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摆脱时家很简单，比非晚想象中还要轻松。
想请假避开接下来几天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即使对她没有威胁，在她眼前闹腾，总归影响心情。
顾知澜那傲娇的语气，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如果是面对面，这家伙定是会做出威胁的模样，估计是对她满眼不屑，让她爱来不来。
然而……
她看出来了，
那言语中分明暗藏着小心思。
不然也不会第二天一大早就提醒她，别忘了来学校。
之前上学是步行，那是离学校近。
她租的这公寓，安静又偏僻。
特此，她打了个车去学校。
薪水提前预支，等她解决掉手中的问题，资金就全部下来了，还完时家的账，再做投资，剩下一笔还够她挥霍一阵子。
上了车，想起顾知澜，非晚嘴角轻轻往上扬了一下。
只是很快，她轻轻垂下眼眸，心里唤出来系统，问起了那个经历好几个位面一直想问的问题。
“系统，你是不是把他的气息都隐藏起来了？”
并不是从这个位面开始，应该是从第三个位面就开始了。
并非完全隐藏，第三个位面前期，她的确捕捉不到他的气息。
后面几个位面也是如此，随着位面推近，越往后才会发觉，她并不是没有旁敲侧击问过系统是不是做了手脚。
很可惜……系统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反而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他？他是谁？”
而今系统给出她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倒不奇怪了。
“宿主你怎么了，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他是谁……？
系统只是知道，非晚不似初见时疯狂，什么都做得出来。
虽然重度颜控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他是我喜欢的人。”
非晚弯弯眸，看向窗外，眼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表示她现在心情不错。
系统想小声回应但又不太敢。
戳穿宿主是不是不太好……
以前怀疑宿主是精神病，现在又得加个臆想症。
宿主喜欢的不就是好看的人么？
到一个位面就爱一个。
但好在没有滥情，还是有下限的，不然非晚就要被隔壁海王报复系统给当成任务对象了。
这些，系统只敢在心里嘀咕。
生怕让非晚回忆起曾经的行为，再做出相似举动。
就算任务还是出色完成，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每天都担心返厂销毁，它可不想再经历了。
“我如果说……他们都是一个人，你信吗？”
非晚从包里翻出根笔，或许是过于无聊，手指微动，转了转笔。
“……宿主，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所有位面都是不相通的，哪怕会出现bug，也只是在位面允许范围内。”
系统觉得非晚莫不是异想天开，在每个位面，它敢肯定，非晚知道的事情绝对没有它多。
一旦有什么异动，它不可能不知道。
尤其是不同位面中出现同一个人，哪怕是转世这种事情发生，它也能知道。
怎么可能越过它的权限？
那些人，只是出现在剧情之外的角色罢了。在大的框架下，出现一小点的纰漏，它也能够发现。
所以系统足够自信。
绝无可能。
非晚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和它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玩味一笑。
“我们？”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背后还有一种体系？你只是那体系中的一份子。”
非晚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个“我们”指的是她和系统。
“啊……这个，我们就是指……”
系统手足无措地就要解释。
“8848，我不太好骗的。”
即使未曾听到非晚的声音，只是在心底交流，系统不知怎么的感觉就像是智脑被不知来源的寒意而冻了一下。
“好吧，有规定，不能告诉你。”
系统老老实实回道。
哪怕听到那个讨厌的称呼，它也有气无力地回应她的问题，没法去反驳。
系统不能透露关于它的一切，
别问，问就是现在权限不够。
果然……平时减轻存在感是正确的，就仅仅通过它的一句话，就推出这些事。
对她没有任何益处……为什么要知道？
以前都没问，怎么现在问了。
然而系统忘记了，
非晚本来就是如此随性。
她之前不想计较，现在也不想计较。
只是随便问问。
虽然……
她好像就此得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非晚并没有为难系统，系统不想说之后，她也没有勉强。
勉强了也没用。
这是规则……
如果没达到所谓的权限，就无法知晓。
啊……
不过规则，不是用来打破的吗？
非晚看向手中的笔，这是她之前从顾知澜给她设的分界线那里拿的。
笔没有了，分界线自然就消失了。
但是……
她现在暂时还不想打破规则。
挺好玩的，不是么？
就算无法依靠气息辨认，但无论如何，冥冥之中，她都会找到真正的他，只要随着心意，就绝对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