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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夕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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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暗夜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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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离开了那座隐藏在陋巷深处、外表极其朴素的丁府,缓步走入龙台城深夜的街道。

夜色已深,浓重如墨,将白日的喧嚣与浮华彻底吞噬。

一轮清冷的残月孤悬于天幕,洒下惨淡的银辉,勉强为这座庞大的帝国都城勾勒出模糊而巨大的轮廓。

远处,皇城的方向,还有零星几点灯火,如同巨兽沉睡时未曾完全闭合的眼睛,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威严与沉寂。

更远处,那些王公贵胄府邸集中的区域,偶有高墙内传出隐约的丝竹之声,飘渺虚幻,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更衬得这街道上的寂静如同实质。

这便是大晋的京都,帝国的中枢。

白日里,它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彰显着毋庸置疑的王气与繁华。然而在此刻,在这万物歇息的深夜,它的另一面却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苏凌漫步在空旷无人的长街上。脚下的青石板路面,在月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不少石板已然松动,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哐当”声,缝隙里顽强地钻出几丛野草,在黑夜里默默生长。

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早已关门落锁,漆黑的窗户如同无数双空洞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深夜唯一的行人。唯有那些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大多已然熄灭,少数几盏还亮着的,也因烛火将尽而光线昏黄,在夜风中无力地摇曳,投下变幻不定、如同鬼魅般扭曲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味。白日里残留的脂粉香、酒肉气尚未完全散尽,却又混合了夜间特有的露水潮气、角落里垃圾堆散发出的淡淡腐味,以及不知从哪条阴暗水沟里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腥臊气息。

这种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属于京都深夜的、繁华与腐朽并存的奇特味道。

偶尔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碎纸和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更显得街道空旷寂寥。可以看到一些高大宅邸的围墙依旧气派,朱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肃穆。

但仔细看去,不少宅邸门楣上的油漆已然斑驳脱落,甚至有些门廊角落结上了蛛网,显出一种外强中干的破败迹象。

这就是龙台。这就是大晋。

巍峨的宫墙与破败的民巷并存。残留的丝竹雅乐与角落的腐臭气息交织。表面的肃穆庄严与内里的松动衰败共生。

苏凌缓缓踱步,夜风吹动他月白色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环顾着这沉睡中的巨大城市,感受着这份极致的寂静下隐藏的汹涌暗流和难以掩饰的末世光景,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慨。

煌煌帝都,帝国心脏......

如今看来,却也免不了这灯火阑珊后的凄清,这繁华表象下的斑驳。王气与死气,竟只有一线之隔,甚至......早已纠缠不清。

苏凌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快便消散在清冷的夜风之中,无影无踪。

苏凌正沉浸在这帝都深夜的复杂感慨之中,步履不急不缓。忽然,一股极其细微却绝不属于风声的异响,如同毒蛇吐信般,极其突兀地从他耳畔极近距离一掠而过!

“嗖——”

声音极轻,却带着一股锐利的破空之意!

苏凌瞬间汗毛倒竖,心中警兆狂鸣!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体内的精纯内息自行急速运转,整个人的精气神在刹那间提升至巅峰状态!他猛地抬眼,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约莫十丈开外的昏暗街道上空,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而逝!

那身影速度极快,融入夜色之中,若非苏凌眼力过人且正处于高度警觉状态,几乎难以捕捉!

那人似乎并未停留,也并未察觉到此地还有他人,只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沿着街道一侧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向前方疾掠而去,身形飘忽,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

好快的身法!

苏凌心中凛然。如此深夜,京都皇城重地,宵禁虽非铁板一块,但怎会有身法如此诡异迅捷的夜行人公然疾驰?

此人是谁?意欲何为?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莫非......与刚刚分别的丁士桢有关?或是与孔鹤臣的阴谋有关?

此人行踪诡秘,绝非善类!

强烈的好奇心与侦查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其他念头。苏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打定主意,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说不定能抓到什么意想不到的线索!

心念一定,苏凌立刻收敛自身所有气息,将呼吸压得极其绵长微弱,同时体内内息暗暗流转,灌注于双腿经脉之中。

他并未立刻发力急追,而是先判断那夜行人前进的方向和大致速度,然后才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远远缀了上去。

苏凌刻意与前方那道若隐若现的黑影保持着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这个距离既能让他凭借超常的目力勉强锁定目标,又自忖绝不会被对方察觉。

前方的夜行人似乎真的毫无所觉,依旧保持着那种高速而飘忽的移动方式,对身后多了个“尾巴”一事浑然不觉。

他时而沿着空旷的街道贴地疾行,时而如同壁虎般灵巧地蹿上临街的房檐,在高低起伏的屋脊之上纵跃如飞,身影在惨淡的月光下拉出一道道残影。

苏凌不敢怠慢,全力施展身法,远远跟着。

见对方上房,他也深吸一口气,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翩然跃起,如同夜鸟投林,悄无声息地落在那湿滑的瓦片之上,然后借着屋脊的掩护,继续追踪。对方跃下街道,他也如一片落叶般悄然飘落,始终保持着那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这沉寂如死的巨大都城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同两道纠缠却又分离的幽魂,保持着一种微妙而危险的平衡,一前一后,在迷宫般的街巷与连绵的屋顶之上疾速穿梭,上演着一场无声的追逐。

很快,前方那道黑影似乎目标明确,径直朝着龙台城的东城门方向而去。苏凌心中疑窦更深。要出城?如此深夜出城,所图必然更大!

果然,那黑影来到高达数丈的东城墙下,竟丝毫不停,身形如同违反了重力一般,在垂直的墙面上几次轻点借力,便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上了巍峨的城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垛口之后。

苏凌紧随其后,也提气纵身,施展轻功,同样利落地翻上城头。

他伏低身体,小心地探头向下望去,只见那道黑影已然如大鹏般从城头跃下,落在了城外荒芜的地面上,毫不停留,继续向着东方那片更深的黑暗疾驰而去。

果然出城了!

苏凌不再犹豫,同样翻身跃下城墙,落地无声,再次远远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远离了龙台城。

身后那巍峨高耸、如同巨兽盘踞的东城门楼,以及城头上零星闪烁的灯火,在浓重的夜色中逐渐缩小、模糊,最终彻底被茫茫的黑暗所吞没。

冰冷的夜风从旷野上吹来,带着泥土和荒草的气息,与城内的浑浊截然不同。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和寂静,只有脚下坎坷不平的道路和远处起伏的山峦轮廓。

苏凌全神贯注,紧紧盯着前方那道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最耐心的猎手,跟踪着自己的猎物。

也不知跟了多久,穿过了一片荒芜的田地,越过了一条结着薄冰的小溪,前方的地势开始逐渐升高,道路也变得越发崎岖难行。

周围开始出现茂密的树林,黑压压的林木在夜风中发出如同低语般的呜咽声。

直到此刻,苏凌才蓦然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然彻底离开了龙台城的范围,跟着前方那神秘的夜行人,一头扎进了龙台大山那更深、更沉、更令人不安的原始黑暗之中。

四周的环境变得完全陌生而充满野性,只有前方那道依旧不停歇的黑影,在引导着他,走向未知的深处。

苏凌的足尖轻点在一块覆着青苔的岩石上,身形借力向前飘出数丈,目光如鹰隼般死死咬住前方那道在林木间急速穿梭的黑影。

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区间,既不至于跟丢,也未能再拉近半分。那夜行人的身法飘忽奇诡,总在苏凌以为要失去目标时,又恰好让其身影重新映入眼帘。

然而,就在前方那黑影又一次倏然没入一片由几块巨大卧石和茂密灌木构成的浓厚阴影时,异变陡生!

苏凌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那身影融入黑暗之后,并未如之前无数次那样,在下一刻从阴影的另一侧再度出现。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苏凌猛地刹住身形,将自己紧贴在一棵粗糙的树干之后,所有感官在刹那间提升至巅峰。

他屏息凝神,目光锐利如刀,反复切割扫描着那片区域——怪石沉默,灌木在夜风中轻微摇曳,更深处的黑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那个引他深入至此的目标,消失了。

彻彻底底,无声无息。没有残留的脚步声,没有衣袂带风的微响,甚至没有一丝属于活人的气息波动。

就好像那人从来就只是这片山林阴影的一部分,此刻回归了本体。

万籁俱寂,唯有山风穿过林梢的呜咽变得格外清晰,反而衬得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愈发诡异和令人不安。

不见了?苏凌眉头紧锁,心中警觉起来。

他绝不相信是自己眼花了或是跟丢。对方的消失方式太过突兀,太过彻底,完全违背常理。

苏凌暗运内息,双耳捕捉着周遭一切细微动静,同时身形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向前掠去,开始在那片区域进行极其仔细的搜查。

指尖拂过冰凉的岩石表面,目光扫过每一处可能容身的凹隙和树冠浓密之处。落叶层叠,未见新鲜踩踏;枝桠完好,并无借力痕迹。一番搜寻下来,竟是一无所获。那人就如同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攀上苏凌的脊背。

怎么可能?他追踪此人一路从龙台城内到此,其身形、速度、移动方式皆清晰无比,绝非幻觉。可眼前这情形......

一个模糊却令人极度不安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滋生的藤蔓,悄然缠绕上苏凌的思绪。

此人出现的蹊跷,一路引我至此荒山野岭,此刻又消失得如此诡异......莫非......

苏凌猛地想到自己在龙台城内的京畿道黜置使行辕。

那里虽有林不浪他们,但并非龙潭虎穴。

若此人此举并非无意,而是有意为之......其目的,会不会根本不在自己,而在于将自己调离龙台城?

调虎离山?

这个念头蹦入脑海,让苏凌的心猛地一沉。

他无法确定,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对方诡异的行径,让他本能地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丁士桢、孔鹤臣那些人,手段阴狠,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万一这真是对方设下的圈套,趁自己远离,行辕空虚之际发难......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行辕绝不能有失!

苏凌瞬间做出决断。无论这是否是陷阱,他都必须先确保行辕无恙。

他不再试图寻找那根本无迹可寻的夜行人,体内内息急速流转,就要立刻调转方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龙台城!

就在他猛然转身,内力即将灌注双腿发力疾驰的刹那——

一股冰冷刺骨、凝练如实质的恐怖杀意,毫无征兆地自身后爆发,如同早已蓄势待发的毒蛇,骤然亮出了獠牙,将他周身空间瞬间冻结!

苏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发出警告。

他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头。

就在他正前方,不足五步远的一方之前绝对空无一物的黑褐色巨岩之上。

那个消失的夜行人,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一身宽大黑袍将他完全笼罩,面上黑纱低垂,隔绝了所有面容。凄冷的月色从他身后洒下,勾勒出一个模糊、诡异而充满压迫感的剪影。宽大的袍袖在骤然变得凌厉的山风中疯狂舞动,猎猎作响。

他就那样默然矗立,仿佛亘古以来便在此地守候。虽然看不清五官,但苏凌能清晰地感觉到,两道混合着冰冷、审视与毫不掩饰的杀意的目光,正穿透黑纱,如同冰冷的枷锁,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身上。

空气,在这一刻沉重得令人窒息。

见那黑衣人终于不再隐匿行藏,如同毒蛇出洞般显露出实实在在的敌意,苏凌心中那根关于行辕安危的紧绷之弦反而稍稍松弛了些。

既然正主在此,并摆明了他是冲着自己来,那调虎离山的可能性便大大降低了。行辕,暂时应是安全的。

苏凌心中一定,非但没有被对方那滔天的杀意吓退,反而好整以暇地向前踱了两步,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索命的无常,而是街头偶遇的熟人。

他甚至抬手随意地拱了拱,嘴角牵起一抹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语气轻松得像是问对方“吃了吗”。

“哟,这位......黑灯瞎火打扮挺别致的朋友,晚上不睡觉,辛辛苦苦跑这么远来遛弯,还特意带着我一起健身夜跑?说说吧,费这么大劲把我引到这荒山野岭的,是有什么项目要谈?还是纯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看星星?”

那黑衣人周身鼓荡的杀气似乎被苏凌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窒了一窒。有些词,他听着都新鲜。

不过他可没心情琢磨苏凌那些新鲜词的意思,面纱之后,那冰冷的目光锐利如针,死死钉在苏凌脸上。

片刻后,一声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锈铁的冷笑从面纱后传了出来。

“苏凌......苏黜置使,果然好本事,好胆色。”他直接叫破了苏凌的名字与官职,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只有冰冷的陈述。

这倒是让苏凌有些意外,看来这个人真的是冲自己来的!

那人继续道:“我刻意制造那点微末动静惊动你,原本还担心以你的年纪和阅历,未必能察觉,或者察觉了未必有胆量跟出城来。更怕你跟到半途,便力有不逮,跟丢了目标。”

他顿了顿,那目光似乎将苏凌从头到脚又刮了一遍,才继续道,语气中竟似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赞赏的意味,虽然这赞赏冰冷刺骨。

“如今看来,我的担心全是多余。苏黜置使一路追踪,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身法之妙,步法之奇,乃我生平仅见。有好几次,我甚至觉得你并未尽全力,便已险些迫近到我身后。佩服。”

苏凌闻言,眉梢微挑,同样回以一声冷笑,只是这冷笑里多了几分满不在乎和反讽。

“谢谢夸奖啊。不过你也别光说我,你这演技也挺在线的。一路上装得跟真没发现我似的,那若无其事的劲儿,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富余。高明,确实高明。”

苏凌话锋一转,再次切入正题,语气却依旧带着那股子懒洋洋的调调。

“不过,夸来夸去也没意思,咱们还是聊聊正事?费这么大周章,你,或者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想干嘛?总不会是专门来给我做体能测试的吧?”

那黑衣人虽然还是不太懂苏凌那些词儿,但其中核心的讥讽之意却听得明白。

他并未动怒,只是那周身原本就冰冷彻骨的杀意,陡然间又暴涨了数分,几乎凝成实质,压得周围空气都噼啪作响,连呼啸的山风似乎都绕道而行。

他仰起头,对着那轮凄冷的月亮,发出一串嘶哑而充满戾气的冷笑声,那笑声在空寂的山林中回荡,惊起远处几只夜栖的寒鸦。

“想知道我要干什么?想知道我背后是谁?”他笑声戛然而止,猛地低头,面纱之后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锁定苏凌,“很简单!赢了我手中这口刀!你若能赢,自然有资格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狰狞而暴虐:“若是你输了......哼,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了!而且......”

话音未落——

“锵——!”

一声刺耳欲聋的金铁震鸣撕裂了夜的寂静!仿佛一道压抑了千年的雷霆终于破匣而出!

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只见他宽大的黑袍如同魔蝠之翼般猛地一振,一道冷冽的流光便自他身侧骤然迸发!那是一柄造型奇古、刃口闪烁着幽寒冷芒的宽刃长刀,刀身之上似乎天然镌刻着某种诡异的花纹,在惨白的月色下流动着不祥的光泽。

强横无匹的刀气随着长刀的出现轰然爆发,如同无形的狂潮,以黑衣人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被这股凌厉的气势瞬间搅动,盘旋飞舞,形成一个小型的漩涡。周遭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刀抽干,令人呼吸骤然困难!

“——还要把你的命留在这里!”

最后一声充满杀意的暴喝与那劈落的刀光几乎同时抵达!

没有试探,没有虚招,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的绝杀之势!

那柄长刀带着撕裂一切的意志,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冰冷寒芒,仿佛将惨淡的月色都吸附其上,刀锋未至,那凝练如实质的恐怖刀压已经如同山岳般当头罩下,将苏凌周身所有闪避的空间彻底锁死!

刀风呼啸,其声凄厉,竟压过了漫山遍野的风声呜咽,仿佛地狱恶鬼的咆哮,誓要将眼前之人连同这片空间一并劈为两半!

刀光如瀑,映亮了苏凌骤然凝重的面庞,和他眼中瞬间燃起的熊熊战意。

面对这避无可避、凌厉绝伦的当头一刀,苏凌体内精纯内息瞬间奔腾如江河,灌注全身。他脚下步伐一错,身形不退反进,竟似要主动迎向那毁灭性的刀芒!

同时,一道流光,江山笑清鸣一声,银光陡现。

是生是死,是答案是谜团,皆系于这瞬息之间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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