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可却没有毒发？
相爷目光阴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大一小：老管家慌的汗都流下来了，一旁的小娃子倒是啥事儿没有的跪着，那架势还真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的问心无愧。
这药是皇上给他的，具体药效怎样他也拿不准。
“你是何时、如何下的药，有没有亲眼看着她吃下去？吃过之后她又是怎样的，你细细给我讲来！”
相爷阴沉个脸，询问二娃下药的细节。
“回禀相爷，小子我那天被五姑娘带去千佛山上香。
等我们赶到寺庙时天色已晚，刚好赶上晚膳时候，当时五姑娘在寺庙备好的禅房里休息，小的我去后厨领斋饭和茶水。
领回的路上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把药下了进去。
因为五姑娘刚回来，我也不了解她的喜好，怕我下的饭菜她刚好不喜欢吃，于是就在每道菜和饭里，还有茶水里都撒了那药粉。”
查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面不改色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那她每道菜都吃了么？”相爷问。
二娃歪着脑袋想了想，似是真的在回忆一样。
千佛寺是皇家寺院，除了皇家女眷可去，京中一些高官家眷也时常去上香。
这相府五姑娘还被赐婚给了恒王，她去上香，千佛寺自然是接到传信就早早准备，盛情招待的。
当天查吉和0确实去千佛寺打卡了，入夜后才偷偷跑出去把平武侯家的小子救出来，所以查吉此时回忆他们吃饭时的场景倒是有据可依的。
“五姑娘没有吃青菜，她吃了素鸡和蘑菇，喝了豆腐汤，还用了点糙米饭。”
查吉佯装思考状，最后还补充道：“她把茶水也喝了。”
千佛寺的斋饭万年不变的菜谱，只有真正去吃过的人才会知道。
相爷自然是去过那里无数次，也曾留宿过，对那里的斋饭再熟悉不过。
倒是管家和他这小孙子从来不曾去过，眼下这二娃确实把那菜品都一一说出来，也不可能是老管家之前偷偷告诉他的。
相爷这才打消一点疑虑，又问：“那吃过斋饭之后她有何反应？”
“她过了半个时辰突然说腹痛难受，小的以为她是毒发了。可五姑娘去上了趟茅厕出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小的心里虽感到奇怪也不敢声张。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反常的事了。”
查吉一脸正色道。
“这就怪了啊...”
相爷摸着胡须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是有个百毒不侵的体质，还是那药本身就有问题？
关键是那药是皇上亲自给他的，总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用假药糊弄皇上吧？
他这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又各种恐吓威胁的连吓唬带哄骗的反复问了二娃好多次。
可这孩子虽然被吓得屁滚尿流、哭的鼻涕眼泪满脸飞，但每次的回答倒是一致而且也很符合逻辑。
相爷觉得从二娃这里是真的瞧不出任何可疑之处，这才把同样吓出一身汗的老管家和二娃放了。
祖孙俩互相搀扶着从相爷书房里走出来时半条命差点都被相爷折磨没了。
陪着相爷演了半天戏的查吉更是累的口干舌燥，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孩子，回冷秋院吧。五姑娘要是问你发生什么了，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那丫头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别以为她这几天对你有笑脸了就是对你好。
做主子的都是善变，心情好时对你也好，一个不高兴指不定就拿你开刀，以后你啊...”
老管家一边送二娃回院子，一边提点这看着就傻乎乎的小孙子。
这迟来的祖孙情到的猝不及防，本来就累的查吉垂头丧气的听着二娃的祖父在耳边像念紧箍咒一样的叨叨叨...
等回到院子，他连去看卧床的0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接跑回自己屋子，往被窝里一钻，倒头就睡。
而另一边啊，0还躺在床上巴巴的等着自家教官给她送小零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