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算明白了，千雪，看来今天你是打算旧账新账一起算啊！”
白书圣嗤笑一声，略显无奈的询问道。
“正如你所想，多年以来，我一直在逃避这件事，一直在安抚着内心，但今天当我看到拍卖行惨状时，和你又一次的敷衍时，我便再也无法接受！”
千雪淡淡一语，轻轻向前挥动手中剑刃。
唰…！
一道空气撕裂声传来，紧接着一股极强的剑意混合着无尽电光划过，直奔白书圣而来。
“这，大人，我先闪了。”
鸦羽慌乱一语，赶忙转身直奔箱笼而去。
如此剑意袭来，恐怕世上没有比箱笼还安全之地了！
“这…！好强的剑意，可我为何感觉不到杀意？”
诸葛欣一脸疑惑，顾不得自身安危，询问道。
唰…！
话音一落，紧接着剑气便划过白书圣身旁，与其来了一次近距离接触。
轰隆…！
一道轰鸣声响起，反观白书圣身后一座高山，直接被撕成两半。
“为何不直接点？”
白书圣站立原地，眼都不曾眨一下。
“你为何不躲？就那么确信我不会杀你？”
千雪眼中泛起丝丝血意，质问道。
“呵…！等你剑中有了杀意再说吧。”
白书圣嗤笑一声，满不在意的说道。
这种情形，他已经不知道经历多少，早已经麻木，可不知为何，越是如此，其内心就越发愧疚，或许一开始，她早已经将其看破，故意为之也说不定。
“杀意吗？你觉得我没有吗？”
千雪眼中泛起丝丝冷意，加重语气质问道。
“连一个小姑娘都看出来了，你觉得你有吗？”
白书圣微微眯眼，侧头看向诸葛欣，淡淡说道。
“呵，哈哈哈哈，的确，的确，我无法杀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因为你是我的恩人，但那件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千雪仰天长啸，最后直接如同疯了一般，到处挥舞手中的剑刃。
唰…！
唰…！
唰唰…！
剑刃漫天飞舞，周围树木倾倒，大山开裂，河水断流，可神奇的的，其身侧的京城却没有一丝被波及。
“闹吧，闹够了，就安静了。”
白书圣叹息一声，满不在意的说道。
听其语气，似乎他根本没有把千雪当回事一般。
当然，即便她再强大，剑再古老，白书圣也不会死在这里，因为，他有他的路要走，尽管这条路的重点就是死亡，但他依然不在乎。
“可恶，可恶，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雪好一阵发飙，最后一个瞬步来到其面前，剑刃加身，大声质问道。
“闹够了就放我走，我还有事要做。”
白书圣低头扫视一眼脖子上的寒芒，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我要听的不是敷衍，而是事实，不管这件事多残酷，我都要知晓。”
千雪半步不曾退让，略显激动的质问道。
拍卖行一事，虽然凄惨，可对于她这种活了不知多久的人来说，早已经内心无感。
但自己心爱之人的不明不白死亡，始终在其心中是一根刺，这一点，活的越久，反而越在意。
故而，今日不管如何，她都要问出事情。
“看样子，你还真是铁了心想知道啊，不过很遗憾，我并不想告诉你。”
白书圣面露一抹正色，微微摇头道。
“说！”
千雪不管不顾，继续嘶吼起来，同时，玉手微颤，一抹黑色鲜血，缓缓顺着剑刃流下。
“放开主人。”
千羽眼中泛起丝丝杀意，浑身剑意爆发，大声警告道。
“我没事，退后。”
白书圣伸手阻拦，同时眼中也变得十分复杂起来。
这件事，放在他心中，又何尝不是一根刺，每天都在扎心。
她也有权利知晓，也有权利询问，更有权利复仇，可白书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呵，想不到多年过去，最后一名文人，也弃笔握剑了？”
千雪扫视一眼千羽，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讥讽起来。
尽管白书圣的过去，她并不知晓，但从相识的点滴来看，她也明白其内心中的固执。
“呵，你知道，这点刺激对于我来说，根本没用。”
白书圣不屑一笑，满不在意的开口道。
若是多年前，他听到这句话，相信一定会发飙，可现在他的笔已经折断，这意味着什么，就连其自己也不知道。
“你变了，内心也着急了，白书圣，若今天你不说，从今天起，我们便再也不相识。”
千雪面露一抹认真的神色，警告道。
“一定要这样吗？”
白书圣一脸无奈，反问道。
“是，这就是我的决心。”
千雪重重点头，转而用另一只手，轻轻掀起衣袖，露出那洁白如玉的手臂。
然而，其手臂上却刻有一个印记，一个赤红色，上面满是古老文字的印记。
“这…！你为何要这么做？破坏文人之心，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白书圣一愣，转而难以置信的询问道。
“我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从那天起，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多年来，我之所以活着，只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而已。
若你今天不说也可以，反正我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
千雪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那么多年过去，她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直到拍卖行所有的执事死光，这才让其意识到一点，是时候该结束了。
“哎…！你赢了，算我怕了，我说。”
白书圣一脸无奈，最终也只好选择妥协。
然而，面对当年的事故，实在不知让其从何说起。
“好，说吧。”
千雪轻挥剑刃，耍了个漂亮的剑花后，这才将其收回剑鞘。
“我还没说完，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条件。”
白书圣犹豫片刻，转而又提起条件来。
“说吧，只要我能接受就行。”
千雪毫不吝啬，果断点头答应下来。
“说错了，是三个条件。”
白书圣见对方答应的有些痛快，便赶忙改口道。
可正是这么一句不经意的话语，直接引得诸葛欣，千羽，包括铁老头，投去异样的目光，就连躲在箱笼中的鸦羽和散财童子也一同跟着探出头去，面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