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钟温谨两手叉在脑后叹道。
台上的孙应两人已经互换了位置，应爽接过话筒，带着一脸柔和的笑开始了她的讲话。
孙子盛立在旁边，翘起的嘴角一点点地开始往下耷拉。
“诶，顾凝，凭你的眼力，他们是不是貌合神离？”钟温谨凑近顾凝问道。
“可能。”
“那也不错，鹬蚌相争，说不定闹出点儿什么事，能让咱们找着破绽呢。”
台上，应爽并没讲很久，便一扬手，宣布答谢会开始。
中间餐桌已经被推到了大厅的一端排齐，悠扬的舞曲渐渐响起，萦绕在走动的人们耳畔。
孙子盛和应爽挽手下了台子，带头起舞，几个捧场的人也牵起身边的舞伴，加入了中间的“舞池”。
“顾小姐，请问有幸请你跳一支吗？”钟温谨向顾凝伸出一只手，笑道。
“别闹。”顾凝紧绷的神经被钟温谨一次次的话语说得渐渐松弛下来，露出了些许笑容。
“你们说，孙总为什么这么说呀？”顾凝身后的座位坐下了几名女子，小声交谈着。
“还能为什么。”其中一名女子回答道，“毕竟这是应家的家产，再怎么说也是倒插门的女婿，应家要拿回去，他也做不了什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听说他们挺恩爱的。当初年纪差了十岁多，孙总还带了个孩子，应总还是不管不顾地嫁给了他呢。”
“哎，真让人羡慕……”
谈话很快便扯到了别处，只是顾凝听着刚刚他们这闲聊的几句，脑海中想到的是在应爽家里见到的“别样”场景，莫名地有些惆怅。
又在餐桌旁坐了一阵儿，见舞曲结束人群渐散，顾凝重新绷紧了神经。
“准备好。”钟温谨拍拍顾凝的肩膀，说道，“两分钟后，想办法引出应总，我会跟着你的。”
“好。”顾凝回道。
一些人已经用完餐，在孙子盛的引导下，他们上楼往二层的休闲室去了，大厅里的人减少了一小半。
看着应爽仍在台侧的一圈人中周旋，钟温谨迅速站起身，解着西装扣，往大厅外去了。
“各位，这艘游船的航行时间总共为九十分钟，大家吃好喝好，一起度过这段旅程！”
冲着话筒说完，应爽算是尽了“地主之谊”，抿嘴一笑，走入了人群中。
她手握着两杯红酒，一边和路过的旁人打着招呼，一边慢悠悠地往顾凝这边走了过来。
顾凝拉紧了身上的外套，起身等着她走近，说道：“应总。”
应爽在桌边站定，将一杯酒递给顾凝，说道：“来，凝凝，咱们也算有段日子没见了，还没来得及和你喝一杯呢。”
“不好意思，应总。”顾凝接过酒杯放到桌上，回道，“我不喝酒。”
细眉一挑，应爽仰仰身子，说道：“好吧，那么……咱们也有很多话要谈吧，去楼上坐坐，怎么样？”
扫了眼大厅一角的李特，见他微微颔首，顾凝便应了下来道：“好。”
“走吧。”应爽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