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一点都不喜欢亦然吗？
“世子妃，你觉得亦然如何？”她试探道。
“亦然很好。”
“那你爱他吗？”
“爱？”顾清影表情微微凝滞住了，她问，“爱是什么意思？”
柳依依表情一萎，心底涌上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原来，她根本不爱亦然啊。
这世间哪个女子不会为自己心爱之人吃醋，若没有感觉，只能说明不爱。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她很喜欢顾清影，不想亦然错失她这么好一个妻子。
“清影啊。”这是她第一次叫她名字，“其实亦然很疼人的，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啊。”顾清影眨了眨眼睛，“我很喜欢亦然。”
柳依依眼前一亮，原来还是喜欢的。
吓死她了。
“那听说穆如雪要嫁给亦然，你吃不吃醋？”
“我干嘛要吃醋，醋那么酸。”顾清影不解。
“我说的不是吃的醋。”
“不是吃的醋，那为什么还要叫吃醋？”
柳依依又哽住了。
完全跟她解释不通啊。
“王妃，世子妃，世子回来了。”陆离在外面说道。
柳依依立马板着脸，冷声道：“叫他滚进来。”
刚走到门口，恰好听到的楚亦然：“……”
陆离尴尬的看着他，“殿下，王妃找您。”
“知道了。”楚亦然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母妃……”
他刚想行礼，柳依依就让人关了门，劈头盖脸的骂了下来。
“你怎么回事，家里有一个还不够，还在外面招惹了女人，关键你招惹谁不好，怎么去招惹穆郡主了？”
楚亦然垂首，安静的受着训。
只是余光还是忍不住望顾清影那边看了看。
母妃都知道了，她也知道了吧。
他有些心慌，怕她不开心。
可是看她面色淡淡的，好像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他心底又禁不住涌上些失落。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和世子妃说清楚。”
楚亦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玉佩的事楚弈鸣还是报给了楚明德，就算他再极力解释，说不是自己，也没用了。
记得离修的眼下怕是只有他和顾清影。
楚明德竭力下旨，要将穆如雪赐给他为正妻。
还以顾清影庶女身份卑贱为由，要将她贬为妾室。
他自是不同意，若楚明德执意要给他赐婚，他只能甘为庶民。
楚明德见他果决，也没继续坚持，但还是让他给穆如雪一个交代。
柳依依听说圣旨没下，倒是松了口气。
“还好你自己先解决了，不然我只能没有你这个儿子了。”她严肃道。
楚亦然知道她不过是开开玩笑，弯了弯唇，抬眼看向顾清影。
“赶紧带世子妃回去，她听说了之后可生气了，你得好好哄哄她。”
……
楚亦然牵着顾清影的小手走出正殿。
“听说你很生气？”他偏头打量她，唇角嚼着笑意。
是为他吃醋了吗？
顾清影摇摇头，“我没有生气啊。”
楚亦然唇角的笑容微滞。
“因为亦然答应过我，只喜欢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