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吃力地扶住秦立，塞了两把灵丹到自己和秦立嘴里，暗自调息。两人身前不远处，一人被罩在灰袍中，微微弯着腰，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地上的红月与青牙，正是槐婆。
“打搅老身清静，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槐婆指尖掐着帽檐又往下拉了拉，遮住了下巴，抑制不住地咳了出声，“咳咳……别逼老身真的动手咳……虽然我半截身子入了土，但是收拾你们两个我还能喘得上气。”
“槐长老！”红月还想争辩，“那他们……”
青牙伸手捉住了红月的下摆，用力拉扯，努力从嘴里吐出字来，“红月，别冲动……”
“我们怎么了我们？”白羽一个白眼翻得爽极了，“是你先动的手，我们俩是正当防卫，死、变、态！”
红月狠狠地瞪着白羽与秦立，就差一点他就能废了秦立，谁叫秦立练成了缥缈星辰印？谁叫秦立踩了他们所有人的脸。
他不服！
槐婆上前一步，“怎么？老身劝不动你了吗？”帽檐下藏着一丝苦笑，十几年不出手了，他们这些年轻人真的都当自己是个将死的老太婆了，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多谢槐婆出手相救……”秦立缓过气来，终于从白羽肩头抬起脸来，“是小子惹出来的麻烦，小子给您赔罪，还望槐婆莫要气坏身子。”
“无妨，我是老了，但是心还跟明镜似的，谁是谁非老身自有分辨。”
槐婆？这个学院除了亲近之人谁还能叫槐长老为槐婆呢？怪不得多年不出石屋一步的槐长老今天却出了石屋，不仅如此，还要帮着秦立反过来出手重伤自己。
没想到这个秦立还挺有心思的，竟然与学院的好几个长老都拉上了关系，就连一向对小辈没有好脸色的玉虚长老，听说一开始想收的徒弟就是秦立……真想、想杀了他！
红月心中愤愤地想着，阴郁地脸色让人看了就很不爽。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尊老爱幼？槐婆都让你滚了，怎么还厚着脸皮坐着？”打架打不过红月，但是论起打嘴炮，这个世界无人可敌白巨嘴。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等我们一起走，还再下手对吗？”白羽“遗憾”地摇了摇头，“别操心了，我们还要和槐婆唠会嗑呢。”
“你以为有长老撑腰就了不起了吗？”
“当然了不起了！因为你没有啊！”白羽觉得红月一定是被打傻了，不然为什么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有本事你现在再动手给我来一下？”
“槐长老！你别忘了我的身份！”红月怒不可遏，他什么时候这么受制于人过？“你难道真的要护着他俩与我为敌吗？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十倍给你！只要你别再插手……”
“滚。”槐婆言简意赅地打断了红月愚蠢的发言。
“我们这好感度可不是白刷的，你要是能花得起代价，你也可以。”白羽看了一眼槐婆，又耸耸肩，“不过你也来不及了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