楼去换衣服，衣服应该干了。”季青河起身交代道。
顾栖翊看着旁边空空荡荡的碗，“学长，你不吃了吗？”
“我早上吃很少，你记得清盘知道吗？”季青河扭头对上顾栖翊那双澄澈又愚蠢的眼睛，心口一动，转身上前，捏了捏，“先上楼换衣服！”
顾栖翊哦了一声，放下筷子，上楼换衣服了。
学长真是一会一个样。
季澄按了一会门铃，却没有人来开门。
他听说昨晚季青河在酒吧买醉，估计现在还没起来，刚好过来关心关心，顺便看看季青河到底有多落寞。
毕竟无论是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都只喜欢他，不喜欢季青河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再聪明再优秀又如何？还不是不得长辈喜欢。
现在季氏让季青河先管着，等将来他直接接手，坐享其成。
就在季澄想要放弃的时候，门打开了。
“你来干什么？”季青河一看到季澄脸色阴沉道。
一大早就看到这么个恶心玩意，早餐都想吐出来了。
“我……我听说昨晚你心情不好去了酒吧……”
季青河打断季澄的话，懒懒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别装模作样了，”
季澄收起可怜巴巴的脸色，挑衅道：“你果然精神有问题，”
“你说什么？”季青河脸色阴沉。
季澄忍住惧意，叫嚣道：“爸妈喜欢我，干爸干妈也喜欢我，没人喜欢你！以后连禹辰都是我的！你注定孤独一辈子！”
重生归来，他知道季青河最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上辈子他傻，没有注意到亲生父母对季青河的畏惧，一心顾着妒忌季青河，最后一事无成。
这辈子，他认真挖掘真相，观察父母，发现亲生父母对季青河的畏惧，还发现养父母也不喜欢季青河。
季青河一把掐住季澄的脖子，整个人提起来，脸色阴沉，“你再说一遍。”
“放……放开我！”季澄脚悬空，脸色苍白地挣扎。
顾栖翊就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学长，你在干什么？”
季青河心一沉，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