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应爽的声音更为激动，变响了一些，“商业上本来就要用些手段，而且我是在帮自己的丈夫，你不是说我得试着放宽心、试着接受吗？”
“应总！”慕容一像是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以为有些事情可能牵扯到公司机密，咨询的时候你才瞒着我，却不知道……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里面一阵寂然，两人似乎眼神交流过，慕容一有些疲惫无奈地说道：“这是你的隐私，医生有责任保密。”
“那就好。”应爽说完，一阵高跟鞋在地砖上踏击的声音传来，顾凝立即贴着墙边快跑几步，转身躲进了楼梯间里。
咨询室的门被打了开，应爽刚要离开，慕容一在房间里又嘱咐了句什么，顾凝没有听清。
但空荡荡的走廊里，应爽的一字一句却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只听她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不该学他……是得听自己的想法了。”
说完，应爽迈着缓重的步子，带着“噔噔”的回声慢慢往楼上走了去。
慕容一从咨询室里跟出来，看着应爽的背影消失在过道的另一边，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慕容医生，发生什么事了吗？”从楼梯间出来，顾凝上前问道。
慕容一显然被背后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嗖”地一下转过身，见是顾凝，才略微放松下来。
“你怎么在这儿？”慕容一问道。
“我过来办点事。”顾凝回道，“应总她怎么了？”
面色有些凝重，慕容一望了望走廊那头，答道：“她最近情绪不大稳定，我有点担心……你最近和她有过接触吗？”
听他忽然提及自己，顾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慕容一犹豫一瞬，不自然地笑了笑，解释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她在里面看到你的座位，提了一句，状态不太对，可能是我多心了。”
“嗯。”顾凝应道，见慕容一走进办公室，跟了上去，“刚刚应总跟您说什么了？”
慕容一收拾包裹的手一顿，没有抬头，说道：“这是她的隐私，我无权透露……不过，你还是注意一点吧。”
“可……”
顾凝还想继续追问，她的手机在这时候开始震动了，是钟温谨打来的电话。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慕容一拎着包走出门，趁机结束了话题。
从英盛大门出来的时候，顾凝望见钟温谨倚在驾驶室的车门旁，要不是有车子的白底映衬，他穿的一身黑，在夜幕中顾凝根本看不出来。
走近了，顾凝才看见他的脸始终朝向自己这边，一双眸子分辨着顾凝脸上的神情，从担忧慢慢变为安定，向她点头示意。
四目相对，顾凝放下悬着的心，向他弯颜一笑。
“吓死我了，刚刚有个保安突然冒出来，差点儿没拦住。”顾凝刚回到车里，便见郭星捂着胸口说道。
“怎么样？”顾凝坐上副驾驶，问道。
“程序已经安装了。”陈方回答道，盯着李特面前操作的屏幕，“正在筛选删除。”
李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按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后，抬头说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